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武看了她一眼,试探着道:“打她们?”
“真乖!”阿文揉了揉他的发,阮武其实长得很可爱,又这么呆呆的,她看着就忍不住心生欢喜,“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来找姐姐,荷园记着,你就说找叫阿文的姐姐。”
她蹲下身去收拾碎片,阮武忸怩了半天,还是蹲下来跟她一起捡了。
与阮武分开后,阿文并没有折返回去,而是提着打碎的茶壶去了慈善苑。
蒋氏正久等不至,好不容易等着阿文到了,又见她空着手,不禁疑惑起来:“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路上出什么事了?”
阿文叹了口气,眼眶里已经有了盈盈的泪水,“老夫人恕罪,奴婢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茶壶,又被常青姐姐问了几句话,这才来迟了,只是这茶----”
她将摔碎的茶壶呈给蒋氏看,哽咽道:“奴婢一心只想着将茶给老夫人带来,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她猛地一顿,改了口:“都是奴婢的错,求老夫人责罚。”
蒋氏心思一转,脸上带着隐隐的怒气,她看着余妈妈,“我柜里有只翡翠镯子,你拿去香丹苑,就说这段时间她管理府上庶务辛苦了。”
余妈妈垂首应是。
“起来吧,看来今儿早上是没有茶了。”蒋氏有些遗憾的叹息一声。
阿文笑了笑,“多谢老夫人,虽然没有茶,可奴婢会做银耳汤,比起茶更有营养,容老夫人稍等片刻,奴婢去去就来。”
余妈妈按照蒋氏的吩咐,将翡翠镯子送到香丹苑,又将蒋氏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给蒲氏,得了蒲氏的打赏后又立马折回慈善苑。
香丹苑内,胡妈妈看着那无论是质地还是颜色都是上乘的翡翠镯子,喜道:“恭喜大姨太,老夫人能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过来,又对您赞不绝口,那您的心愿岂不是要提前完成了,老奴在这里提前祝贺夫人。”
蒲氏面色冷淡的看着那镯子,“你以为这是赏赐?哼,万霞病的要死不活,之后庶务一直都是我在掌管,她这时候来说什么辛苦的话,实则是想让我交出权利,这哪里是赏赐,根本就是明赏暗罚,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小心翼翼并无什么过错,她为何突然会让我交出庶务?”
常青略一思索,“会不会是大夫人那里的人去找了老夫人?”
蒲氏否定的摇摇头,“她的身体日况愈下,现在都成了药罐子了,根本不会管这些。”
“那大姨太您的意思?”常青不懂了,若是没有人在蒋氏面前搬弄是非,蒋氏如何会突然想起要收回管理权的事。
“现在能在老夫人面前说得上话的,又最有可能的人,也只有她了。”蒲氏沉吟一瞬,抬高了声音道:“你们近日可有去过荷园?”
胡妈妈立马摇头,“老奴一直遵照着您的话,并没有和招惹过荷园的人。”
常喜脸色微微一白,有些慌乱的垂首,摇了摇头。心里却不停的打鼓,难道是因为她挑唆阮武的事?可按理说这件事应该没人会知道的,除非阮武亲口说出了她的名字。
她是亲耳听到蒲氏说二姨太的整个事情都是那个荷园的阿文一手策划的,这才心里有了挑唆之意,想让阮武去找阿文的麻烦,毕竟后者怎么说也是阮府的小少爷,若是阮武能在阮云贵或者蒋氏面前说出真相,那阿文是铁定逃不过的。
可她又怎能想到,对于不怎么受到重视的阮武来说,知道谁是自己的仇人后,第一时间并不是去打小报告,而是去找敌人对干。
“常青---常青?”蒲氏抬高了声音。
常青一个激灵猛地回神,“是,奴婢在。”
蒲氏不耐的瞪了她一眼,“记住,现在时机未到,切不可去招惹荷园的那丫头。再等等,我便能让她再也得意不起来。”她冷笑一声,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常青连忙惶恐应是,阮武的事她绝对不能说出口,若是蒲氏怪罪下来,只怕她就要成为第二个常欢了。(未完待续)
ps:这两天又要忙兼职了,马上要回家啦,吼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