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面上又是一红,忙着解释:“不是的,我只是奇怪,宫里那么多人,会不会别谁捡去了?毕竟你也不知道到底落在哪里,我们不如让母后帮忙,将宫里所有人都审问一遍,一定能查出线索来的。”
佐察呵呵一笑,无奈道:“公主,你太天真了,且不说皇宫之大,那么多人若是挨着审问,不知要问道什么时候去,再说了,我的戒指从表面上看只是一颗不起眼的铁球,只有将铁球打开,才能拿出里面的戒指,谁会去捡一个铁球呢,我那日也是路过好奇,才去阳一阁里看了看,只是还没走近就被你们的副将拦住了,差点还大打出手,我才戒指定是在推攘间落进了阳一阁里面。”
刘真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可是要进阳一阁却又难上加难,为难道:“虽然我也很想找到戒指,可阳一阁别说是我了,就是皇祖母也没进去过,父皇一定不会同意的。”
佐察知道她已经有了动摇之意,继续道:“你不一定要告诉皇上啊,皇上现在龙体欠安,何必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就打扰他呢。”
“那怎么办?没有父皇的旨意,我根本进不去。”刘真不解的道。
佐察眼里闪烁出光芒,在她耳边一阵耳语,最后才道:“反正我也只是进去找属于你的戒指,找到了我就出来,不会被人发现的。”
刘真纠结的拧着衣角,一时间做不出决定。
佐察只能再烧一把火,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语气痛苦的道:“你可知道,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当知道你就是我的未婚妻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悄悄的躲在德阳宫外偷看你,看着你在窗边坐着练字,看着你开心的嬉笑玩耍,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庆幸吗?可是现在,眼看着我们就要一起回天朝了,可戒指不见了,难道要因为一枚戒指就让我们分开?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刘真眼泪又哗哗的流,她何尝不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呢,何尝不是日日都在锦阳宫外偷看呢,看着他在院中练剑,看着他在窗前读书,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
知道佐察竟然也在做着和她一样的事之后,她感动之余,更多的则是坚信佐察是喜欢自己的,对自己是真心的,没有什么比自己爱的人同样也爱自己更能让人激动的。
她拉住佐察的手,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照你说的做,为了我们的将来,我豁出去了。”
佐察捧着她的脸,又在额头上轻轻一吻,才抱着她道:“谢谢你,等你嫁给我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我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刘真伏在他怀里,这一刻,她已经幸福的像是拥有了整个天下,她满心以为眼前这个男子是真的爱自己的,却如何也没想到,这一刻,只是悲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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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尸体存放了太长时间,即便是用纺纱严实的包裹了尸体,又用冰镇了,却依旧能闻到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道。
这样若是抬出去,定要让那些围观的百姓笑话,损失的也是皇室的体面,于是只能用更多的香粉来掩盖那些味道,又在棺材的后面拉了一车死鱼,用死鱼的味道完美的盖过了尸体的腐臭。
出葬的这天,关振斌是负责所有事情的顺利进行,汪氏等人则只是负责将棺材送出宫门便可。
刘真蹑手蹑脚的来到长存宫,门口竟然没有守卫的人,她来不及疑惑,悄悄的推门而入。
殿内很安静,隐隐能听到刘昭的呼吸声,她知道刘昭一天之中少有是清醒的,便也渐渐壮起胆子,来到刘昭的床边。
虽然现在是刘玄当政,可玉玺还是由刘昭保管着,刘真在桌上找到了空白的圣旨,又在刘昭枕头里侧找到了玉玺盒子。
她小心翼翼的将玉玺拿了出来,双手颤抖的差点连玉玺都抓不住,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将来的幸福,佐察只是进去找戒指而已,又不会出什么大事,找到了就马上出来。
刘真一面这样安慰自己,一面抓住玉玺,使劲儿的在圣旨上盖了章,然后迅速将玉玺归还原位,又将圣旨收好匆匆离开。
而在她走后不久,殿内出现两个人。
其中一人看着掉在地上的头花,无奈的摇头:“大爷你看,七公主也忒不小心了。”然后走过去将那头花捡起来,手用力一握,再摊开时,掌心中只剩下一堆小小的灰烬。
被叫做大爷的人面色淡淡,缓缓道:“老二,你去吩咐我们的人,可以让他们动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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