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织见他们这样子,也懒得深究――就算他们各自隐藏了什么秘密,也是归一派的麻烦,跟她没有干系。
她撇撇嘴,自问自答道:“既然道理很是说不通,其珩依旧认为是何来山的人在报复他,为什么?多半是有人在现场留下了什么误导性的线索,嫁祸给了何来山吧――杜行云是康行芊的同门,知道二十年前的全部内情,绝对是这厮搞的鬼。”
想了想,杜行云死前也没忘记坑自己一把,叶织反倒气笑了:“杜行云法力一般,嫁祸一招倒使得顺手得很。他要是把坑害别人的心思放在修道上,也不至于这么不济。”
叶织编排了几句杜行云的不是,觉得这终归都是推测。说不定也许,其珩没猜错,其楦就是被何来山绑架走的呢?说不定杜行云是和何来山勾结了。
她在这边瞎猜是得不到什么结论的。叶织腹诽这名门道修就是事情多多,这种曲折放在她们幻莲派,早就抄家伙拿性命论道理了,还能把二十年前的纠葛留到现在?
见桌上食物吃得差不多了,叶织站起身来:“我们早些走吧。归一派和无当派离得虽近,可现在也得改道儿了。赶快把这小家伙放到安全的地方,我急着去查看杜行云的住处呢。”
归一四子纷纷点头,从各自的思绪里抽离,一齐站了起来,整理佩剑、衣襟、袖口的动作都是整齐划一的。
叶织在旁边觉得有些滑稽,弯腰问其楦:“你们无当派也都这样,训练弟子像木头人一样么?”
道修正派向来崇尚礼仪风尚,衣食住行自然都有一套通行的标准。其楦本来想点头,看叶织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连忙坚定地摇头道:“不,我们无当派才没这么傻呢。”
叶织信了,点头一本正经道:“这么训练弟子,看来是归一派的掌门有非常严重的强迫症。”
其楦看叶织的表情,以为这是一种很重的病症,在他心里叶织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不见其人便可诊病,没想到织姐姐不仅法术这么厉害,医术也了得呢!回头要设法请她见见我父亲,他这几年操劳的厉害……啊呦!
其楦感到自己忽然腾空而起,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叶织把他丢到了自己剑上。
“你小心别被划伤了啊。”叶织回头瞟了一眼:“稳住了。觉得晃就抓剑柄。”
其楦坐在叶织的飞剑上,发现其实自己并不需要担心什么。叶织虽然飞得很快,有些横冲直撞的,但是很流畅,完全不会晃动。更不用担心被剑划伤什么的。
其楦兴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委屈起来:“织姐姐,你之前怎么没让我搭你的剑啊。”
之前一路来,要么是方子溪,要么是严子洄,他俩都是背着其楦飞行的,其楦趴在人家背上,一天下来,浑身都僵硬的不行。
叶织哈哈笑道:“我的飞剑太好了,你上来一次,肯定以后决不愿跟着那道修的老古板御剑了。一路跟我飞,我才不乐意。”
“那现在……?”其楦不解道。
“现在只剩最后一程了,就让你坐一次。叫你体会一把什么才叫御剑。”长发随风飘扬,刺眼的光线下,叶织神采飞扬的样子令万里长空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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