<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什么?!”
谢君泽一把摘掉了套在他头上的布袋子。
忽如其来的光线让他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等到视线终于清晰,能看清周围的景象的时候,谢君泽刷的就变了脸色。
“这是哪里?!”
他一把勒住了前面赶着马车的车夫的脖子,恶狠狠地问。
马夫一惊,手中的缰绳没有抓稳,马儿受了惊吓,跌跌撞撞,竟是将人都甩了出去。
马夫当场就晕了过去。
谢君泽登时就傻眼了,浅浅也傻眼了。
这……
“该死的。”
谢君泽从地上坐起来,手上脸上都是血,满眼的懊恼与急躁。
想起昨天能突破重重难关来见自己的白清念,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他跌跌撞撞爬起来,朝着长安城的方向跑。
浅浅飘在他身边,绕着圈叫他:“你等等呀!你等一下,那车夫还没死呢!你先问问他去啊”
他现在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往回跑,那不就是纯属回去送死吗?
浅浅只顾着叫谢君泽停下,却全然没发现自己已经从旁观的局外人变成了局内人。
“没死吗?你怎么知道他没死的?”
谢君泽茫然地看着周围,却怎么也看不到浅浅的身影,只能像个疯子似的和空气对话。
“我是小野鬼啊!我能看见鬼的,那车夫现在魂还没飘出来,那不就是没死吗?”
浅浅看了看趴在原地的车夫,仔细瞧着,那人还有微弱的呼吸。
谢君泽此刻心中无主,听了浅浅的话,又转身折了回去。
他忍痛咬牙,几乎是跑着来到了车夫的身边。
谢君泽蹲下摸了摸车夫的脉搏,松了一口气。
还在跳!
“醒醒!你快点醒醒!”
谢君泽抓着车夫的领子拼命摇晃,隐隐带着些许哭腔。
车夫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我这是死了吗?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你没死,快点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带着我往城外走?不然我就回去状告你偷运死刑犯。”
车夫被这天大的罪名吓醒了,他眼神都清明了许多。
“这不能怪我啊!我只是听人吩咐啊!她没和我说你是死刑犯啊!”
谢君泽眼神一暗,继续问道:“是谁吩咐你的?”
“有个长得跟天上的仙子似的姑娘昨晚找到我,让我今早天一亮就去怡红楼那边接手一辆马车,把人送到城外的十里亭去。”
“她给了我一锭金子呢,那可是金子啊!她给我说的是抓她寻花问柳的丈夫啊,怎么就变成死刑犯了呢?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啊……”
车夫的哭声实在是太难听,浅浅没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脆弱的耳朵。
但她刚捂住耳朵就看见谢君泽又要拖着自己那破碎的身子往回冲。
“哎!你等等!”浅浅放下手喊他,“你确定你现在要回去吗?白清念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来!”
谢君泽充耳不闻,还是往长安城的方向跑。
浅浅生气,飘在他身边转圈说:“你别着急,着急的话脑子会不好用,想不出好办法,而且你是死刑犯你自己也知道,你回去就会被抓的,你也见不到白清念。”
“话说,刚才那个车夫不是说要送你去十里亭什么的吗?你先去那里看看,说不定白清念给你留了什么信息呢?或者白清念就在那等你呢!”
不知道是浅浅说了什么话戳中了谢君泽的心,谢君泽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