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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带着剪刀,漫天飞舞,百灵鸟儿在林间欢快的唱歌,绿鹦鹉在蹦蹦跳跳的,就连河里的鸳鸯,也成双成队的在交头接耳,抓鱼喂给自己的伴侣吃。
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充满着生机勃勃。
倪以琳换上了色彩鲜艳的藕色褙子,里面套一件杏色绣缠枝纹的短袍,领口和袖口都绣着银边,下穿一件湖绿色的多褶马面裙,扎着样式简单的飞天髻,雪嫩的耳朵旁散出几丝鬓角,斜斜插着一朵绢花,后面的髻上,配着一对蝴蝶簪子。真的是,又青春,又水嫩。
这样的脸庞,倒好像,永远不会老似的。
再加上,倪以琳的容貌,继承了杨端午的美貌,水灵灵的大眼睛,高而秀气的鼻子,英气的眉形,这性格,却是融合了倪重阳的善良温和。真真是远看,如出水芙蓉,近看,好像牡丹映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倪宅内,在春天气息的呼唤下,小花园也早就百花齐放了。
倪宅内的桃花与郊外的桃花相比,少了一丝野味,但更多了一丝温柔,就像倪宅内的气息一样,给人暖暖的感觉。
时间又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倪宅内的花园,也是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修整。
如今的花卉,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些了。
但其中的石凳子,还是当初的那张,只不过多了一丝岁月的痕迹,在青色的石桌表面,多了一丝绿色的苔藓痕迹。
倪以琳有倪重阳和杨端午的关爱,又有哥哥倪以勒做为靠山,生活一直是无忧无虑的。
而也正是如此,倪以琳可以做一些自己喜的事情。
大概是从十二岁开始,倪以琳就表现出了对色彩鉴别的独特天赋。
而她,也是常常跟随杨端午,去染坊里玩耍。
当倪重阳得知了倪以琳的爱好后,也是非常的支持。
也在倪宅里,专门开辟了一块区域,好让倪以琳放开手脚去玩。
一个大大的水缸,可以用来洗涤各种颜料。
一片很大的空地,有很多小罐头,里面,装有各种颜料。
这些颜料,有的是纯黑的墨水,有的是一些花草取汁得来的。
还有一些,则是倪以琳自己研出来的颜料。
每天,当其他孩童去河里捉虾的时候,倪以琳便会躲在这个院子里。
一手拿着小罐子,一手拿着另外一个小罐子,然后,将两个罐子里面的东西,都倒进一个稍微大点的罐子。
这么,就配置出了一种新的颜料。
这颜料的成败,完全在于倪以琳的心情。
当倪以琳开心的时候,这些颜料似乎也是有感情的一样,而当倪以琳心情不好的时候,所配置出来的颜料,都是乌漆墨黑的,根本不能用。
杨端午对自己的闺女,倒是了解的很,哪怕倪以琳抬抬眼,杨端午都知道倪以琳想干什么。
因此,让倪以琳心情不好的时候,杨端午都会带上倪以琳,去到郊外去散心,顺便去找找新的可用的原材料。
而茜草,便是在郊外的一处溪水边,偶然间被倪以琳现的。
这茜草,倪重阳其实早就知道,用来止血,也算是一味常用的药材。
但茜草可以用作染料,却是倪以琳的功劳。
当时,倪以琳正坐在溪水边,将两只小脚丫伸进水中,等玩累了,便要从水中上来,而这时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伸手去抓一个东西,好让自己更轻松的站起来。
却不曾想到,刚好抓到了一把茜草。
“有大哥来保护你,我也放心了。”倪重阳舒了一口气。
秋风起,芊云如鹅毛漂浮于空,大地也变得更加空旷了。路两边的梧桐,都黄了叶子,瘦了身子,添了更多的几笔萧瑟。
秋意在清河县这幅巨画上,如淡墨,渲染开来。俊男少女们过街,都多了层里衣保暖。
周炎身后跟着几个小厮,走在秋天的集市里。
小厮们各个都比他年纪大,可他的面上,却显得比他们都老成。
温泉场需要几个食材,有个客人带着全家要在温泉场住上几天,这对于日渐低下的温泉场生意,可是一笔大单。周炎很重视,亲自带着小厮来集市采办食材。
农忙后,集市里变得热闹了,多了很多农民来摆摊。
周炎仗着谢家的名头,趾高气扬地占小便宜,要么拿了一个农民的黄瓜啃了一口,要不就拿了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农民们见他是个小孩,身后跟着的还是谢家的奴才,都不敢招惹。
俗话说,有钱人不敢惹,小孩子说不清,这又是小孩子,又是有钱人,那大家更加不敢惹了。
“哪里来的野孩子,竟然小小年纪就横行霸道了。”周瑜恒背着书包,和他的好友陈老爷的儿子,陈桂明正好路过集市,看到周炎横行霸道,委实不满。
“周兄,你不喜欢他?可他却是你们周姓为数不多的后人那。”陈桂明眉毛扬起,笑着打趣道,“说不定,还是你们周家什么亲戚呢。”
“什么,他也姓周?”周瑜恒一怔,“他叫什么?”
“放心,他绝对不是你家族的。他叫周炎。刚死了他爹没多久,据说他爹都是他害死的,心肠比我都狠。”陈桂明一直觉得,他们陈家才是最坏的,上上下下,包括他自己,就没做过一件好事,可听说了周炎之后,陈桂明才甘拜下风。
周瑜恒却是一阵恍然,看着周炎走远,专注地想着什么。
陈桂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周兄,你若是想知道他的底细,可以去谢府上问问的。他如今是给谢家人办事。”
“哦。”周瑜恒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对,天下姓周的何其多,就算是先帝斩尽杀绝,留下来的也不一定是我家的。更何况,他这么心狠手辣。算了,我们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