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大腿,“哈哈---天呐,你----你还说自己是个冷血杀手,这刀伤都不怕疼,竟然还怕苦,你这孩子,你到底多大啊---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无忧脸上阴沉,却还有一丝不可察觉的红晕,他嚯的起身,将床头的佩剑别在腰间就准备离开。
阿文还没缓过神,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捂着笑的抽痛的肚子,断断续续的道:“你---你上---哪儿去,这药还得喝两天,你可不能给我走了。”
无忧回头,浑身的冰冷让周围的空气都低了几度,他淡淡的看了阿文一眼,转身就走。
阿文笑的累了,停了下来,她知道,无忧还会回来的。
*
阮子玉被无端的遣去寺庙礼佛,姚氏先是疑惑不解,听了阮子玉添油加醋的话,她便将事情的责任全推到荷园,特别是阿文身上。
慈善苑内,姚氏哭的泣不成声,“老夫人,玉儿还那么小,您老怎么忍心让她去寺庙,这孩子,没有离开过我一天,这一呆就要呆半月,她如何受得了。”
蒋氏淡淡道:“我让她去寺庙,不是处罚,只是让她修身养性,好好平复平复内心的不宁,这段时间府上发生的事不少,她也需要去静一静。”
“可是---”姚氏还待要说,被蒋氏冷眼一瞪,吓得不敢再多言。
回到华容苑,姚氏气的狠狠的砸了几个花瓶才稍稍解气了些,“这个贱婢,若不是她从中作梗,荷园那丫头怎么会有这本事,几句话就让玉儿去了那种地方,我一直没有找她们算账,现在倒好了,越发的无法无天,以为攀上了老夫人就能为所欲为了,哼!”
常青一边收拾地上的碎瓷片,一边劝道:“二姨太您别气,这以前是您一直心软,这才放了她们嚣张这么久,可这些人不识好歹,现在都欺负到五小姐的头上,依奴婢看,咱们不能在姑息了。”
姚氏哦了一声,狐疑道:“你有好办法?”
常青捡起最后一片碎片,笑道:“二姨太,这些瓷器可是珍贵的很呐,这丢了,多可惜。”
姚氏心思略一转,点了常青的额头一下,“还是你聪明。”
“多谢二姨太夸奖,奴婢是服侍您的,自然什么都要为二姨太考虑。”常青恭敬笑道。
姚氏满意的一笑,对沈妈妈道:“你去将那个---叫阿文的丫头给我叫过来,就说七小姐落水,我有些问题想问她。”
沈妈妈不敢耽误,立马就去了荷园。
“阿文姑娘可在?”她在门口喊道。
阿文探出个脑袋,“沈妈妈找我?这大热天儿的怎么没在屋里歇凉?”说着人走了出去。
沈妈妈笑了笑,“做奴婢的哪儿有歇息的道理,二姨太差我过来叫你,说是之前因为五小姐的无心之过害的七小姐落水,二姨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文点了点头,“那行,沈妈妈你稍等片刻,我去收拾收拾就来。”
“行你快点,二姨太正等着呢。”沈妈妈催促道。
阿文回到屋里,却是阮子君的房间,冉拂正在屋里呆着,她上前道:“冉拂姐,二姨太那边找我去问话,半个时辰后我还没回来的话,麻烦你到老夫人那儿去传个话,就说我知道那日害二少爷和三少爷丢脸的人是谁了,让老夫人去华容苑。”
冉拂诧异道:“这—从来都是主子传我们去,哪儿有我们让主子去哪儿的道理。”
阿文拍了拍她肩膀,“放心吧,老夫人一定会去的,你就跟她说,我说的,到了华容苑就能知道真相。”
冉拂错愕的点头,担忧道:“是不是二姨太要找你麻烦?五小姐被送去了寺庙,她难免牵怪与你。”
“放心,她也不能把我怎么着。”阿文不在意的笑了笑。
随沈妈妈来到华容苑。
阿文恭敬的就要跪下行礼,姚氏却阻止道:“诶等等,这地上硬,你现在是老夫人面前的红人,哪能委屈了你,来人呐,赐垫子。”
常青拿着一个蒲团走过来放在阿文面前。
阿文看着那高高隆起似乎很柔软的垫子,嘴角微微泛起个笑,然后施施然跪下道:“奴婢见过二姨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