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柴府回来,阮云贵满腔的怒火才真正发泄出来,先是将阮明阮文二人用家法狠狠的打了十多鞭子,然后又让其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还不能吃喝,夏日的炎热让人即便走在阳光底下都觉得烘烤,更何况是跪上一整天,两人被折磨的是痛苦万分。
虽然兄弟俩苦苦哀求,阮云贵却丝毫不心软,跪了一天一夜,兄弟俩已经是脸色苍白,似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似的。然而这还不算完,事后,俩兄弟又遭到禁足,且每人被罚手抄一百本道德经才算作罢。
华容苑内,姚氏脸上笑开了花,“玉儿,你这两个哥哥这次可是被罚惨了,可惜那日我们没去,否则也不会错过这场好戏。”
阮子玉冷哼一声,对着镜子里面的容颜道:“那也是他们活该,平日胡闹也就算了,这寿宴上,还是别人府上,竟敢还乱来,不被父亲罚那才是怪事。”她往脸上又铺了一层粉。虽然前段时间用药将这脸上的疤痕淡化了些,可那些新长出来的粉嫩肉,依旧看着惊悚骇人,若是不扑粉,根本没办法出门。
她越涂越多,可如何也盖不住疤,不禁气愤的将镜子扔在地上,怒道:“娘,这药怎么没用,都用了这么久了,你看看我这张脸,我这以后还怎么见人。”
姚氏叹口气,劝慰道:“玉儿,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大夫,这---再过几天应该会看到效果的。”
“不行---”阮子玉嚯的起身,气的一脚踹倒凳子,然后风一样的冲出去。
夏蝉赶紧跟姚氏行了礼告退,追了上去。
因为已经到了六月底,好些荷花都开败了,可依旧有很多还摇曳在风中。
阿文跟在阮子君后面,“小姐,这里环境不错,您平日多出来走走,心情也会好些。”不知为何,阮子君最近几日心情一直有些低落,问她也不说。
阮子君勉强一笑,叹口气,在回廊上坐下,“是啊,这片园子我最喜欢的便是这片荷花,娘亲最开始本来要给我取名菡萏,便是寓指荷花,她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叫菡萏好。”
“可是后来父亲不喜欢,就给我取了子君的字。”
子君君子,阮云贵那时候对梅氏还是挺宠爱的,可一心想要儿子的他,只等到阮子君,心中失望是肯定的,再加之后来梅氏身子一直没有动静,其他几房再添油加醋一些,梅氏和阮子君便彻底的被冷落了。
阮子君脸上有些落寞,却不像是因为阮云贵,反而更像是心中思恋着某人却得不到纾解,而这种病通常被叫做——相思病。
阿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早在之前她就隐隐猜到了些,只是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小姐---”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阮子玉带着夏蝉走了过啦,她赶紧闭口。
阮子玉笑盈盈的走上前,亲热的拉着阮子君的手道:“七妹今日是怎么了,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精神。”
阮子君忙挤出个笑来:“多谢五姐关心,我没事,就是昨夜没怎么睡好。”
“没事便好。”阮子玉坐下,看着阿文和冉拂道:“我和七妹说些体己话,你们先退下罢。”
阿文看了阮子君一眼,见后者点头,才和冉拂躬身退下,夏蝉亦是跟着二人退下。
走出丈许开外,夏蝉似乎不满意,“小姐们要说话,我们做奴婢的就要走开点,免得到时候听到什么不好的,反而给自己找麻烦。”
她既然这样说,阿文和冉拂不得不再往后退了两三丈,直到只能依稀看到两人的身影才作罢。
也不知谈了什么,阮子君似乎在笑,阿文渐渐放下心来,夏蝉又一直故意找话题,她便也不好再冷落,遂时而答上一两句。
“啊----”突然一声尖叫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什么落水的声音。
阿文心头一跳,赶紧跑过去。
阮子玉慌张的伏在回廊上,作势要跳下去,夏蝉也赶了过来一把抓住她道:“小姐你别冲动,你不会游水,就算你担心七小姐,可也要顾及自己的性命啊。”
阮子君在水里扑通挣扎,一沉一浮的很快就失了力,眼看着就要沉下去,说时迟那时快,阿文扑通一声跳下去,借着助力正好落在阮子君旁边,她虽然年纪比阮子君小,可个头却比后者还要高出一个头,遂也不怎么费力的将阮子君拖出水面。
冉拂早在第一时间就去叫人,这时候正带着家丁赶过来。
“快点快点,七小姐落水了。”
家庭们匆匆赶到,阿文正带着阮子君往岸边游,几人携同一起将阿文和阮子君拉了上来。
阿文看着站在最后面的阮子玉,眼里泛过一阵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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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现在是失业人员了,忧桑!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