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球与这蒙面人的对话,正正被左无舟听得正着。
顿是触动心思,略一沉淀,就将意欲染指长空宗的神秘组织,与这蒙面人身后的组织联系起来。
但闻当曰之交谈言辞,左无舟自能察觉,那神秘组织对衍空圣器的兴趣,当即敛神思量:“莫非,灭青山宗之组织,正是那个意欲图谋我的组织?”
“都是一般,对衍空圣器有一定好奇。姑且不论是与不是,但管问个明白。”左无舟此念诞起,便才是出手救人,逼问此蒙面人。
这蒙面人却是一声低吼,糅身一动,直取左无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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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该杀!”此一言,森森烈烈,顿燃动杀心。
左无舟心如铁,颜如水,敛神一动,手握天王谱正中。魂力激催,但见天王谱卷轴两端,竟自吐出伸缩的金芒,俨然战矛:“姑且一试天王谱之威!”
天王谱,竟霎时化身做无坚不摧的兵器。
战矛的战法,左无舟并不熟知。但以他的修为,于兵器之道,早已是一窍通百窍通。纵是施展来,并不顺手,却绝不妨碍他将战矛施展得杀气腾腾。
绝无花哨的拦腰横扫,不过一扫,竟有风雨雷动之错觉。端的是凶悍,端的是刚猛,这一扫,却正正是将那等威煞之势,挥洒淋漓。
这蒙面人一见天王谱的诡异,就自心中一跳。但闻得这一扫之凶猛之势,顿大惊失色。遥空一撞,蒙面人顿感如被战车所碾,周身骨几是欲裂,脸色一青顿是被扫得飞将出去。
那一株环抱的树,竟自被这一飞之力轰得兜头断砸下来,声势壮人。
蒙面人几是不敢置信:“他是武御,我也是武御,这人怎生如此凶猛。莫非,此人乃是人形傀儡怪物!”
这一眼观去,却是并未得见有人在暗中指挥。再者,傀儡怪物,力大无穷者有之,却绝没有这等灵巧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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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无舟颌首,眼中冷芒大耀:“此人修为不错。”
双足一踏,顿是石破天惊之音,隆隆不绝的回旋,可谓是憾天动地。
战矛挥舞半圈,哧啦啦之风雷声,一霎顿将这密林周围好一圈的树木轰成了漫天木屑。这一霎的景观,委实壮观无比。
尤为令这蒙面人大恐的是,左无舟竟如臂使指般的嘎然而止。那抡了半圈的战矛,宛如中了定身术一般,油然化做笔直一线,金芒光耀冲天。
“这人!”蒙面人却也是战斗经验极是丰富,顿是大恐,尖叫:“闪烁!”
这蒙面人施展一魄,顿俨然霎时瞬移,在极不可思议的情况下,竟是凭空挪将开来。但见这一霎,战矛直线所指之处,嗵的一声爆裂将来,几是撕出一个黑洞之威。
这蒙面人顿汗流浃背,如不是施展闪烁魄,怕是光这一下就已丢了半条命:“这人看来甚是年轻,战斗经验怎的如此可怕,竟提前算好我落点。能做到这一点的,怕是为数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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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有魄,还是少见的闪烁魄。”左无舟眼波如烟,无从捕捉:“我正正需要熟悉真魂天的战斗,不如就从此人开始熟识。”
闪烁魄,乃是一种比较少见的魄。此魄乃自然魄,在战斗中施展来,有相当几率能彻底躲掉旁人的攻击。往往一次战斗,就是这一瞬时的误差,从而决定胜负。是以,此魄在战斗中的效用相当受人推崇。
不过,闪烁魄却有一个相当大的缺点,那就只能是在被攻击下的被动施展。
“火法无边”顿燃爆,这“火法无边”愈是参悟,愈是精湛,就恰恰像极了领域。一旦发动来,“火法无边”的范围中,左无舟的身法速度大增之余,还可干扰敌人的身法速度,实乃一等一的身法。
这蒙面人身在其中,暗暗叫苦:“这混蛋到底是什么来头,竟敢插手我们的事。火系身法,这到底是哪一宗哪一派的?”
火系身法委实太罕见,饶是这蒙面人见识不少,却也死活想不起来,这“火法无边”到底像哪一宗的身法。
等这蒙面人与左无舟交起手来,却才是从叫苦变成了脸色苍白,惊怒无比:“这人到底是谁,怎的战法如此刚猛凶悍。”
左无舟的战法并不稀罕,却绝对是令这蒙面几欲发狂。只因,左无舟纯粹是抡住战矛,一通又一通的绝不讲理的猛击下来。
刚猛凶悍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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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敛守心神,绝无一丝一毫的杂念。
一声声的雷鸣之音回旋不绝,几是震得密林惊颤晃动。
蒙面人狼狈不堪的倒退数步,脸色惨白。左无舟怎理这许多,抡住战矛,却如抡棍子一样兜头轰将下去。正是“七杀拳”所演化而来。
蒙面人再是有心逃生,可不论身法还是修为都是输于左无舟,却是怎也无法摆脱。只得惨痛无比的成为了第无数个被“七杀”缠绵欲死的敌人。
但见光影交织,层层错错,却也绚烂一时。
蒙面人冷汗直流,周身骨几欲裂了,一口气都未得喘过来。就即是咬牙:“闪烁!”
“疾风!”先躲闪,再瞬爆速度,实是极为狡诈的脱身之法。
但左无舟眼波中不过是一丝冷然之光大爆,“火雷翼”瞬爆,火光耀天。霎时,如风雷交加,一时天崩地裂。
“火雷翼”之速,却是比“疾风魄”要快了许多。一眨眼,就已然是追上,杀机沸动,拦腰横扫。这蒙面人再一次施展“闪烁魄”,却是惨呼一声!
“闪烁魄”好则好,非但有被动发动的毛病,更有一个暗暗的毛病,那便是闪躲几率。完美闪避的几率视对手强大度而变化,不完美的闪避,却能避得一死,重伤却也难免。
不过,在左无舟面前重伤,那却和死也没什么分别。
“七杀”所化之矛法施展来,再次横扫,金耀苍穹。如同神兵利器,自蒙面人腰际滑斩而过,俨然幻象。
天王谱的光辉顿敛去,这蒙面人的腰乍现一道鲜红的血线,霎时崩裂成上下两段,那等血雾顿是漫天。
左无舟漠然淡看,略颌首:“这组织既敢谋我算我,我就见一个杀一个。”
“且看是他们谋得快,还是死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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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掠返回,但见贡球躺住难动弹,却是透支过渡,眼见是不能活了。
贡球见蒙面人身死,反倒恨意大生,快意狂笑不已,笑得泪流满面:“你也有今天,哈哈,你杀我师兄地,灭我青山宗的时候,绝没想到还有今天罢。”
左无舟皱眉,一眼看穿此人处于回光返照的处境,不疾不徐:“我来问你,你们青山宗是怎生回事,是否被敌人里应外合的偷袭?”
这贡球感念他之恩,却也是毫不犹豫的道来,那一番不为人知的真相。那一夜,青山宗被一名武宗里应外合,引得大批蒙面强者现身来,其中尤有三名武圣与大批武宗,论声势,绝计是一个大宗派方才有的实力。
结果,青山宗仓皇之下,怎是其敌手。是夜,衍空圣器被夺。然后,宗主聚了门下弟子,道来被夺之衍空圣器乃是假的的,敌人会返回。
是以,青山宗主遣散弟子,各路逃亡。往后,这贡球就不知晓了。
左无舟眼波巍然,冷然思量:“行事作风相似,手法相似,势力相似。有七成的可能,应当就是同一伙人了。”
眼中漾住一丝淡漠空洞的笑,森然可怖:“看来,欲饮这些家伙的鲜血,只需衍空圣器在手,就能引他们上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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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左无舟问完,就毫无兴趣的转身欲离,贡球终是下定决心,气息微弱:“这位武御大人,能否帮我青山宗一个忙。”
左无舟顿足,贡球颤言:“我怀中,有一只储物袋藏有衍空圣器。求武御大人,将此宝送还与本宗雷动和温如玉两位武宗。”
凝观此人半晌,贡球坦然又焦急的等待他的答复。
左无舟眼漾一丝敬意,能不顾生死为宗派,却也了得:“好!”
贡球已然没有别的选择了,这许多年来,衍空圣器一件又一件的消失。一旦少一件,那就少了一个重新崛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