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眼神带着几分冷淡,“奴婢并无过错,要认什么罪?这一切不过是臆想而已,奴婢生是九幽的人,死是九幽的魂,从小都生活在后宅,二门都不曾出过,又何来与天朝勾结之说?若说勾结,只怕比起奴婢这个无权无势的小宫女,位高权重的大臣岂不是要更适合?”
汪氏气红了眼,这个阮子君,她真是越看越觉得厌恶,这死不认罪的性格,真是跟当年的惠妃一模一样,世上就算有相似的人,这脾性却也不可能相同吧,这个时候,她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阮子君就是当年惠妃的遗孤,而阮云贵,肯定是他收养的这个贱种,否则又怎么会称是自己的女儿,这是要替当年的惠妃瞒着吧。
虽然让人查了,阮云贵与当年的惠妃一家并无什么瓜葛,甚至是风马牛不相及,可她无法摆脱内心的多疑和猜测,断定了阮云贵一定是知道当年的真相,这也是她想一并将阮家铲除的原因。
阿文没有理会她的愤怒,而是道:“不瞒皇上,奴婢虽然身份卑微,整个九幽也轮不到奴婢做什么保家卫国的事,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奴婢当时看到那两人是天朝的人,心中就义愤难耐,所以----就悄悄在那人茶里下了药,只是些普通的能导致腹痛的药,虽然不能要了那人的性命,可能让他疼上个十天半月的,也算是出了口气。”
众人都倒了了一口凉气,给佐察下药?
阿文歉意的笑了笑,“那药本是普通的疗伤药,只是用的多了,就会有副作用,奴婢----奴婢也是心中气愤不过,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刘昭怔了怔,旋即哈哈大笑:“你果真给他下了药?”
阿文肯定的点点头:“奴婢不曾认识那人,那人知道奴婢曾进出过阳一阁,非得逼着问,奴婢大惊,生怕他察觉出什么来,无奈之下才使了这个法子。”
刘昭面容恢复了平淡,对景公公道:“去查查这件事是否属实,另外,再仔细查查,近日都有什么人出入过锦阳宫。”
景公公应是,吩咐了身后的小太监赶紧下去办。
汪氏脸色一沉,怒道:“皇帝,这件事还有什么可查的,怎能凭她三言两语就不追究了,皇帝若是执意要无视,那你干脆将哀家撵出这永寿宫得了,反正哀家说了什么,皇帝也不曾听过,哀家在住在这里,也只会碍了皇帝的眼。”
刘昭皱了皱眉:“母后,这件事儿臣会查清楚,母后若是不放心,阮子君从即日起,关在司籍库,不得出入半步,待到朕查明了真相,到时候若真的如母后所说,再处置她也不迟。”
汪氏见多说无用,只能气的拂袖进了内殿,阿文则被带去了司籍库。
而在永寿宫大门外的拐角处,无名笑意浅浅的低声道:“殿下,这时候出手,正是时候,人我已经挑选好了,我这就过去?”
刘岩看着阿文被押着离开,眼神微微一闪,嗯了一声,叮嘱道:“不要留下破绽。”
“明白。”无名笑意又加深了几分,转身朝着承明宫的方向而去。
承明宫的后门被打开一条缝,旋即探出个脑袋,却是个畏头畏尾的小太监,他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了,才走出去。
“大人,您找奴才有何吩咐?”
无忧转过头,笑道:“你去学房走一趟,记住,你是四殿下的人。”
小太监露出一个笑来,躬身道:“奴才明白,请大人放心,不会牵扯到兆祥所。”
无忧满意点头,递给他一样东西,“教你说的话可都记清楚了,别出了岔子。”
小太监再三保证了,目送着无名离开后,就去了学房。
赵简担任太子少师已经有三年时间了,三年里,他从这个职位上得到的无论是富贵还是权势,说出去都是让人羡慕的,他也庆幸自己终于能摆脱从前的穷苦日子,从此过上富足的生活。
太子和其他皇子,都是在学房上学,他除了主要负责太子的课业,时而也会监督其他几位皇子的学习,所以日日都是走的最晚的一个。
前两日不成器的刘志被刘昭下令关在简学所,他也乐的轻松自在了两天,心里一高兴,索性从角落里拿出一壶酒,自个儿的斟了两杯独饮。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太监的细长的声音:“大人独自饮酒,岂不寂寞,奴才给大人您看酒,不知大人愿不愿意给奴才这个荣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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