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氏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也没有办法,管事的还有她签了字的借据,没办法,只能狠狠的将气咽下去,带着胡妈妈回去。
阿文听李三儿复述了这些事,是笑的前俯后仰的,“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阮府的夫人,竟然还会学那泼妇骂街,这场面可是百年难得一遇,李三哥你可是幸运了。”
李三囧着脸,“姑娘你还说,你可不知道她骂的多难听,我这耳朵都要被揪掉了,姑娘,以后可别让她再来了,否则我们钱庄可吃不消了。”
阿文乐呵呵的回到阮府,她就是想看着蒲氏一步步被逼疯的样子,想到蒲氏去找人骂架,她就乐的不行。
雪梨见她笑的莫名,不禁问道:“阿文,你这是在高兴什么?你这几天都神出鬼没的,时常找不到人影,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忙什么?”
阿文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我是看着某人被我逼的气急败坏,就高兴的很。”
雪梨越发不解了,“你能把谁逼的气急败坏?到底什么事?”
阿文只是摇头,却不再多言,问道:“小姐呢?去哪儿了?”
雪梨叹息一声,“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小姐和你一样,整日都神出鬼没的,有两次我半夜去看她睡的好不好,竟然人都没在床上,都要吓死我了,后来一问,小姐说她只是起夜,我才没有多管的,可小姐不是一向不起夜的吗。”
阿文呵呵两声,“兴许是睡前水喝多了吧,这起不起夜的也不一定。”
雪梨想想,觉得有道理,也就不再继续纠结了。
阿文又来到梅苑,梅氏的肚子已经有六个月大了,因为养的好,她的样子与阿文初见时完全判若两人,现在是双颊丰腴,面色红润,笑容亲切,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奴婢见过四姨太。”阿文恭敬的行礼,虽然蒲氏被扶正了,可其他几位姨太太的名分也都没有变。
梅氏往后瞧了瞧,有些失望的道:“君儿没来啊,她最近是不是在忙什么?我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因为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便了,她就很少出门。
阿文微微颔首,“七小姐最近在忙着习女红,七小姐本就绣工极好,现在绣的花样儿都能以假乱真了,还有小姐的琴艺也长进了许多。”
梅氏笑了笑,阮子君受到蒋氏的看重,知道她以前的琴棋书画没学完全,又找了师傅教。
阿文顿了顿,才说起这次来的目的,“回太太的话,小姐忙着就只差了奴婢过来,说是想问问太太有没有将之前送过来的那几本书看完了。”
梅氏面色微微一沉,看了璧舒一眼,后者会意,将屋内服侍的其他人都遣了出去。
直到只剩下阿文、梅氏、璧舒三人后,梅氏才让璧舒从床底下拿出三本书。
她沉声道:“这些书---你还是拿回去,老爷现在对我很好,对君儿也很好,我知道,以前我们确实受了很多苦,可现在一切都苦尽甘来了,这些东西,我实在是用不上,以后也不要再送过来了。”
阿文心中哀叹一声,果然如她所料,以梅氏那不争的个性,她根本对主母的位置不抱任何念想,是真正的无欲无求,不,她也是有所求的,只不过却是求的安稳度日和阮云贵的宠爱罢了。
她不去接那书,却道:“太太,奴婢知道说这话就逾越了,可奴婢还是要说,七小姐待奴婢如亲人一般,奴婢就是做牛做马都要报答她的恩情。”
她顿了顿,见梅氏仔细听着,又道:“奴婢其实打心眼儿里理解七小姐的心思,您想想,就算老爷对您很好,可这个家里,做主的还是夫人,眼看着今年七小姐就要及笄了,到时候就务必要面临婚嫁问题,姨太太您自己过的好了,可有想过七小姐的处境。”
璧舒脸色一沉,怒道:“放肆,怎么跟姨太太说话的,你这话是对主子说的吗?”
梅氏亦是皱着眉,隐隐有些怒气,“我怎么没考虑君儿的事儿了,这些时间我一直在老爷面前提起君儿的婚事,我做娘的,心头能不急?”
阿文面色淡淡,没有半分的害怕之色,反而是一脸的‘早就料到’的模样,“太太,您在老爷面前提起过,他又是如何回答您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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