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晁错直接将郑隐拨弄到一旁,你不是不找吗?我自己找,我看你敢拦我吗?
郑隐看着胡乱翻腾的晁错目瞪口呆,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流氓的御史大夫。
堂堂大汉朝的三公之一,一言不合就・・・・就翻东西,还有没有天理?
晁错找到削藩之诏后,兴冲冲的走了,并没有看到后面有些绝望的奏曹郑隐。
失陷诏书,死罪!大汉朝不养这种无用的废人,纵然是景帝因为晁错之故不杀他。
未能恪守职责,致使丞相府丢失颜面,陶青也会杀他!
这是一个立场问题,换成今天的话说是一个政・治・性问题!
纵然不死,今生也无望升迁,作为一个节操的人,一个要面子的人,郑隐闭目沉思,而后颤抖着手将一个红色药丸拿了出来,双眼中露出对这个世界无限的眷恋。
但是郑隐不得不这么做,以此来博取同情,甚至是换回自己的性命。
这些晁错全然不知。
天刚微微亮,此时的丞相府中,已经人声鼎沸。
丞相府中,丞相陶青、廷尉张鸥正在坐而论道,这也是西汉官员的一种常见的景象和做法。
只见张欧拿着一卷书宗,语气淡然的读道:“昔高帝初定天下,昆弟少,诸子弱,大封同姓,故孽子悼惠王王齐七十二城,庶弟元王王楚四十城,兄子王吴五十余城。封三庶孽,分天下半。今吴王前有太子之隙,诈称病不朝,于古法当诛。文帝不忍,因赐儿杖,德至厚也。不改过自新,乃益骄恣,公即山铸钱,煮海为盐,诱天下亡人,谋作乱逆。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亟,祸小;不削之,其反迟,祸大。”
他的读赫然正是晁错上疏景帝的《削藩策》。
读罢后,张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丞相陶青是一个五十左右的胖子,白白的皮肤,细小的眼睛,然而长在他的身上丝毫不显得违和,他闻听叹息淡淡的笑道:“张叔,雅量高致,德厚之名天下皆知,何故发叹?”
廷尉张鸥,字叔,倒不是陶青的辈分比他低,不过张鸥他老爹可真会起字,这个“张叔”两字占尽了所有人的便宜。
张鸥是一个五十左右的长者,头发有些发白,笑道道:“晁大夫,为人如何,暂且不评价,但就这一份《削藩策》,直指藩王要害,敢于任事,疏直激切,尽所欲言,吾不如也!”
“张叔说的不错,晁大夫之策可称之为鸿文,以吾看国朝五十载,唯有贾生《治安策》可与之相比!”陶青包含深意的笑道。
张鸥闻言眉头挑了一下,他是安丘侯张说的小妾生下的儿子。
张鸥能从一个妾生子(在汉朝妾生子与积年家丁、仆人没有多大的区别),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做到九卿之一的廷尉,虽然世人常说他为人厚道,但是没有些手段和心思,那是不行的。
所以陶青的话,张鸥一下就听了出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