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心头咯噔一声,讪讪道:“昨夜,你进过我的房间?”
“自然进去过,你受了寒,一整夜都在发烧。”无忧倚在门栓上道。
阿文脸色一僵,咽了口唾沫,“那个----我----我是不是喝不进去药,然后---你---你就----”
无忧疑惑的看着她,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只是道:“我进去的时候,桌上只剩下一个空碗。”
阿文呵呵干笑两声,挥了挥手道:“你继续睡,继续。”然后转身回到自己屋里。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心里却在想,莫非真的只是个梦而已?
就这样一直半睡半醒直到日上三竿,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昨天刚下了雪,今天却出了大太阳,这实在难得,阿文将自己裹的厚厚的,然后在院子里踩雪玩儿。
刘玄却在小安子的陪同下来到了司籍库,一见到她,眉头微微一皱,“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好好躺着休息。”
阿文笑着跑了过去,眼睛却不自觉的往刘玄的唇上看,越看越心虚,忙垂下头行礼,“多谢太子关心,奴婢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小安子将两个盒子呈上来,刘玄则道:“这是两支人参,太医说你本就体寒,恐是小时候受过寒冻落下的病根儿,这病看似不打紧,可晚上睡觉的时候,手脚久久不能暖和,冬日更是及其畏寒,加之你昨天又冻了一天,这一次若是不好好调理,日后只怕会更严重。”
阿文没有从他眼里看出什么别样的情绪,想着堂堂太子殿下也不可能深更半夜的翻她小小司籍的院儿,可人参又太贵重,正准备拒绝的时候,刘玄却已经率先往书库里走。
小安子紧随其后。
阿文没办法,只能无奈跟了上去,一面道:“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太子殿下。”
“你若真心要谢我,就给我煮一杯好茶吧,你泡的茶是我迄今为止喝过最好喝的。”语气里掩饰不住的赞美。
阿文微微一笑,转身去泡茶。
和硕殿内,贾氏脸色阴沉,紧紧的盯着地上的某一处。
喜鹊小心翼翼的伺候在旁边,太子妃保持这个动作已经一上午了,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眼神可怕之极。
她想起昨夜太子过来的情形,从未和太子妃红过脸的太子,这一次竟然大发雷霆,说太子妃心肠歹毒,此时都不能做到善待下人,将来又怎么做到母仪天下。
喜鹊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与司籍库的那个贱婢脱不了干系。
她试探着道:“太子妃,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看太子这会儿在哪儿?”
贾氏忽然愤怒的一把推到桌面上的东西,怒道:“那个贱婢,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竟然能让冷面无情的他那般在意?
喜鹊以为她说的是刘玄,则符合道:“奴婢也觉得,那种毫无姿色的贱婢,怎么能跟太子妃您比呢,您也别生气,太子肯定是被那妖女耍手段迷惑了,只要我们识破了她的手段,让太子看清她的真面目,就不怕太子再受迷惑了。”
贾氏看着她道:“你有办法?”
喜鹊狞笑一声:“太子妃,这宫里的女人,谁不是想着攀龙附凤一步登天呢,她不过是个司籍,太子若真的纳了她,她就翻身做主人了,从此权利富贵都有了,我们不妨利用她这个心思------”
贾氏听完喜鹊的话,冷笑一声,“可算你还有些激灵,就照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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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阁主?”武清疑惑,言慕已经呆坐了半响了,一句话没多言,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后者出神的模样。
言慕回神,淡淡道:“你去通知四娘,让她今夜子时来找我。”
武清脸上一喜,“阁主准备见四娘了?太好了,四娘若是知道,一定会很开心,属下这就去通知她。”
许是太过激动的原因,他急急忙忙的要去通知四娘,却并没有注意到言慕的眼神,冰冷而无情,像是一汪海水一般暗不见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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