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冷笑又道:“这么点小伤居然躺了近一个月你未免也太娇气了。”东莪听她语气中满是讥讽不由的微皱眉头努力挪动身子想要坐起身来只是她微一用力腹部的伤处顿时剧痛起来。她紧紧咬牙脸上冷汗直冒支撑身体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
那黑衣女子站在床边看她挣扎一动不动只偏了偏头冷笑道:“性子倔强可是能耐太小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你还是躺着吧一时半会儿我又不会赶你走。”
东莪强忍疼痛终于自己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她深深吸气伸手挽开床帐勉强站到地上却是双腿颤气喘如牛。那黑衣女子自在一旁看她顾自冷笑。
东莪再定了定神慢慢地朝前挪动了两步那女子道:“这股子牛脾气也不知是像多尔衮还是你额娘!”不知为何东莪只觉自她的嘴中说出父亲的名讳异常剌耳便道:“我阿玛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那女子好似微微一愣复而笑道:“我还以为你和那两个汉人在一起早忘了自己是谁呢!想不到还有这股气势嘿嘿这还差不多!”她双臂怀抱在胸前悠闲的站在一旁像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东莪性情内敛一直以来几乎从不轻易怒。可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与这眼前素不相识的女子相对却总觉气往上涌难以抑制只想快快离开。她环目四望看到一旁的一扇木门便慢慢朝那边移去。
此时她的体质虚弱不堪数步之遥已经几乎用尽全力。因而快到门边时又不得不停下休息就在这时那木门无声打开一个黑衣男子手拿托盘走了进来他抬头看到眼前的东莪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下床了?”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伸手扶住她道:“快回去躺着。”
东莪依稀记得这便是当初救她离开的那个男子忙道:“还没谢过壮士相救之恩”。那人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先歇着吧。”说罢扶着她慢慢朝床边走去一旁的女子并不上前相助站在原地不动。
待东莪安顿停当那黑衣男子将托盘拿过看着东莪将药吃了神色间方才放松下来回转看那女子道:“你也要吃药了我放在外间。”那女子一言不转身便走他也跟了出去。
东莪有太多未明之事本想开口询问见他们已离开只得暗定心神寻思眼前最要紧的还是养好身体勉力平息心神。可窗外不时有风声响起过了许久她才朦胧睡去。
如此在床上还是躺了十几日每天都是由那黑衣男子送药送饭他神色间对东莪倒很是恭敬可每当东莪想向他询问他却总是摇头极少说话。那女子也是每天来东莪房里看一看她总是微微皱眉好似东莪的康复程度很令她不满而且总也不忘要讥讽两句这才离开。
东莪虽不知这二人的身份却也知道他们对她并无恶意。而且经过这些日子虽然那女子言词苛刻东莪却也察觉到她这只是性格所至也就慢慢习惯不再放在心上。
那女子脸上的黑纱从不拿下每日定时吃药总有四五次之多。她脾气十分爆燥对每日吃药好似有诸多怨言外间隔两天总会传来摔碗的声音那男子却只在一旁温言相劝。
这一天东莪已觉体力恢复了不少便下床来打开房门。她自到此处以来从未离开过那个小里间这时便站在门边朝外张望。
这里是一个简单布置的小厅另有紧闭的房门两扇沿着墙边放着桌椅正对着东莪的房间前面却是一个露台。东莪走到这露台上却见眼前是一片沁人肺腑的竹林竹叶在微风中轻动出隐隐的沙沙声。这小屋被这一丛青竹包围隐藏在深山之中很是适意。眼前的美景使东莪觉得许久未尝有过的放松心情只觉神清气爽她轻仰起头闭上眼睛用力呼吸这山林间纯净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