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心知道她的担忧,便道:“咱们可以假借他人之手,不必亲自出马,这样就算有什么遗漏,也找不到咱们头上来。”
庄氏笑看着她道:“你倒是比佩蓉要聪明的多,这件事你去办。”
佩心躬身行礼,“奴婢遵命。”
庄云霸被关在房内,气的将屋内所有能砸的都砸了,任他如何叫喊,庄肃就是不让人开门,最后他闹的累了,没办法,只能先睡一觉,想着等醒来的时候再想法子,但他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在一阵喧闹声中醒来的。
还在睡梦中的庄肃,被门外嘈杂的吵闹声吵醒,他一个激灵爬起来,来到门前拍着门道:“外面什么情况?快点开门。”
噗的一声,一把尖刀刺进了门内,正好从庄云霸脸庞擦过,他骇的跌坐在地上,却听到外面一阵锁动的声音,他来不及多想,慌忙拿起自己的剑严阵以待,而这时,窗子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少爷,赶紧走吧,禁卫军杀进来了。”
庄云霸心头狠狠一颤,不敢多留,从窗子翻了出去。
一路上被几个护卫护送着从将军府后门逃出去,出门的那一刻,庄云霸回头去看惨叫声连连的内院,眼中的怒火让他看上去如同一头饿狼一般。
一行人逃至偏僻的角落,带头的护卫拱手道:“少爷,将军吩咐了让我等护送您出城,我们此去与官副将汇合。”
庄云霸一剑狠狠的插在地上,怒吼道:“我都说了不能再忍,现在可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反也得反了。”
他起身,又问道:“宫里的探子怎么说?”
其中知情的一护卫道:“听说狗皇帝下午只召见了一个人,阮云贵的女儿阮子君,在宫中现任司籍。”
“阮云贵?阮子君?”庄云霸知道阮云贵,狠狠道:“好他个阮云贵,平日看不出来,想不到竟然让这个阮子君在狗皇帝那里钻了空子,你们兵分三路,一路去城外与官副将汇合,另一路随我杀去少詹事府,剩下的人,潜入皇宫,先将那作祟的阮子君杀了,再将宫门打开,等着大军进城。”
这些护卫都是死士,对主子提出的要求,从来只有服从没有疑问,遂立马兵分三路,一队人出城,一队人进宫,剩下一队由庄云霸领着去了碑林胡同。
此时已经夜过三更,街道上只有更夫敲着竹梆子,天空还飘着鹅毛雪,更夫缩了缩脖子,正懊恼这鬼天气,却见迎面冲过来一群黑衣人,吓得掉了竹梆子撒腿就跑。
碑林胡同阮府内寂静无声,像是沉睡一般,后门墙垣上突然跃进来七八个人,一路朝着主屋和前院而去。
只是当这群人悄无声息的溜进房内的时候,等待的却是刀光剑影,一场血战。
阿文静静的躺在床上,房顶上传来一阵声响,她眼睛倏地睁开,嘴角泛起个冷冷的弧度,正准备下床,屋内却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轻声道:“别动,交给我来。”
她张了张嘴,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竟然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跑进了她的“闺房”?
言慕听着外面的动静,笑着道:“看来也轮不到我出手了,不过既然来了一趟,若是不动动手,岂不是太可惜了。”说完也不顾阿文张牙舞爪的无声反对,径直开门出去。
咚的一声,门从外面被关上了。
阿文穿了鞋走下床,听那动静,看来是人已经被无忧在院外拦住了,刀剑声虽然响彻,可是她却安心的很,只叹息自己那些机关都用不上了,转身又在床上躺下,这一次,却是一睡睡到大天亮。
红双敲了半响的门,也不见阿文来应,急的一推,却发现书库房门没上锁,走进去又发现阿文的房间竟然被人从外面上了栓。
她一边疑惑,一边急急的将门打开,进门就道:“阮司籍,阮司籍快起来,出大事了。”
阿文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不情愿的爬起来,含糊道:“出什么事儿了?”
“庄将军今早卯时一刻被抓了,庄家上百口人都被关进了大牢,贵妃也被禁足,听说庄将军带兵造反,宫门还是贵妃打开的,只怕这一次庄家是凶多吉少了,娘娘特意让我过来看看你情况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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