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求饶了?!姚氏露出一个和煦的笑,“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不知二姨太可听说这次柴府薛老夫人做寿,二少爷和三少爷在宴席上丢尽了脸。”
姚氏呵呵一笑,眼里有着幸灾乐祸,“这件事如此轰动,我如何会不知,这女儿不知检点也就算了,可没想到大姨太这两个儿子也如此的----与众不同。”
阿文淡笑道:“奴婢先恭喜二姨太了,大姨太因为之前四小姐的事被牵连,现在人在乡下,也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两位少爷又因这件事而惹怒了老爷,老爷对他们的宠爱必然不从从前,如此一来,年龄最小的五少爷就成了老爷的心头肉了,奴婢听说最近老爷都在亲自指点五少爷的剑术,可见对五少爷是有多重视。”
姚氏露出个得意来,阮武今年十四,在这之前,却是没怎么受到阮云贵的特别对待,自从阮明阮文这件事之后,后者对阮武就上心很多了,她笑道:“老爷公正对待自己的子女,不会厚此薄彼,他关心武儿也正常,有什么好恭喜的。”
阿文则则露出个我明白的表情,笑道:“二姨太说的是,老爷一直对五少爷都很关心,这绝对跟寒秋这丫头没有半点关系,虽然我们都知道寒秋是五小姐园里的人,可五小姐园里的都是经过二姨太一手调教的,二姨太教人有方,奴婢实在佩服。”
姚氏听着她这褒奖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听着哪里怪怪的。
然而还不待她细想,紧闭的房门被人猛地推开,旋即就听到蒋氏愤怒的道:“姚水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勾结外人陷我们阮府于不义。”
姚氏骇的手中茶杯一翻,茶水倒了一身,她来不及去管,立马走到蒋氏面前跪下,惶恐道:“老夫人,您这是什么话,妾身---妾身做错了什么惹您老人家这么生气?”
蒋氏冷哼一声,看着跪在旁边脸色苍白无血色的阿文,道:“阿文你起来,还对这个吃里扒外的人跪着做什么。”
阿文微微颔首,“奴婢见过老夫人。”然后便试着站起来,然而银针已经刺进她的膝盖,再加上长时间的一动不动,整个腿已经麻木的失去知觉,更没有能力站起来,她试了试,终究是叹口气,这条腿,恐怕没个十天半月的,是不能走了。
蒋氏察觉到异样,看了余妈妈一眼,后者会意,与冉拂将阿文扶起来,蒲团却跟黏在她身上似的没有掉下去,余妈妈轻咦一声,取下蒲团,却见上面血迹斑斑,针尖穿破蒲团露在外面,泛着森白的银光,再观阿文的膝盖,密密麻麻的血点看的人心头一阵慌。
“老夫人----”余妈妈惊呼道。
蒋氏转过去看,阿文已经没有站立的力气,只能被余妈妈抱在怀里,现在有人来了,她面上情绪才稍稍波动了些,露出几分痛苦之色来,额头汗水涔涔,嘴唇咬的发白。
蒋氏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怒瞪着姚氏道:“好啊,这蒲凤一走,你便无法无天了,真当我老了,这个后宅就管不了了,啊?!你们这些害群之马,好好的后宅被弄的乌烟瘴气,整日不得安宁,真当我老糊涂是不是?现在竟然还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她将露出针尖的蒲团扔在姚氏面前,姚氏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颤声道:“老夫人息怒,这---妾身并不知道这蒲团---这并不是妾身授意啊。”她趁机瞄了沈妈妈一眼。
沈妈妈脸色一白,咬了咬牙,“老夫人息怒,这件事真的不关二姨太的事,是---是老奴自作主张,老奴老糊涂了,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求老夫人息怒,老奴已经悔过,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就砰砰砰的磕着头。
“是啊是啊,老夫人,妾身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姚氏赶紧符合,又看着沈妈妈,埋怨道:“沈妈妈你也太糊涂了,我就说阿文这孩子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这孩子也老实,竟然一声都不吭,否则我怎么会不知道,又怎么会让她一直跪着。”
沈妈妈懊悔不已,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自己脸上,没一会儿就满脸通红,“老奴知错了,连累了二姨太,老奴罪该万死,老夫人您要如何责罚老奴,老奴绝对没有半点怨言,只希望别迁怒到二姨太身上,这件事真的是老奴自作主张。”
常青也帮腔道:“老夫人,沈妈妈一直忠心耿耿,这次五小姐被送去了寺庙静修,沈妈妈只是关心则乱,以为这件事与阿文有关,才会一时糊涂,还请老夫人看到五小姐至今还在寺庙里受苦的份上,饶了沈妈妈吧。”
阿文膝盖疼的厉害,她强忍着没让自己声音听出异样,“老夫人,奴婢这点小伤不足挂齿,可那寒秋是五小姐园里的人,是二姨太一手栽培出来的,奴婢只是觉得二少爷和三少爷虽然年少轻狂,但断不会那般不懂事的,这什么场合不能做什么,两位少爷心中肯定也是明白。”
“奴婢听说,二少爷就是在勾栏院遇到寒秋,后来不知为何,寒秋却进了柴府,还当上了柴府的二等丫鬟,这勾栏院出来的却能当上二等丫鬟,这柴府的规矩倒也人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