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已经连续昏迷有三天了,怎么可能会写圣旨。【】
刘玄不敢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父皇已经几日都未清醒过来,这圣旨又是从何而来?”
换言之,就是有人假传圣旨了?
刘玄不敢往下想,谁会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连圣旨都敢假传,关键是还没人发现。
玉玺?!
他猛地惊觉,疾步来到长存宫,见玉玺还在刘昭的枕头旁边,才松了口气,还好玉玺在,这么说来,就是有人盗用了玉玺?
段宏跟在他身后,沉声道:“太子,看来是有人昨日私闯了进来,只是微臣已经问过侍卫,昨天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进来过。”
刘玄沉思了片刻,“昨日贤妃下葬,宫里混乱,趁人不备进来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查出到底是谁闯了进来,就一定能追踪到大炮的线索。”
“微臣立马就去查。”段宏道。
*
刘真自回到德阳宫后,就一直忧心忡忡,连房门都不敢出,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后怕,若是被发现,后果会怎样她根本无法想象。
她坐立不安,又心系佐察,不知道他找到戒指没有,若是找到了,这一切也总算是有回报的,遂想了想,起身道:“云卷,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了。”
云卷吓得脸色白了白,张开双臂拦住她,“公主,您要去哪儿奴婢陪您去。”上次刘真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虽然后者最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啊。
刘真柳眉一竖。她是悄悄去见佐察,若是让云卷知道了,肯定又少不了一阵唠叨,还要告诉崔氏,她冷声道:“我自己去,你就在屋里呆着,谁若是来了。就说我在休息,任何人不准打扰。若是让母妃知道我出去了,我拿你是问。”
云卷哭丧着脸,“公主,那您好歹要告诉奴婢。您去哪儿啊,万一娘娘过来,奴婢没拦住,也好有个说法。”
刘真想了想,“司籍库,我去司籍库看文姐姐。”然后也不等云卷多说,径直走了出去。
没能得到大炮,佐察一直郁郁寡欢,看什么都不顺眼。脾气也暴涨了许多,一整天都埋头在屋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刘真来到锦阳宫,埋头就朝里面冲。
门口的侍卫佩刀横在路中央。呵斥道:“什么人竟敢乱闯锦阳宫,你可知道这里面住的是谁?”
刘真错愕的看着这个昨天还对她点头哈腰的侍卫,不禁怒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连我也敢拦着,你是活腻了是不是。”
那侍卫显然是知道刘真的,只是佐察吩咐过。若是刘真来了,务必要拦在门外。他也没办法,只能哼哼两声鼻孔朝天,“我管你是谁,这里面住的是我们天朝的盟主,九幽皇帝说了,若是没有盟长的吩咐,任何人想要闯入都是不可能的,你还是快点走吧,要是盟主怪罪下来,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被一个守门的侍卫耀武扬威,刘真气的直跺脚,索性站在门口大喊道:“佐察,佐察你给我出来。”
屋内的佐察听到刘真的声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掀了桌子,愤怒的起身就要出去。
富察尔却这个时候走进来,拦住他道:“太子你别冲动,我们要用到她的地方还多着,这时候不能得罪了她。”
佐察哼哼两声,“烦人的女人,叽叽喳喳,真恨不得拔了她的舌头让她再也没法说话。”
富察尔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子一定要忍耐,等我们回到天朝,到时候你想怎样都随你,只是现在---你还要出去见见她。”
佐察不耐烦的唾了一口,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刘真正想破口大喊,就见佐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她面上一喜,旋即又嘟着嘴,瞪着那守卫人,状告道:“佐察,你的人不让我进去,竟然还敢对我趾高气扬的。”
佐察心头哦?了一声,看着那守卫的人,不由分说的对旁边的人吩咐道:“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那守卫吓得立马跪地求饶,却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人连拖带拽的带了下去。
刘真呆滞的看着佐察,耳边还传来那守卫凄厉的惨叫声,她不自觉的抖了抖,道:“他也只是不记得我的样子,没必要---乱棍打死吧。”
佐察嘴角挂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他不认识公主,就该死。”
刘真看着眼前这个笑的灿烂,说出的话却令人胆战心惊的人,第一次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
佐察也察觉到自己的话太过冷血,立马堆起了笑容,“我开玩笑的,只是让他去领罚而已,公主放心,不会真要了他的命的。”
刘真沉吟了半响,才点点头,又想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便问道:“戒指找到了?”
佐察叹了口气,摇摇头,“昨日我根本没进去过,皇叔已经决定了,五日后我们出发回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