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见阿文等人回来了,她道:“可采的都是好花?”
“回小姐的话,都是选的园里长的最好的花骨朵儿,这样还能放好些天,放在水里还能开花。”阿文恭声道。
阮子君满意的点点头,阿文办事,她一向放心。
冬雪手里也拿了几支,来到阮子清身边递给后者:“小姐,这花奴婢看就放里屋最合适。”
阮子清点点头表示同意。
春芳亦是手里拿着几支花来到阮子洁身边道:“小姐,这花儿长的可真好,放屋子里,过几天还会开花。”
阮子洁拿过一支,嗅了嗅,笑道:“真的很香,放在屋子里一定会增色不少,如此还要多谢七妹,我也没什么送给两位妹妹的,太子今日走的时候,赠与了我两个香包,听说是宫中娘娘才会用的,香气闻着也好,我就借花献佛送给二位妹妹,算是谢礼了。”她说着,拿出两个香包来,果然香气清新怡人的很。
阮子君连连摆手;“四姐严重了,不过几朵花而已,这可是太子送给你的,我怎么好拿,四姐快收回去吧。”
无功不受禄,阮子清自然也没有去接。
阮子洁却不管不顾,将香包硬是放在两人手里,笑道:“不过是两个香包而已,我们同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放心,以后我进了宫,定会让太子给两位妹妹物色一个好人家。”
庶女的婚姻都是由嫡母说了算的,嫁得好与不好,也就一句话,可若是有显贵赐婚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容四姐挂念。”阮子清感激的笑了笑,将香包接下了。
既然她都已经接下了,阮子君也不好再多推辞,只能将香包收下,几人又说了几句,阮子洁才起身离开。
送走了阮子洁,阮子君并没有急着回去,她与阮子清对视一眼,二人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明了,太子这件事,是真真切切的阮子洁挖的坑,然后等着太子跳下去。
阮子君面色凝重:“六姐,这件事冬雪最清楚,你可不能让她乱说,否则的话,咱们阮府恐怕都要遭殃,四姐有一句话说的对,我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我明白。”阮子清点点头。
她因为身体还没大好,在太阳下坐的久了,有些头晕,阮子君看出了她的不适,便嘱咐了两句好好将养,便也离开了。
阮子洁走到豫园,听到里面的叫骂声,顿住脚沉思起来。
春芳想了想,开口道:“小姐,刚才奴婢探过了,七小姐园里的,肯定都知道,不止如此,奴婢看那个冬雪,似乎也有些奇怪,奴婢大胆猜测,她恐怕也知道些什么。”
阮子洁回头冷冷冷着她,“你不是说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吗?她怎么会知道的?”
春芳额头冷汗顿时冒起来,忙惶恐道:“奴婢确实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七小姐和六小姐走的近,怕是她们说的也不奇怪。”
“哼!没一件事是做好的。”阮子洁语气冷淡,人却走向了豫园。
“站住,老爷吩咐,任何人不能随意出入此地。”门口的护卫伸手拦着她。
春芳站出来呵斥道:“放肆,连四小姐都敢拦着?”
那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恭声道:“四小姐恕罪,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老爷吩咐过,所有人都不能进出,包括四小姐,请四小姐不要为难奴才等人。”
“你---”春芳还待叫骂,被阮子洁抬手制止道:“算了,走吧,我也只是来看看五妹情况如何了,既然爹爹不让进,那我走便是,本来还说有重要的事告诉五妹,看来得过两天了。”她叹息一声,转身就走。
站在门口的阮子玉将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高兴道:“是四姐,她来看我了。”
夏蝉跟在她后面,犹豫了一瞬,还是道:“小姐,不是奴婢多嘴,可昨夜打破小姐计划的,将那暗门打开的,正是春芳啊。”
阮子玉脸色一僵,惊呼道:“什么?春芳?四姐身边的春芳?怎么可能,四姐不会害我的,你骗我?”
夏蝉无奈道:“奴婢纵使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小姐您啊,奴婢当时就在后面,那个时候,那个阿文的丫头一直站在后面,奴婢怕她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就一直盯着她,可后来春芳却走了过来,阿文却退开了,然后奴婢就看到春芳伸手按下去的。”
阮子玉脸色煞白无血色,不敢置信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千真万确?”
“奴婢若是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夏蝉发着毒誓。
“怎么可能,四姐她----她怎么会害我---不可能的,一定是误会---不---娘一直叫我防着她,叫我不要相信她,难道----娘说的都是真的?”她呆滞的顺着门板儿滑到地上。
夏蝉亦是不敢信,她扶着阮子玉站起来,沉声道:“若是真的,那四小姐的心思,就忒毒了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