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谧想起玉面攻向萧无极的时候萧无极用的步法正是魔罗舞心里似乎明白了一点问道:“玉面姐姐你是不是认为掌门就是那个害过你的人?“
玉面一听这话神色大动她身后的岳莹也是面色微变。“好反正我命不久已今天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们两个妹妹桓澜你出去帮我门守着门。”玉面说完见桓澜退出门外自感大限降至强自压下心中的恨意以平静的口气说:“我脸上密布朱蓟刺下的菱形伤疤这脸上的刺青就是老莫为了掩盖那些伤痕才给我刺下的。”
这话说完唐谧和岳莹虽然面上隐忍着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都及是震惊。只因这朱蓟是用来制造守宫砂的原材料处子被朱蓟划伤后伤口愈合便无疤但若已非处子之身则会留下不灭的疤痕。而两人都知道玉面生于蜀山只对武学有兴趣于男女一事根被未曾开窍二十多年前离开蜀山之时更不曾听说与任何男子有过瓜葛怎会被朱蓟留下疤痕。
玉面知道那两人定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做解释继续说道:“我那时候年纪虽也不小就连岳莹妹妹你也早已嫁为人妇可是我却未曾对哪个男子动过心思只是一心想在武学上有所成未满三十岁便已经是气宗五长史之一在蜀山女子里可算极其少见。可惜我这人未曾经历江湖风雨不懂人世凶险武功再好终是着了恶人的道。一日我晚间独自练武乎遇一个蒙面人突袭那人也是一身蜀山的功夫。与我可算旗鼓相当。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有歹意谁知过了数十招觉那人从来不下杀招。倒像是与我切磋武艺我孩子心性。以为是哪个蜀山同门想和我切磋武功又怕输给了我一个女子后没有颜面才蒙面而来。那日我们比得尽兴但那人武功终究比我差一些最后退败而去。第二日夜里。他又来和我切磋如此接连三日他皆铩羽而归。到第四日他脚下步法忽然一变正是那魔罗舞。那时候我从未见过魔罗舞与他打得更是兴起而他则利用魔罗舞飘忽的步法东躲西藏渐渐把我引入一个山谷那谷中开满了一种白色地小花。香气四溢我闻到后没多久就意识涣散失去了知觉。醒来以后。我现自己衣衫凌乱脸上有被似乎是荆棘划伤的细小伤痕。心知恐怕出了什么事情。后来见满脸菱形的伤痕日久不退就完全明白了。我一个未嫁女子。怎能带着满脸朱蓟留下地伤痕示人只好悄悄找来好友莫七伤让他帮我想办法。虽然最后不得已用刺青遮面我仍然觉得无颜见人更怕别人问起丢了我身为宗主的爹爹地颜面这才离开蜀山。”
唐谧不想玉面遭遇过如此不堪的过往怒道:“玉面姐姐你是说萧掌门就是那个会魔罗舞的无耻之徒么?”
不等玉面答话岳莹神色慌乱地辩解道:“不会的无极一直当姐姐是好朋友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玉面听了心头怒火乍起回手一掌打开岳莹在为她运功的双掌骂道:“如今你还替他说话你若是真地认为他不是这种人为何在掌门人比武之后就和他分居?今日谢尚又是为何挑起比武?”
岳莹知道玉面如今就是靠着自己给她的内力续命忙把双掌又递出不料玉面执拗如孩子的脾气上来根本不领情抬手打开岳莹的双手身子一晃倒在唐谧的怀里带着恨意盯着岳莹说:“岳莹你碍于身份不用再多说什么只是你叫了我这么多年姐姐我想让你最后看清楚你嫁了个什么人.更新最快.”然后她猛地攥住唐谧的手眼露恳求之色喘息着说:“唐谧虽然你我相交不多你也不欠我什么可是看在我为你疗伤的情份上我求你在我死后若能替我报仇便替我报仇。”
唐谧虽然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挑战萧无极不亚于蚍蜉撼树可是念及玉面遭遇凄苦当下答应说:“好我答应姐姐。”
岳莹眼见着玉面眼神已经涣散焦急地解释说:“无极只是执着于掌门之位但若是说会为此伤害自幼相识的朋友这不是他地作为姐姐姐姐你听我说啊。”
唐谧看向怀中的玉面只见她瞳孔放大暗淡无光原来是已经走了。她一听岳莹此时还在为萧无极开脱勃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扑上来抱住玉面的岳莹呵斥道:“好一个不会伤害自幼相识地朋友你可知道穆殿监也是他杀的。”
岳莹一听美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正欲再要说些什么房门猛地打开桓澜被甩进屋来重重摔在地上只听一人说道:“不错穆显是我杀地又怎样那人走上邪魔之路诋毁堕天大人还妄图散布谣言夺我掌门之位毁掉蜀山百年基业。这样的蜀山败类不该杀么。”
岳莹一看来人正是自己地夫君萧无极听他这么一说质问道:“那么玉面姐姐也是你害的。”
萧无极道:“玉面的事我不知情但我可以对天誓我从未加害于她。”
唐谧冷哼了一声道:“借刀杀人这么恶毒的计策你都能做得出来誓顶个屁。”
萧无极执掌蜀山十余年未曾有人与他如此说话加之本来就因为败于谢尚而心情郁郁此时杀意骤起抬剑就击向唐谧。幸好桓澜一直防备着他挥剑挡下了这一剑岳莹见状执剑而起挡在唐谧身前神色凛然地对萧无极说:“萧无极。不论是今日还是以后只要我岳莹活着就不允许你动这孩子。”
萧无极看向爱妻的决绝面容。心头的狂躁之情霎时平静了下来仰天长叹一声。带着些许哀伤的口气问:“今年他又送你彤管草了吧。”
“我仍旧是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