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个她相识了五年之久的人,一种荒谬在心底滋生,就像是多年来的记忆,不过是可笑的黄粱一梦罢了。
阿文轻笑一声,带着不屑,浑身凛然的如同这天地的王一般,“哈哈---实话告诉你,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真当我喜欢这里不成?我是从未将你们放在眼里。”
她撩了撩挡在眼睛前面的碎发,即便浑身湿透了,却依旧如寒冰绽放的腊梅一般孤傲而美丽。
“你们所有人在我眼里,都只是可笑而愚蠢的,你可知道我生活的地方一片怎样的世界?那是你们想破脑袋也无法想象得到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言慕至始至终都只是温柔的看着她。近乎完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曾经,阿文以为,这份温柔是独属于她的。后来才知道,自己是错的有多离谱,那就是一张面具,完美的无懈可击的面具而已。
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要我离开也行,不过我怎么来的,我就怎么回去,至于她---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她朝身后悬崖上看了一眼。嘴角挂着轻蔑而肆无忌惮的笑,脚步开始往后退。
她在等待。身后的死路她并不惧怕,怕的是前面不是伸出而是推开的手,即便狼狈至此,她依旧存了一份念想。
或许。这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事实证明,这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言慕的脸上淡泊而从容,说出的话却如利剑一般刺在她心头:“我是为你好,若你自己离开,便不会受什么伤害,否则-----你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么?哈哈----”阿文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笑的眼泪直流,“也好,你若真有本事。就将我打的魂飞魄散罢!”
她已经愤怒的不能思考,恨意直达眼底,双眼通红的瞪着对面的人嘶吼的同时,一转身,朝悬崖边跑去。
言慕眼神深沉了几分,他双脚一点轻轻一跃。眨眼间落在阿文的身后,将那准备纵身一跃跳下去的身形抱住。
可就在阿文眼中有一丝欣喜闪过的时候。他空出一只手来,掌心对着那光洁的额头,毫不犹豫的拍了下去。
阿文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明确的感受到灵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挤出了身体。
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怨恨道:“言慕,你既‘精’心算计,我若是不回报一二,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的良苦用心了,我阿文赌咒发誓,这笔账,定会向你讨回来。”
言慕看着‘女’子透亮的眼睛渐渐消失了光彩,最后变得暗沉,空‘洞’而毫无焦距的盯着他,再没有任何情绪能从那双眼里流‘露’出来。
他眉头不自觉的微微一皱,那贴在‘女’子额头的手僵硬了一瞬,似是想要抚上那双无神的眼睛,不过顿了顿,又缓缓收了回来。
大雨没有停下,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他抱着那没有任何支撑力犹如飘零的稻草一般的身子,大步走出了林子,身后再没有多余的声音,一切都好似浑然一梦。
九幽皇宫内,短短半个月,一切就已经焕然一新,新铺设的青石砖路,看不出一点痕迹。
只是即便表面上的痕迹已经掩盖,可大家却对那天晚上的事记忆犹新,谁也不敢忘记。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的宫变,并非像之前那样赶尽杀绝,只有皇室中人被幽禁,甚至也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
剩下的宫‘女’太监都还各司其职,只少数的对原主人忠心耿耿的,连同各自的主子被一起关着。
段宏袁柯都是功不可没的大功臣,一封了一品太傅,一封了一品将军,成为朝中最位高权重的两人。
至于这次起义的领头人言慕,当仁不让的成了九五之尊。
武清依旧是言慕的贴身保镖,自然形影不离,可最近他总是找不到言慕身在何处,这不,刚一眨眼,言慕就不知去了哪里,他稍稍动了脑子,来到了司籍库。
果然,言慕正在后院看着那一片已经成熟了却没人吃的蔬菜。
他来到后者身边,恭声道:“皇上,文慧宫派人来传了话,说是让您今晚上过去用晚膳。”
文慧宫,是前朝公主刘文所住的地方。
言慕静静的看着地上已经腐烂的番茄,却问道:“可找到无忧了?”q--aahhh+269846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