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小丫头通报道:“小姐,老爷叫了人过来,让您现在去前厅一趟。”
阮子洁狠狠的瞪了春芳一眼,才淡淡道:“知道了。”
阿文这时候恭敬的立在阮子君的身后,冉拂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过来,手脚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爹,女儿真的不知道这些蛇是哪儿来的,眼下才刚过二月,哪是蛇出没的时候,若非有人从外面打开了门,恐怕女儿和整个荷园服侍的丫鬟妈妈们都要命丧蛇口了。”阮子君抹着眼泪,这些话都是阿文教她说的,若是按照她从前的性子,是决计说不出这些“吐苦水”的话来的。
梅氏此时也是泪如雨下,她紧紧抱着阮子君,“老爷,妾身没求你过什么事儿,可君儿这次可是差点丢了命,妾身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老爷,你一定要为我们母女俩做主啊。”
阮云贵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这蛇是从荷园出来的,少说也有上百条,谁会在这个时节捕到这么多的蛇。竟然还有人大胆将门打开,弄得府上上上下下乱成一团,此人若是找到了,一定严惩不贷。”
阿文默默的听着,眼里泛着冷意。阮云贵只考虑到荷园外面,可里面的人呢,门不打开,难道要让里面所有人都被毒蛇活活咬死?里面还包括自己的妻儿?这样的男人,真是够冷血无情的。
梅氏不敢置信的看着阮云贵,甚至都忘了哭泣。“老爷,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门不该打开?难道就该让君儿和这些仆人门都丧命?老爷---君儿也是你的亲身骨肉啊。”
阮子君听到这话,眼泪流的更狠了。
“老夫人到。”门口小厮通报了一声。
阿文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个身影,却是迅速走到阮云贵跟前跪下。声泪俱下道:“老爷,奴婢斗胆,小姐这次遇到这种事情,分明是有人想要故意谋害,可七小姐只是个深闺小姐,与旁人并无冤仇,如何能引来这等恶毒残忍的报复,慈善苑距离荷园可有好几个院子。为何那些毒蛇跟长了眼睛似的,竟然都涌到慈善苑去了,这根本就是有人要谋害老夫人啊。”
蒋氏刚刚走进门。正好听得一清二楚,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在地上一跺,严声道:“竟然有人胆敢害我这个老婆子的性命,云贵,这件事,你务必给我查的一清二楚。”
阮子洁正走在蒋氏的后面一步。不仅将阿文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老夫人的话也听了个明白。她恶毒的瞪着阿文,心道这丫头着实狠毒。如此一来,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了,蒋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罢休的。
阿文却是没注意到身后那道不善的目光,蒋氏乃是诰命夫人,年过六十却还精神抖擞,说话也中气十足,一看年轻时候就是个狠辣角色,阮云贵虽然是家中的主梁柱,可蒋氏的话他却不敢不听,一来九幽是很重视孝道的国家,二来,阮老爷去世的早,阮云贵打从有记忆开始,都是被周氏一手教导大的,所以骨子里对蒋氏还是很尊重和敬爱的。
既然蒋氏都发话了,阮云贵自然不敢不从,拱手道:“孩儿知道,一定将这件事彻查清楚,只是母亲刚受到惊吓,还要多加休息才是。”
蒋氏在首座上坐下,环视了一圈,皱着眉道:“怎么人都没到全?三丫头五丫头关禁闭,六丫头身体不好,可这四丫头却是没病没痛的,怎么也不过来,是不是要等到老婆子我死了,才肯出来?”
阮子洁一听,忙迅速走进屋内,躬身行礼道:“孙儿见过老夫人,昨夜有些着凉,今儿一早起来就头疼,让大夫给开了一剂药,就昏昏欲睡的,一听到老夫人出了事,孙儿立马就过来了。”
蒋氏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既然来了,就坐吧,也听听是怎么回事。”
阮子洁款款落座。
阿文这才又继续道:“回老夫人的话,奴婢是最先发现这些蛇的,因春猎就要开始了,奴婢和冉拂就去库房拿马鞍和弓箭,可没想到库房门一打开,从里面却窜出密密麻麻的毒蛇来,幸好奴婢们跑的快,否则这时候肯定见了阎王,奴婢还发现个怪事儿,库房门打开,那满屋子的香气啊,跟撒了香粉似的,浓郁的很呐,老夫人若是不信,现在去应该都还能闻得到。”
蒋氏咦了一声,“这个时节,就算是花也没多香,怎么会弄得满库房都是,云贵----”
“是母亲,孩儿这就叫人去查。”阮云贵立马吩咐了方德带人去查。
阮子洁手紧紧的握住椅子扶手,盯着阿文的一双眼,像是要将她生吞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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