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眼神也毒辣,一眼就看出那是被人打了的痕迹,问道:“被谁打的?”
“奴婢---奴婢没有被谁打,只是过来的路上跑的太匆忙,摔了一跤。”寒秋低声道。
蒋氏声音一抬,“还不说老实话。”
寒秋被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颤声道:“是是---奴婢说,奴婢说,奴婢与之前的好姐妹遇见了,她---她说咱们府上的人都是不中用的,奴婢就与她争执了几句,然后---然后她就出手打了奴婢两巴掌,就是那个时候,金雀钗才-----”
她猛地住口,眼神颇为懊恼,立马道:“老夫人,奴婢相信她也是无心的,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薛氏冷哼一声,却是听出了重点:“你是说,金雀钗是在见到她之后才没有的?”
寒秋呆愣了一瞬,急道:“老夫人,那金钗绝对不是她偷的,奴婢是那时候跌倒在地将金钗摔了出来的没错,可她只是捡起来看了看便还给了奴婢,分开之后奴婢才发现金钗不见的,老夫人,奴婢这就回去找找,或许是掉在路上了。”
“她还说了什么?”薛氏冷冷道。
寒秋为难的垂着头,“这---奴婢不敢说。”
“说,恕你无罪。”
“她---她还说,送了棺材过来,老爷---也只能忍气吞声,说---我们柴府怕了阮府。”
薛氏气的一口气差点背过去,直拍着桌子怒吼道:“这个混账东西,竟然口吐狂言,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本来阮府送了棺材过来这已经让薛氏气的差点吐血,现在一个阮府的丫头都敢如此猖獗,能不让她发怒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薛氏心中已经做出了判断,她对一旁服侍的荣妈妈道:“你带着她去,将那个胆敢在我们府上行窃的人给我查出来,今日我大寿之日,竟然还有人如此大胆,若是不加以惩戒,我们柴府威严何存。”
荣妈妈应是,带着寒秋离开。
却说阿文回到蒋氏身边,蒋氏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禁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奴婢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风景没有咱们阮府的好看,奴婢便没有心思继续转下去,这便回来了。”阿文调皮的一笑道。
“哈哈---你这话我爱听。”蒋氏哈哈大笑。
寒秋指着阿文的方向,低声道:“就是她。”
荣妈妈看了阿文一眼,面上一狠,她认出了这女娃竟然就是在门口敢与柴田对峙的丫头,这丫头胆大得很,难怪会做出这种嚣张的事。
她一扬手,身后的小厮奴仆全都围了上去。
阿文正和蒋氏说笑,却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气势汹汹,她猛地转头,来人却已经将她和蒋氏等人团团围住。
寒秋躲在荣妈妈背后,只露出一双恶毒的眼睛,如毒蛇一般锁定着阿文,似乎在等着后者的狼狈凄惨模样。
阿文嘴角泛出个冷意,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虽然觉得作为女人被卖去勾栏院实在是凄惨了些,可寒秋心术不正还不知悔改,也难怪会受此罪。
蒋氏面无表情的看着荣妈妈道:“我们是阮府的人,这是何意?”
荣妈妈皮笑肉不笑的福了一礼,“老夫人,老奴知道您是蒋老夫人,只是今日府上出了贼,我们老夫人真叫老奴来搜查呢,这您也知道,今日来的人多,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人手脚不干净的逗偷了东西也是我们难以防备的。”
“放肆,你这话什么意思。”万氏冷声呵斥道:“我们是来柴府做客的,难道这便是堂堂祭酒大人的待客之道?”
荣妈妈亦是不后退,毫无恭敬之意的道:“夫人,老奴尊您是大夫人,这才对您好礼相加,这若是换做了别人,老奴即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这查办起来也是不留情的。”
“哼,你这口口声声说要查办,莫非是怀疑我们的人?”余妈妈厉声道。
“是不是,一查便知,给我上。”荣妈妈一声令下,身后的家丁们都围了上去,又有几个中年婆子将阿文、余妈妈和赵妈妈以及常欢扣押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