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洁面色黯然而难过,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阮子玉一脸的幸灾乐祸,上次姚氏失败了,便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依姚氏的意思,她不用出手,阮子洁也会出手对付阿文,现在看来果然是的。
万氏神色淡淡,沉吟片刻,才道:“既然证据确凿,来人呐,将她押入柴房听候发落。”
阮子君急的冲到万氏面前跪下道:“母亲,求您开恩,阿文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赵妈妈将阮子君扶起来,劝道:“七小姐,夫人只是将她押入柴房,可见还会再仔细搜查。”
冉拂本来一直镇定的旁观,此时也忍不住着急,她见两个妇人走上去将阿文一左一右的夹住,急的一个劲儿的朝阿文使眼色。
阿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她站在原地不动,缓缓道:“四小姐,你可瞧仔细了,这簪子真的是太子殿下送给四小姐的信物?”
阮子洁怔了怔,闻言将簪子拿在手中仔细一看,脸色却倏地一变。
“夫人,奴婢斗胆,请夫人亲自验一验这只簪子。”
万氏疑惑不已,赵妈妈从阮子洁手中接过簪子递给她,她看了片刻,嘴角扬起个不易察觉的笑意,道:“这只是一支普通的翡翠簪子,成色及品质皆不是上品,只是雕工倒是好看,素雅大方。”
“那依夫人看,这支簪子价多少?”阿文笑问道。
万氏斜睨了她一眼,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是惊讶的长大了嘴,“这根簪子顶多值一两。”
一两?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这太子殿下送出的东西,怎会只值一两银子,这不可能啊。
阮子玉立马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她走上前,将簪子看了看。满含讥讽的道:“四姐,我还以为太子送给你多贵重的东西,原来这根簪子只值一两啊,哈哈---这太子果然如外界传言那般清正廉明,不过礼轻情意重嘛,太子对四姐还是上心的。”
阮子洁脸色很难看。她现在终于知道,这根簪子根本不是太子送给她的,只因为两根簪子颜色都差不多,她也没多注意,谁能想到这簪子被换了呢。
阮子玉的话让她恼怒不已。她怒道:“五妹正会开玩笑,太子殿下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会拿出这种廉价的东西来,这分明是被人掉了包。”她看着阿文,明显是怀疑后者的。
阿文耸耸肩,无辜的道:“四小姐,其实至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太子送的簪子。这支簪子,是奴婢的娘亲送给奴婢做及笄礼的,只是奴婢现在还小。这簪子便一直没戴过,奴婢也纳闷了,怎么这簪子就成了四小姐的了。”
春芳膛目结舌的瞪着阿文,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可那双沉静如深海一般的双眼,叫她如何都看不真切。
她知道。自己刚才做的一切,在阿文的眼里全都成了笑柄。这个阿文,一开始就知道了她和阮子洁的算盘。并且还一直陪着演了这么久的戏,直到这最后关头才搬出这块巨石,直接砸的人晕头转向摸不着方向。
可是,春芳很是费解,不信邪的将簪子拿在手里看了半天,终于确定那确实不是她叫人偷放在阿文房里的簪子,可是明明放在那个地方的,为何簪子就被掉包了呢?那真的簪子又去了哪儿了?
她还在思考,万氏却开口道:“既然这簪子是阿文自己的,那这偷盗一事,便也无从说起。”
阮子洁急道:“母亲,我的房间里除了春芳,只有她一人进去过,或许她将真的簪子偷藏起来,故意拿了这个来充数,就是想要蒙混过关。”
“四小姐,您自己也说了,除了奴婢,不还有个春芳姐姐吗。”阿文淡淡道。像是提醒一般。
阮子玉是生怕这趟水还不够浑,硬要搅上两局才甘心,她故意惊讶的道:“四姐,春芳是你从小伺候到大的丫头,应该不至于吧。”
“既然如此,那就将春芳的房间搜查一番吧。”万氏最后道。
春芳根本就没法反驳,她虽然气愤,可心头却暗笑,那簪子她亲自放在阿文的房间里的,或许是记错了地方,反正待会儿只要再去搜一次,一定能找到的。
万氏派了赵妈妈带着几人去搜春芳的屋子,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带着人回到大厅,只是她手中却拿着一根通体碧绿的簪子。
春芳脸色唰的一白,不敢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