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佩心急忙将瓷瓶夺了过来,有些心急的道:“只要将这东西洒在小菊身上?尸体就不会腐烂?”
阿文点点头,又嘱咐了暂时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别人,然后才离开。
剩下的时间,她便忙着搜集受到姚永源迫害的人的签名,这件事当然要简单的多,毕竟没有谁会真的愿意吃哑巴亏,重要的是有人能站出来主持公道,自然也就会有人出来作证。
翌日一早,阿文就来小菊家敲门,夫妻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了女儿,怎么也要再博一把。
从边境到知州城坐马车的话,两日时间,阿文便租了一辆马车,至于小菊的尸体,则是用被子裹了放在袋子中,外人看来只道是运的东西。
两日后,三人来到知州城门口,门卫当然不会让一个扛着尸体的人进城,阿文便找了个小推车,将尸体绑在推车下面,上面放了些稻草和瓷器,装作做瓷器买卖的商人成功的进了城。
进城之后,又给张冠夫妇租了间客房,除了那张状纸,还有便是签满了对姚永源不满的名字的纸,将这些一并的交给张冠后,阿文又再三的嘱咐了公堂上要说的话,然后才离开。
不过再回阮府之前,她又去了趟柴府,毕竟热闹自然是人越多才越精彩。
至此又过了一日,虽然只有些只言片语,可阿文还是听说了,一对姓张的夫妇,抬着女儿的尸体到知府衙门口告状,不仅提供了状纸,还有当地百姓的“联名上书”。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人诧异的,万万没想到,这对夫妇要告的竟然是姚永源,别人或许不知道这是谁,可阮云贵听说此人后,顿时那脸色涨红如猪肝,当即就下了令要彻查此事。
本来他打算的是等先过了眼前,再让方德亲自去查是否属实,可不管是否真实,这件事都关系到他的声誉和阮府的名誉,他并没有打算真的伸冤,反而是想宁愿花些银子也要抚平这件事。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柴田竟然莫名奇怪的前来围观,并且当众说了那姚永源是他阮云贵的老丈人,这下场面火了,消息不胫而走,短短一上午家家户户都知道这件事。
无奈之下,阮云贵只能让方德前去抓人,毕竟受害者可是连女儿的尸体都抬上了公堂,这就由不得他不公正无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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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景园内,姚氏急的满脸大汗,来来回回的踱步,急躁而不安,“老爷竟然抓了父亲,你说,我该怎么办?”
沈妈妈皱着眉,谁都没想到能出这样的事,按理说阮云贵是姚永源的女婿,可现在女婿抓了老丈人,这话怎么说,可她也知道姚永源的为人做派,现在人已经被抓了起来,怕是难了。
“二姨太,老奴听说是有一对夫妻抬着死去的女儿的尸体闹上了公堂,您看—要不咱们---”沈妈妈严重闪过一抹狠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常青却保持着一份清醒,“不可,这件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若是我们动手,让那夫妻俩死在这里,老爷一定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毕竟二姨太可是几次要见老爷都未见着的。”
姚氏急的一把掀了桌子,“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斩首?”
杀人偿命,姚永源害了小菊一条命,阮云贵既然已经做好了要大义灭亲的准备,自然不会从轻处置,否则只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不行,我要去找老爷,他不能这样无情,那可是我的父亲。”姚氏说着就要走出去。
常青赶紧拦住她,急道:“二姨太,老爷已经吩咐过,您不能踏出这个园子半步,奴婢以为,现在咱们只能先静观其变,或许老爷会想办法救老爷子。”
姚氏一把推开她,“你让开,我要去找老爷,让他放了父亲,我为他生儿育女,他现在却反过来要杀我的父亲,不行,绝对不行。”
她推门而出,只是还没走出院子,门口就闪出两个护卫,两人拦住她,分明是不肯放行。
阿文扶着蒋氏,不轻不缓的道:“二姨太,老夫人到了,还不行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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