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知道她心中所想,叹了口气,“也怪你自己,当初这件事若是跟我商量,也不至于这个地步,现在不仅要担惊受怕阿文会被皇上拆穿,还得担心君儿在外过的好不好,你这个做娘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梅氏嘤嘤哭泣起来:“我也是心疼君儿,她为了那个男人,连死都可以,若是进了宫,只怕也不愿多活,我这也是被逼没办法啊。”
蒋氏也知道其实不全怪梅氏,想了想,又道:“我们搬走之前,若是君儿还没捎带信回来,就在老宅留些人,总会有消息送回来的。”
梅氏想着也只能如此,又想起自己来的真正目的,担忧道:“母亲,老爷一旦入京,每日都要上早朝,虽然机会甚少,可若是真的与阿文见到了,到时候可怎么办?”
她原本的意思是,现在木已成舟,干脆告诉阮云贵得了,免得到时候再出什么岔子,可她又不敢一个人说,遂只能来求蒋氏帮忙开口。
蒋氏思绪百转千回,最后沉声道:“这件事,等进了京再说,由我去说,云贵可能会愤怒,可也不至于将我怎么样。”
梅氏感激的直抹眼泪,“多谢母亲。”
半个月后,阮云贵将所有事务都交代清楚了,又将自己几个在外的儿子都叫了回来,然后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京城。
眨眼就到了初冬,这一年似乎过的特别快,桂花树早就光秃秃的,可阿文还是喜欢坐在树下,只是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即使在脚边烧了火炉,她还是冷的发抖,没办法,只能舍弃了桂花树搬进了屋。
丁婆婆走进屋,笑道:“我看整个皇宫,就你这个管事最闲,这屋子都能孵小鸡了,你也不嫌闷得慌。”
阿文放下书道:“菲仪宫那边有动静了?”
丁婆婆坐下,“也只有你聪明,什么时候也让我卖卖关子。”
阿文忍不住一笑,心中腹诽,这个丁婆婆才是真正的老奸巨猾,这宫中发生了什么事似乎都瞒不过她,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丁婆婆也熟悉阿文的性子,你若不说,她就有本事毫不在意不闻不问,遂只能道:“贵妃醒过来后,为了避嫌,前阵子就消停了些,今儿中午负责送衣服过去的回来说,贵妃看到那些衣服,气的将衣服都摔在了地上。”
话点到为止即可,阿文已经明白了,庄氏见上次的事没有打击到自己,心有不甘,辛者库是负责所有宫殿的衣服等浆洗子物,庄氏此举,分明是想报复辛者库,只怕中午是摔衣服,晚上就会在刘昭耳边吹枕边风了。
阿文想起前不久阮云贵才刚刚升迁,若是因为自己的事又让刘昭迁怒到了阮家,她也不会安心。
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问道:“七公主有好几日没来过了吧?”
丁婆婆掰着指头算,“是有些日子没过来了,恐怕德妃那边管的严了。”
阿文笑了笑,“我去趟饭堂,你帮我看着大家,若是七公主提前过来了,就差人叫我一声。”
丁婆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起身应了是。
阿文找到杨坚,那本账簿她早在一个月前就还给了杨坚,所以现在杨坚看到她就恨不得叫姑奶奶。
“文姑娘,你来了,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外面天儿冷,赶紧进屋里坐。”杨坚殷勤的道。
阿文摆手道:“不坐了,我来是想用用你的厨房,我想做些点心。”
杨坚诧异道:“文姑娘还会做点心?”旋即又觉得自己问错了话,忙笑着赔礼,道:“文姑娘随便用,我这就叫人去给你腾灶。”
阿文道了谢,跟着杨坚来到厨房,饭堂的厨房虽然比不上御膳房,不过该有的还是有,阿文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就只留了个小宫女给自己烧火,其他人都遣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辛者库来人说七公主过来了,阿文也刚刚做好,洗了手将东西装进食盒赶紧回辛者库。
刘真在阿文的屋子里等的无聊,就开始翻阿文扣在桌子上的书,却是一本史书,她顿时兴致缺缺,无聊的躺在床上数着帐幔上有几根线头掉下来。
阿文推门而入,刘真弹簧似的弹坐起来,笑嘻嘻的跑上前道:“阿文姐,你去哪儿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自从刘真与阿文见过之后,她就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毫不做作又行事端庄大方的宫女,后来也多次来辛者库玩耍,久而久之的,她就自作主张的将阿文唤作阿文姐了。
阿文笑着将食盒递在她面前,“奴婢知道公主今天要过来,就去准备了些糕点吃的,公主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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