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F见叶敏一副呆呆的样子,上前拉住她手,一同坐下。先是仔细端详了额上伤口,而后纤纤玉指抚着叶敏的手,道:“二妹妹,三妹一向霸道性子,也是该好好改改了。下次见到父亲,我定要把此事和他好好申明。”
又道:“夫人让我来告知你和姨娘,明日家中要来两位贵客。让你我二人好好准备,好生接待。”
吴氏听此,握紧了叶F的手:“大小姐,您可知二人来头?”
叶F低头道:“姨娘,听说是宫里头来的。
吴氏听此脸色骤变,愁眉上头。又拍案道:“我这就去求夫人。”
叶F脸色微变。
身后的丫头知画上前道:“吴姨娘,您真真是急糊涂了。我们大小姐好心告诉您□□。您这就去夫人面前申辩,岂不是将我们大小姐陷入危难之地?何况,这样的大事,又如何能是夫人能定夺的。”
叶F见此喝退知画:“混帐。主子面前岂能如此无礼。”
知画自跪求罚,吴氏忙上前去扶知画,又道:“大小姐莫怪知画。知画说的句句在理。都怪我一时心急。”
“姨娘为你求情。这次,”叶F话还未说完。
一个声音不急不缓地传了过来,“府内《侍规条律》第四条‘奴婢仆从若对主子不敬,以下犯上,如有顶嘴、欺凌等之状,报主母,一经查明,一律杖刑5下。情形恶劣者除名出府或转卖。’此次,夫人那,”叶敏说到此顿了顿,
知画脸色骤变,此事若传到夫人那,以刘夫人雷厉风行行事,自己岂还能有命。不觉膝盖软了下来,本被吴氏扶得半起的身子又重跪了下去。
叶F不可置信地瞅了瞅叶敏,这,还是那个胆小如鼠,任性暴躁的叶敏?
叶敏看到了叶F射过来的眼神,不为所动,“既然,姨娘为你求了情,夫人那我们自然不会去说。一定还是由大姐处置。”她心中感谢着还未曾谋面的那个能装的父亲大人。叶英自续娶了夫人刘氏后,官运享通,晋升为刑部尚书,治府仿用刑律,规章条例到设了不少。叶敏躺于床上这十日,因为前世的工作习惯,又兼百无聊赖,便研究起了这个大梁朝的律例和府内规章。好在繁体字虽不会写,看上去倒好认。又因文字简练,也不过不多时,便记下了。
叶F脸色微变,道:“知画,你素来性子直爽,屡教不改。此番若不是遇吴姨娘和二小姐,岂不被旁人曲解了去。此次自去管事房领罚,只说是缝坏了我衣衫。还不谢过姨娘和小姐。”
知画重又跪下,重重谢了吴氏和二小姐。
吴氏又想去扶,因被叶敏在后拽着,一时不好说话。
几人一时有点尴尬。
叶F再稍坐片刻,闲话几句,便带知画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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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离吴氏母女所在的“沁梅斋”远些了,知画便小心翼翼道:“小姐,二小姐好像……”
“好像换了个人,是吧”叶F面色未改,眼露深意。
“知画,往沁梅斋再多安排几个人。最近勤盯着点。”
“是,小姐,必不能让她误了您的大事。”知画恨恨地望向沁梅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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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饭时,叶敏见吴氏一直愁眉不展。自饭后,便绕着吴氏讲些笑话,却见吴氏笑着便落了泪。
遂谴了仆从。吴氏看着叶敏现了泪花道:“敏儿,娘不求荣华,只求你这一生能为人正室,得一如意郎君,相伴到老。那宫中吃人之地,娘誓死不能让你去。”又忽又起身,道:“我这就去求老爷,便是拼了这性命,也不能送你去那火坑之地。”
叶敏拦她道:“娘,你认为闹到父亲那。是大小姐的门脸硬还是你好使呢?”又安慰她道:“娘,我能不能选得上,一切都还未知呢。即便选上,再论也不迟。”
吴氏本也不是心中无一点城府之人,白日只是被叶敏要被入宫的消息给震蒙了,又处于焦躁之中,一时未能想明关节。忽然被点了一下,顿时明白了些。又理怨叶敏道白日何苦得罪大小姐。
敏菲看吴氏一时明白一时糊涂,也不再纠缠。人无完人,冲吴氏护女这份心意,她也要替前叶敏看顾好这个老娘。
晚间,躺在床上,便又开始想,叶F今儿个挑拨吴氏去找老爷闹,是真心不想去宫里还是何意呢?想到自己这个不愿搅到政治乱局里人竟然穿越到宫斗戏中,这究竟是命,是命,还是命呢?既来之,则安之吧。既然明天这个局面己躲不过去。就见招拆招吧。
敏菲想着,翻个身正要入睡,忽觉得手中被什么硌了一下生疼。抽出手来,看手指上竟现了那枚戒指,闪着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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