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有如晴空霹雳一般将殷昊整个人一下子打懵了,他呆呆得站在哪里,很久都不说话。
第二天,殷昊就携着妻子幼儿出了。随行除了宽恒所率的玄铁卫之外,还有三千鹰骑军和七千神机营。原本是用不着带这么多军队护卫的,但是水易寒坚持要殷昊带上这一万的步骑近卫,理由也很简单――以防不测。
伊乌蒙是图勒汗国两大部落之一的伊尔胡部单于。他如今病重,伊尔胡部群龙无。而烈炎部的突鲁特虎视眈眈。图勒汗国内部的情况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了,所以说水易寒的担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再一次踏上这条路,殷昊的感触良多,上次来是为了向伊乌蒙借兵援救洛国。而后来洛国没有救成,他却在景州打出了一番名堂。看着怀抱在母亲怀里的幼子和舔犊情深的洛月,他的心中一暖。虽然家国不在,但如今的洛月却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作为洛月的丈夫,他还是很自豪的。
“昊郎,你看纪儿他好开心啊!可能是第一次出远门,他感到新鲜吧?”洛月看着欢跃的儿子开心的说道。
“是啊!小孩子对新鲜事物总是兴奋和高兴的。”殷昊淡然地答道。
“你这是怎么了?出来这一路上就看见你闷闷不乐的。”洛月问道,她对丈夫突然决定到霸州探亲,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一路上就觉得殷昊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她想着要好好问一问。
“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殷昊没有告诉洛月真实的情况。怕她会和自己一样担心,说实话他真的不想让洛月再替他担心。他只希望她能高高兴兴地快乐地生活下去。不想她以后的生活中有任何事情影响她的心情。一切就由自己来担当吧!
伊乌蒙如果真的天不假年,那么目前的局势就将立刻变得不稳定起来。景州虽然没有了来自南面的威胁,但是一切却刚刚起步。伊乌蒙没有子嗣,一旦他去世,那么伊尔胡部的单于谁来继任?这个继任者能稳定住图勒汗国的局面吗?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哦!那给我们的纪儿笑一个,来!纪儿叫爸爸!”冰雪聪明的洛月一眼就看出殷昊这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可以隐瞒了什么。她也就不多问了,让儿子的可爱把他心头的阴霾暂时驱散一些吧!想到这里她就用儿子来逗殷昊了。
听着小殷纪稚声稚气地叫着“爸爸”,他开心地笑了。
车内洋溢着欢乐的笑声。
远处蓝蓝的天空中一股黑烟冲天而起,迎风似乎还能听到孩子和女人的哭声。宽恒眉头一皱,一路上他一直在担心出点什么事。临出门的时候水易寒特意找他,交代了万事一定要小心。一切以保护公子一家三口的安全为第一要务。正要下令派人前去探察的时候,殷昊在车内出声唤他。
“宽恒!你派人去看看前面出什么事了。”殷昊也看见了那股黑烟。
“是!公子。”自从离开了师门之后,明确了双方的主臣关系之后,他就不让殷昊再叫他师兄了。至于名字他也没想着换,叫宽恒挺好。
不一会儿,前去探察的侍卫回报说有一队图勒汗国的骑兵在抢劫一户牧民。
这里已经是图勒汗国的属地了,应该是烈炎部和齐纳部、勒也赫部的边缘地带。会是那一部的骑兵在此劫掠牧民呢?按理说图勒汗国的骑兵不会在自己的境内劫掠其他部落的牧民。这样必然会引起部落纠纷,所以这种事情在图勒汗国已经很久没有生了,即便内乱时期也不太可能生的。殷昊心中纳闷,便骑上了自己的马。他叫上了宽恒带着一队侍卫,随他赶上前去要看个究竟。
宽恒原本想劝阻,可看了看殷昊的眼睛,就不说话了。他知道殷昊表现出这种神情之后,那就谁都拗不过他了。
赶到近前,只见一队图勒汗国烈炎部的骑兵,在驱赶着牧圈里的牛羊和马匹。他们盔甲上那个赫赫有名的太阳标记是烈炎部的图腾。几个士兵正在试图套上一匹雪白的马。旁边这户牧民的帐篷被点燃了,熊熊火光中升腾起滚滚的浓烟。
那匹马十分神骏,暴烈异常。好几个士兵试图用套杆套住他都被他扯落下马,最后又把套杆甩开了,还用前蹄踢上了一个领头的军官模样的人。
“,谁套上它,老子赏他十两金子。”这个军官在两个士兵的扶持下呲牙咧嘴地捂着档部,看来是踢到要害了。
就在被烧掉的帐篷旁边一个母亲拼命地拉着一个高大的青年汉子。母亲眼中流着泪,儿子脸上燃烧着怒火。从他们的服色上看不出是属于哪个部落的人,一边的望风幡上也只有一块随风飞扬的白布。
原来他们是一户“巴司巴”流浪者。他们是没有部族收留的流浪牧民。一般都是在本部落犯了罪,其他部落也不敢收留的人,有些就是其他地方迁徙来的,也不愿意依附于部落的牧民。怪不得这些骑兵敢于公然抢掠了。
“住手!”殷昊出其不意的大吼了一声。这些骑兵都楞住了,在这地方竟然还有什么人敢对他们大呼小叫的,这让他们非常奇怪。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敢管老子的闲事,你们是哪个部落的。也不看看老子的旗号,就赶出来撒野。”那军官向后一指不远处一个擎着的一杆旗帜。这是一面黄色的小幡,上面有一个金黄的太阳,这太阳中间还有一只金乌。太阳旗在烈炎部很普遍这本来就是他们部落的标志,可这金乌就非同寻常了,这是单于的标志,也就是说这伙骑兵是烈炎部单于突鲁特的亲卫骑兵。<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