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钱冬菲想要说声对不起,可是终究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以什么样的理由说出来,毕竟她没有做错什么,又何来对不起之说?可是他心中还是对陈r有些看法了,这是她过意不去想要亲口对陈r说声对不起的原因。
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学校私塾的建制少不了钱塘县工科和礼科的批准,陈r不想插手私塾的事,他把这些事全权交给了钱冬菲。
其实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他只是怕钱冬菲心中会有什么尴尬,毕竟谁也不愿意在一个陌生人家白吃白喝,没有等量的劳动作为换取报酬的依据,别人只会心不安理不得。
陈r心思很细腻,他能感受到钱冬菲所想,而让钱冬菲负责这些事以及私塾后续教学的事,也不过让她觉得不那么尴尬而已。
她是个管家小姐,她和致末的想法不太一样,她们这种人自尊心是很强的。
其实不需要房小梅说,陈r就以及考虑过这个问题。
当事情交给钱冬菲之后,她便风风火火的来到衙门六科,本想着照章办事,可是礼科必须要钱冬菲拿出本县的黄册。
钱冬菲是南直隶人,又怎么可能有钱塘的黄册,她只是说受托帮朋友办理,况且律法上也不曾有这个规定。
礼科的胥吏是个不入流的官,可是越是处在这个级别的,越是脾气高傲,尤其是对这些陡升小民,更加是万般刁难。
这厮叫做曹敏之,他在本县算是有名的嚣张户,就连县衙都要给这家伙几分面子,这家伙贪婪成性,而且性格十分的霸道嚣张。
即便如此,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他调到钱塘没多久,他有个亲舅舅,叫曹元礼,时任浙江布政使司左参政,而且曹元礼是直接朝廷调过来的,调令是内阁在正德五年低下的,不用看也知晓他是杨廷和的人。
虽说浙江这一代的官员对他都是以礼相待,可是真的涉及到一些核心问题,却一致的将其排挤在外,这些曹元礼都知道,不过他也不介意,东南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杨廷和之所以调他过来,说明他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这是涉及到州府和朝廷政治的斗争,这些看起来和钱塘县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而钱塘县县令也顾不得那些人的事,他只要管好钱塘一亩三分地就好了。
你曹敏之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只要不出大的幺蛾子,钱塘县令都可以忍受,毕竟他无门无派,没有必要得罪是杨廷和亦或者还是陈r的人!
钱冬菲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前前后后的来了几次,可是这曹敏之就是以这种或者那种的借口为难他,如果礼部审核不过,户部无法登记造册,那他这个私塾便算作非法开放的。
钱冬菲有些沮丧的回到了陈府,陈r见她神色不太对,便找到她问道,“怎么?私塾那边出了什么事了么?”
其实钱冬菲是不想在私塾这件事上和陈r扯上关系的,她之所以不报陈r的名号,就是想自己办点事,让她自己觉得自己在陈家还有点用,那样她才会心安理得一点。
有时候人或者没心没肺一点也好,至少不会太累,像钱冬菲这样的活法就真的太累了,不过却很可敬。
她知道,这些事没有陈r的帮忙,真的不好解决,所以便将六科房的那些事告诉了陈r。
“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越是品阶小,越是会折腾人,只是放在四海皆准,亘古不变的道理,现在,甚至很久的以后,社会的现状会是这样维持下去。”陈r叹了口气,然后道,“放心了,明天我陪你去一趟六科,对了,我大概二十五左右便要北上了,这私塾日后可就由你全权负责了。”
“嗯。”钱冬菲点了点头,当听到陈r还有四五天就要走的时候,心里隐隐的有些难受,不过终究也没有表现出来。
第二日一早,陈r便随着钱冬菲来到了礼科,左等右等,直到中午才见到曹敏之懒洋洋的到了衙门,见到钱冬菲之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怎生得又是你?见你姿色不错,何苦要做那教书的先生,若是不嫌弃跟了本官,本官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呵呵,官?”陈r笑了笑,“现在已经快要到午时了,你才来当值,这是不是失职了?而且大明律何尝有规定办个私塾还需要这么严苛的审核?为何她的黄册却不管用?”
曹敏之看了一眼眼前说话的年轻人,这厮很是文雅,气势算得上是沉稳,说话不急不缓,只是那神态颇为倨傲,让人看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