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莪双目闪动微亮与他对视,他又道“这一次陷害之事,你应对自如,若不是我昨日忽然想到郑泰,我还真要让你给蒙过去了呢!在这王府上下知道他地行程与所长并非难事,因而我第一次问你时,你故意不答,是因为看他还未回来,直到等他来到,你才侃侃而谈,为自己分辨。这一次你的对手把你看的过于简单,这一个跟头载的可一点也不冤呀!”
东莪见他目光中满是笑意,这才轻轻叹气道“想不到大人眼光如此锐利,小女子凭这么点小聪明便敢在大人面前摆弄,真是诒笑大方了!”郑成功却不立时说话,只是低头看了她一会,才轻声道“这样很好,便如同你知晓我一般,我也明白你……”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再道“比起佯做妩媚或是伪装贤淑的女子,我更愿意和聪明爽直的女子打交道,你想一想,离开此地,你所做的努力便都全然作了流水。从此你拿你的抱负、智慧要做什么呢?再也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你的地方了,在此你勿须顾虑,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直说,要看什么书随时去拿,来见我时也不用通传,若是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也都会一一答应!”
东莪的眼中隐现温柔光芒仰头与他对视,四周花香轻轻满溢,静了一会,郑成功道“你会留下了?是吗!”东莪微笑点头,道“承蒙大人如此看重,实在是我的荣幸!”郑成功笑道“这样就好,”他目光闪动,像是还要说话,可却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有人来寻,他也就走了。
而令东莪没有想到的是,隔日,郑成功在一次家宴上隆重为她重申了此事,在众人面前澄清了她的清白。如此一来,东莪在王府中的地位与从前大不相同了,郑夫人面色苍白,却也不得不亲自过来向她明显庆祝暗表谦意,东莪含笑点头,郑淮等人看在眼中无不为她高
而东莪心中却还是有担忧的事,果然这一天她刚刚走出王府,郑经便尾随而来,笑道“这回恭喜姐姐得了这么大的面子,府里人人都说呢,你有了我爹爹撑腰,这下子再也没有人敢得罪你了。”东莪却道“我既没做错什么,有没有人为我说话,都是一样的”,她转头看看郑经道“我那日看你娘脸色不太好,她没什么事吧?”郑经嘴巴一扁“哼”了一声道“那是她自作自受,又能怪谁去!”东莪听他语气中全是幸灾乐祸,不由得转头看他一眼道“你娘伤心难过,你怎么一点也不在意似的!”郑经冷笑道“是她自己太笨,与我有什么相干,”说着他的眼神与东莪相碰,只听他又道“做这么个漏洞百出的陷阱,爹爹没杀了她已经是她的福气了,”东莪闻言心中一怔,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却对她笑道“我爹爹和你说的话,我全听到了,姐姐,真有你的!”
东莪面色木然,却笑道“小孩家家的,就会贼头贼脑的偷听大人说话,你不怕我告诉你爹去?”郑经笑道“姐姐不会的,我知道的事我爹爹他未必知道呢!!”东莪道“你又知道什么了?”郑经嘿嘿一笑,“总之,我与姐姐相互制约,这一局算是个平手,你不会到我爹爹面前乱说,我也不会去拆穿你,”东莪笑道“我有什么可拆穿的,”郑经看看左右笑道“你真没什么可拆穿的吗?”东莪面色不变,身子却不由得微微发僵,只是注目向他,停了一会,笑道“我都快让你给说糊涂了,你这孩子没一句正经的”。
郑经一言不发,跟着她走了一段,忽然伸手握住她手道“姐姐这么聪明,我郑经也不是一个笨蛋,你不但把我兄弟二人耍的团团转,如今连我老爹都上勾了,不管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单单是这件事,要是让我爹知道,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东莪站住脚步,缓慢说道“你这些无稽之谈是打哪想起来的?有人会信你的吗?”郑经紧紧握住她手,沉声道“那还要看是谁去说?怎么个说法?”
东莪闻言转头看他,二人静静对视,郑经笑道“我也不是想要怎么样,惹你又没什么好玩的,看我娘的下场就知道了。如今府里的人虽然嘴里不说,可又有哪个不知道她在你手上载了跟斗。她虽是我娘,我心里可当真瞧不上她,只有姐姐你一人才让我刮目相看,我也就是孩子脾气这么一说罢了,往后咱们在一块的时间还长着呢。我说这些无非是想让姐姐知道,我爹爹自称看明白了你,在我看来,他看到的只怕还不及我所见的两成,”他的双眼微眯将东莪从头打量,笑道“来日方长,一个聪明的人若是没有对手岂不是孤独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