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习惯了这种处境,但是还是觉得不习惯,前世再怎么不合群,总是有三两个朋友能在随便什么时候喝点小酒侃大山的。
在举行了必要的庆祝后,爷爷就一言不发的回房休息了,而我坐在空空荡荡的家里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可怜虫一样,所以我决定出去转转,过段时间这个城市就要少一半了,趁它还在的时候,先逛逛吧,也算留个念想。
结果我在半个小时候跑回了家里,鼓起了勇气,走进了爷爷那间黑暗的房间。
在透过小窗户照进来的昏暗阳光下,爷爷静静的坐在阴影中沉默着,没有说话。
可是我总觉得坐在我身前的是则人而噬的老狼,让我心神不安,冷汗簌簌的流满背脊。
沉默了片刻后,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一如既往,像是腐朽的铁片在相互刮擦:“慎二,我的孙子,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失礼的闯进爷爷的房间呢?”
老虫子!
该死的老虫子!
我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衣襟,掌心已经一湿热了,老虫子到底活了多长时间,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了,自从父亲在世的时候,他就是父亲的爷爷,父亲死后,他又成了我的爷爷,间桐的家的户口本上,永远徘徊者一个充满腐臭味道的幽灵,令人恶心,令人绝望。
我不断酝酿着勇气,终于颤颤抖抖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爷爷,请送我去……梵蒂冈吧,我想参加新一期的牧师培训。”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间桐家虽然衰败了,但是依然足够你生活,是什么原因导致你突然想要抛弃富足的生活去做一个苦修士呢?”
是因为这个名字:安利柯,马克思威尔。
还有另一个名字:亚力山大,安德鲁森。
前世的自己曾经疯狂的追看过一个OVA,HELLSING,也叫:地狱之歌。
明面上是梵蒂冈的牧师,但是暗地中确是十三科的负责人,整个欧洲里世界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马克思威尔。
还有那个令西方世界所有的黑暗生物心惊胆战的神父:亚历山大,安德鲁森。
刚才在街头的电视里自己竟然看到了一则新闻。
“梵蒂冈将派出以马克思威尔牧师为代表的支援团前往伊拉克,帮助美伊战争中的受害者,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我真的在镜头中看到了那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在他的背后,像是磐石一样站立着的那个中年神父!
毫无疑问,这个明面上的救援团暗地里的异端清除部队的目的肯定不像是借口中说的那么光明,至于他们什么阴谋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只知道,我又找到了一条获取力量的道路。
或许只是巧合,或许只是一个可笑的误会,但是我无从选择。
如果不想任人宰割,如果不想死的那么滑稽,如果不想那么早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只有牢牢的抓住这个机会。
所幸西方世界和东方在二战后不怎么来往了,老虫子除了魔术世界之外,什么也不关心,也不会知道我所追寻的东西到底有多危险和渺茫。
面对爷爷的询问,我无言以对,只是沉默的俯身请求。
或许经过了很长时间或许是很短的几秒,在我终于支持不住的时候,再次请求:“请务必答应我这个请求。”
又过了很长时间。
他终于说出了令我欣喜若狂的话:“好吧,你去吧,或许我们还能因此与圣堂教会那边搭上一条线,如果能结成盟友的话,这次的圣杯之战的把握会大很多。”
“既然如此,那么你放弃家族的继承权吧。”老虫子冷漠的望着我:“我会过继一个拥有比你强百倍的继承人来,或许她比你更加适合那个位置。”
“她?”我低着头,压抑着自己的冷笑,她指的应该是那个可怜的姑娘吧,老虫子的算盘打得真是响啊,一方面联合远坂家,一方面却想和圣堂教会搭上线,恐怕他不知道,就在不远之后,圣堂教会派来监督圣杯战争的言峰家的儿子言峰崎礼就会拜入远坂的门下学习魔术了。
老虫子永远是这样,胆小却充满莫名其妙的高傲,明明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东西,乞丐一样的存在,却永远在角落里不停的盘算着夺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世界上有些人,如果干脆利落的死掉的话,对人对己,都是一件好事。
所以,老虫子,你会死在我的手上,我发誓。
我抬起头,看着那个在阴影中的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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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这两天全天有课,实在是没时间写东西,先弄点自己以前的东西,大家凑活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