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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底层
“原来就是这家店么？”
我把洛江诚带到那间古董店前，他抬头看了一下。
“怎么？你来过？”
“我不是说了么，我就是在这条街上长大的，这街上的每一个人我都熟得很。”
“哦，是么。”
我随便的点点头，也不想去在乎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跟我说起的这话。我取出背包里的敕魔，率先走进了店里面。
刚一进门，坐在柜台后面的秃顶老板就看到了我，准确地说，是看到了我背后的那把敕魔。
“那、那把剑是……”
秃顶老板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往往外探出了头。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绕到了我的面前，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我。
“你、你带着这把剑多久了？”
“半年多了吧。”我这才想起来，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并没有把敕魔拿出来。也难怪这店老板会看到敕魔会这么激动了。
“半年多了，你居然没事？这……这怎么可能呢！所有从店里买走这把剑的人，都不出三个月就暴毙横死了。你怎么会，怎么会……”
看着店老板一脸茫然的那里不停地摇头喃喃，看样子我完好无损的拿着敕魔对他带来的冲击真的很大。我回头和洛江诚秋笛对视了一眼，只能等店老板先冷静下来再问他了。
然而，我们怎么也想不到，这老板接下来居然会说出不得了的东西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拿着这把剑半年还没有出现意外……前不久还有人来向我打听这把剑的下落……”
“！！！！！”
听到这句话的我们都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
我冲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你说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我”
“你也先冷静一下。”秋笛从后面走上来拉住了我。
“阿伯，你再好好想想，那个来问敕魔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洛江诚在一旁安抚道。
“我……我只记得那个人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还很瘦，手上还戴着一串手镯，还喜欢扇扇子。那天……”
“是店里停水的那天吧。”店老板的媳妇忽然从店后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说道。她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出来看看情况。
“哦，对，我想起来了！就是前一段时间，闹停水的时候，大概一两个月前。那天晚上下着大雨，他一个人来到店里，在店里转了几圈之后，就问我这里有没有这把敕魔。他还问了我，是谁买走的这把剑，但当时我没有说。后来他看着外面的大雨，还说了些什么奇怪的话。这个我就真的想不起来了。”
说完，店老板就那样站在那里，干巴巴的看着我们。表示自己真的已经想不起什么了。
看着老板的样子，我想也确实是问不出什么了。无奈之下，我跟秋笛两人也只好和洛江诚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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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楼顶
我来到护栏边，低头沉思着白天店老板向我们说的话。没想到真的有人会对敕魔打起注意。那么洛江诚那个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他一开始怂恿我去古董店的样子，明显像是早就知道了会有人对敕魔打主意了。他到底还对我隐瞒了些什么？我不由得感到疑惑。
“想到什么了么？”
秋笛在一旁问道。
“啊，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以前也有‘人’动过敕魔的注意。”
“是谁？”
“其实那个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手，“算了，不说了。”
“好吧。”秋笛很识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对了，你今天跟洛江诚说的那个，你问他关于除妖人操控妖兽的事情。其实，我认识还会这种秘术的除妖人。”
“你认识？！”我有些感到意外。
“嗯，我那个时候刚成为除妖人不久。为了寻找搭档一起除妖，这F市里的每个除妖人我都去拜访过，这你也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认识了那个除妖人。他应该是这个F市唯一会这门秘术的人了。”
“后来呢？你怎么没跟着他一块儿除妖？”
“我是想跟着他来着，但可惜的是他说他已经有徒弟了，而且，还看我是个女的，就没再收留我。”秋笛面带遗憾的说道。
“那他现在人呢？”
“我也很久没去拜访他了，听说是遇害了。”
“遇害了？”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等等，秋笛说的这个除妖人，难道是……
就在我低头琢磨的时候。
“哟！最近过的好么？”
一声清脆动听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没有任何预兆的，碧草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落在了楼顶上的水箱旁。从上往下看着我们。
我自然是被突然冒出来的碧草给吓了一跳，但毕竟秋笛在旁边，所以没有害怕的那么明显。
“离他远一点，你这个妖兽！”一旁的秋笛突然就变了脸色，激动地看着碧草说道。
“切……你这家伙也在啊。”碧草也同样摆出了一副嫌弃脸。
也不知道秋笛是怎么了，明明我都还没说话，就忽然变得那么激动。总感觉从刚才碧草出现以后，秋笛周围的气场都变得奇怪了。
“说吧，这回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我叹了口气，走上前向碧草问道。我知道这家伙没事是绝对不会来找我的。
碧草小声的哼了一声，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才重新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
“最近F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个没见过的除妖人。跟以往的那些垃圾有些不一样，我觉得她很有可能会找上你。你千万要小心一点，尤其是你的身份。”
碧草特意小声地对我说道，生怕让秋笛知道了我半妖的事情，虽然秋笛其实已经知道了。
“你是说千里吗？那个白头发，还带着妖兽睚眦的家伙。我已经见过她了。”
“啊是么，原来你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了。那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妖兽界之门的。”
突然这时，秋笛又走到了我前面。大概是刚才碧草轻描淡写的一句垃圾让她很不爽吧，她怒气冲冲地指着碧草道，“除妖的事情，有我们除妖人就够了，用不着你这个妖兽来操心！”
“啊——是么？”
原本还想要告诉秦汉扬有关于敕魔真相的碧草，在看到秋夜笛手上那把拥有嘲风打的檐角之后，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么这样就行了呢。”
然后，她就像是赌气似的一甩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就这么随性走掉的碧草，我虽然有些云里雾里的，但也算是松了也口气。
不过，碧草她倒是确实提醒了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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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因为昨晚睡得很迟，再加上小鹦跟我冷战，没有来叫醒我的关系，我一觉睡到了将近中午。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
“不行，做兼职要迟到了。”
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出了门。秋笛那个家伙，一大早就走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起这么早的。
我走出家门，大步地往楼顶的站台赶去，还没走出几步，忽然，
“酸与————”
一声刺耳的怪叫突然从远处传来，毕竟让我起了一身地鸡皮疙瘩。
我抬头朝天上看去，看见了那怪叫声的源头。
“酸与……”已经不是第一次碰面了，我下意识地就念出了它的名字。
我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只长着蛇身四翅，三足六眼的怪鸟逐渐地越飞越远。
『景山，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其鸣自詨，见则其邑有恐。——《山海经》』
阴沉的天空中，布满了浓密的乌云，明明是白天，却暗的像是没有月亮的深夜，沉闷得漆黑一片直压地人喘不过气来。只有云层的间隙之中，才透露出一丝的光亮，但这些光却在穿透乌云之后，变得昏黄无力。不仅没有扫除阴霾，反倒是更加让人觉得压抑了。
总感觉是什么不祥的预兆啊。
我不自觉地摇摇头，提了提背上的敕魔，一个人往楼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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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小鹦正无聊地一个人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这时，燕霜忽然发来了一条消息。
“小鹦，那个解雨愁他邀请我去约会诶！”
“这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你听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我……我有点不太好意思，就我跟他两个人什么的。”
“他不是和你表白了么？”小鹦思索了一阵之后，忽然说道，“要不？我你陪去吧，然后到时候我再找个理由走开好了。”
“诶？你这样好么？你哥不是不让你出来吗？”
“没事，他今天不在家。”
“那好吧……”
见燕霜答应了，小鹦立马就翻身下床，换好了衣服。她悄悄推开房间门，四下环顾了一下，确认秦汉扬跟秋夜笛都已经出门之后，这才放心地跑了出来。
“外婆，我出门啦！”
小鹦朝外婆的房间喊了一声后，就飞快地溜了出去。也不管从从房间里追出来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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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的高楼之间，两个身影突然飞快地从楼顶窜了过去，不做任何停留地笔直向前冲去。
“江诚师弟，你看，那不是青炎的剑鬼么！这回有那个千里在，现在正是抓他的好机会！”
正在进行着除妖任务的若陲天指着一闪而过的人影，连忙对着一旁的洛江诚怂恿道。
紧接着，他就转过身，开始招呼起了身后其他的洛江弟子，
“洛江弟子，都给我追！”
“慢着！”
一旁的洛江诚连忙拦下了若陲天还有那些想要追上去的洛江弟子。
“青炎的剑鬼，就让那个千里去处理吧。我们还是处理师父交给我们的任务要紧。”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任务不做完，到时候师父又要罚你了。”
“是，我知道了。”若陲天极不情愿地答应道。
没有办法，他只得乖乖低着头回去继续除妖。若陲天转过头，看着那几次都不能得手的青炎剑鬼，气得连后槽牙都快磨碎了。这笔账，他是迟早要算的。
护栏边，洛江诚正站在那儿，看着秦汉扬不断远去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
“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扬琴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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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F市依旧繁华，街上却少了许多出行的人，多了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妖兽。楼顶的铁轨上，时不时有几辆顶上列车穿过，带下了几个人，又带走了几个人。空荡荡的车厢，仿佛让这座F市都安静了下来。
然而安静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道疾驰而过的身影所打破，瞬时惊动了附近的妖兽。
没有去理会那些被吓跑的妖兽，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不断贴上来的身影，从家里出来后没多久，我就被千里给盯上了。这家伙是靠我身上饕餮的气味来找到我的，之前那次也是，她对于妖兽气息的感知异常的灵敏。
我从西宿开始穿过市中心的[胜利][誓约]双柱，向东一直跑了一路，眼看就要到城东外环线了，然而千里这家伙就像是追猎的猎狗一样，始终都甩不开摆不脱。
又跑了一段之后，身后的千里似乎终于玩够了这种你跑我追的游戏，低头加速径直追了上来。
“还想逃吗！”
千里猛地一跳，就跃到了我的面前。
没有半点犹豫，我连忙弯腰躲过千里迎面扫来的高鞭腿，紧接着就朝她的下盘踹去。
和我预想的一样，这家伙能跟得上我出手的速度。她可以只靠着支撑的脚，在鞭腿踢到一半的时候，让整个人原地从跳起来，来躲开我的反击。我一向引以为傲的身手，到她这里，也占不了太多便宜了呢。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趁着千里还没来得及落地的时候，我连忙转身再次向前跑去。
“小鬼，看你好像对付起来很吃力的样子啊！”
饕餮从背后的敕魔里钻了出来，在一旁笑着调侃道。
“那家伙，借着睚眦的力量让睚眦直接附在自己身上，不管是反应速度也好，还是力量也好，都远远超过一般的除妖人了。”
“呵，肉身凡体，虚张声势。不过是个借着妖兽附体逞一时之强的野路子罢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比得过你这切切实实的半妖之体。”
听着饕餮那不屑一顾的语气，我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你说的倒是简单，人家附在身上的是龙之九子，而且还是嗜杀好战的睚眦，想简单对付，哪有这么容易。还有你这个家伙，就知道在一旁说风凉话，不知道过来帮我吗？”
“喂喂喂，我说小鬼，我怎么就没帮你了？难道说你也想让我像那个家伙一样附在你身上？”
饕餮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你可别忘了，小鬼，我在你身体里还留着东西呢。可惜你驾驭不了啊，明明有那么好的血统……”
“那家伙又追上来了！”慕轻寒突然在一旁提醒道。
我回头一看，果然，千里已经摸到了我的背后。
虽然连连往前躲，但还是让她给抓住了衣领。紧接着我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把我给往拉，我赶紧站稳了身子，不让自己被千里给拽回去，不过千里却已经借此贴近到了我身旁。
“这回你逃不掉了吧！”
千里说着，就冲我挥起了一拳头。
“啧~”
我连忙转过身，一边抓住千里拽我的那只手，另一边则是毫不客气地攥拳冲她对轰了一拳。从拳头上切实的传来了千里强劲的力道。
我看着千里微变的脸色，不免有些得意。然而她脸上的惊讶也持续了短短一瞬，随即，就变得更加地兴奋。
她举起拳头，又接二连三地向我砸来，宛如疾风骤雨一般，凶悍凌厉，丝毫不让我有喘气的机会。
我侧着身子，不断地挑开千里砸过来的拳头，拳歌有云，直来横挡，横来直出。到最后，我看准了她攻击的空档，一把将她的这一只手也给牢牢抓住。
原以为这样就能暂时控制住千里，然而她却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步。因为我始终都抓着她的两条胳膊的关系，她就使劲一跳，双脚用尽全身力气向我的胸口踹了过来。
这种情况下，我自然只能迫不得已地松开了她的手，连忙向后退去，这才勉强躲过。
“小鬼，看来你从正面解决不掉她啊。”饕餮在一旁笑道。
“我本来也没想解决她……”我无奈地朝一旁的饕餮看去，“我只想快点甩掉这个烦人的家伙。”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饕餮身后一条被挡住了的狭小巷道，心里突然有了对策。
我转身就向着那条小巷里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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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一进小巷，见到的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岔路口。
“呵，以为这样就能甩开我么？”
千里轻蔑地笑了一声，随后便闭上了双眼。开始感受起了四周妖兽的气息。
很快，饕餮一路留下的气味就在脑海中形成了一条清晰无比的路线，只要嗅到过一次，就绝对不会认错。
千里睁开眼，沿着饕餮的气息一路追了过去。
一直追到气味最后消失的地方。是一个拐角，而从拐角的后面，却传出了一丝微弱的气息。
那是饕餮的味道。
藏的不够好啊……千里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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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发现了吗？”慕轻寒紧张地看着我。
“嘘！”
我连忙示意她不要说话，
然而千里的脚步却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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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吧！”千里气势汹汹地一下就冲进了拐角里，
“看你这回还往哪里跑！”
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块手表，它就这么被静静地丢弃在地上。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哼~”
从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千里知道那是秦汉扬的笑声。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完全没有感知到他的气息，也没有在身后做任何的防备。秦汉扬就像是个一直隐身的人突然掀去了透明斗篷一样，凭空出现在了千里背后，给了她沉重的一击。直接就让她丧失了战斗力，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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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够如此不留痕迹地屏蔽自己的气息……”
千里倒在地上，朝我投来不甘心的眼神。
“是这个。”我轻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了那瓶装着蓝色液体的小瓶子。
“这不是上次的莹香草汁液么！”一旁的慕轻寒指着我手里的瓶子，惊呼道。
“呵，原来是输给了这种东西么……”千里把胳膊往脸上一放，发出了一声冷笑。
“怎么，不服气吗？”
千里放下了手，躺在地上就那么忿忿地看着我，“你这家伙，最好趁我现在还动不了的时候赶紧走。要不然……”
“放心，我这就走。”
我微微一笑，走上前打算捡起地上的手表。
手表里那股从饕餮身上剥离出来的残片，始终都还死死地指着我背上的敕魔。
敕魔……
等等……
“你怎么了，秦汉扬同学？”见到秦汉扬停下了伸出的手，一旁的慕轻寒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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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香草……敕魔……
我不禁想起来先前跟秋笛说过的话，以前也有‘人’动过敕魔的注意……
等一下，这么说那岂不是……
能说通了，到现在为止发生的这一切都已经能解释清楚了。
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我就这么看着手表里那始终都没有改变方向的饕餮残力。
这很有趣不是吗，当本体在身旁的时候，它就会指向别的强大灵体。但当本体离自己过远的时候，它就会反过来寻找本体。
逆推——
从起点出发，从已有的情报没有办法抓到那个想打开妖兽界之门的家伙的话。
既然如此，那就反过来找吧，从那家伙的最终目标开始逆推。
那家伙想要打开妖兽界之门，妖血是关键。
那么他应该早就在拥有妖血的人身边徘徊已久了，既然不在我身边的话，那就只剩下小鹦了……
一推测到小鹦这里，我就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那家伙，真的会在小鹦的身旁么……
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开始继续往下回想小鹦和我说过的话，还有她接触的那些人。
迄今为止，小鹦和我说过的话，所有提到的东西，全都被想起来，一个都没能放过。过往的那些东西，统统都变成了画面，不断地在脑海里飞快地闪过。
在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回想之后，终于，那个被我忽略的，还没有来得及向小鹦确认的事，终于让我想起来了。
……
……
“对了，哥，我问你个事情啊。”
“什么事？”我摘下耳机疑惑地朝她看去。
“你们学校的厕所里，是不是经常闹鬼啊？”
“厕所闹鬼？！”
小鹦这家伙在说些什么啊。。。我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诶，老哥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就是那个[变态碎尸狂]啊。不是说他以前在你们学校杀了不少人，然后那些亡魂都一直在那里徘徊，时不时就冒出来吓人么？”
听着小鹦这些奇怪的话，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听谁说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们学校根本就没有这种奇怪的传闻。”
“这样啊。。。”小鹦失落地低下了头。
我看着一旁的小鹦，开始疑惑起来。这些明显就是胡诌出来的故事，到底是谁告诉她的呢？会是秋笛么？
我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还是不去想这些小事了。
————【捌·蜚（上）】
……
……
//
“刚才的电影真有意思啊！你说是不是，燕霜？”
“嗯。”
胜利之柱的商业街上，小鹦燕霜，还有解雨愁一行三人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关于刚才的电影的话题。
“不好意思，我先去上个厕所。”走在一旁的解雨愁突然说道。
原本是想着出来约会的解雨愁，铁定是不会想到忽然多出来小鹦这个电灯泡，估计他现在的内心也是非常无语了。
看着跑开去上厕所的解雨愁，小鹦对一旁的慕燕霜说道：
“燕霜，接下来你一个人就能行了吧？”
“你要回去了吗？”
“嗯，也不能一直当电灯泡吧。而且，我是偷偷瞒着我哥跑出来的。得在他发现之前回去才行。”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
“嗯。”
小鹦摆摆手，转身就往站台的方向跑去。
还没走几步，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糟了，是老哥打来的！”
心虚的小鹦情急之下，就挂掉了电话。
//
“嘟——嘟——，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啧，小鹦这家伙，竟然挂我电话！果然还是在生我的气吗
我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家里的外婆，让外婆把电话给小鹦。
“喂，外婆……
什么？！小鹦她出去了？和谁一块儿出去的？”
可恶！
我忿忿地骂了一句。
然后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慕轻寒。
“把你妹妹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在慕轻寒的帮助下，我连忙拨通了慕燕霜的电话。
“喂？慕燕霜吗？我，小鹦她哥哥，小鹦是不是和你在一块儿。你老实说，别骗我。”
“嗯，刚刚还在，她说她要回去了，怕被你知道。”
“那麻烦你告诉她，让她去商业街街角那间女仆咖啡店里等着，我一会儿亲自过去接她。”
“哦，好吧……”
“对了，我有件事想要问一下你……”
不知怎么地，我突然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将自己原本想要问小鹦的问题，向慕燕霜问了出来。
“什么？！你知道这件事？”
事情完全出乎意料，原本不抱希望的我，意外却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是在校庆的时候……”
慕轻寒在电话的另一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将整件事，基本上都完整地说了出来。（详见【柒·傲咽（下）】）
“等一下，你说的那个解雨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就在校庆上吗？”我连忙追问道。
“不，那是还要更早以前的事情了，他说他是姐姐以前当家教时候教过的学生。所以我才跟他有了交流。”
我暂时放下手里的电话，回头朝慕轻寒看去。“你以前还当过家教吗？”
“没有啊？怎么了么？”慕轻寒摇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
我没有说话，一种与生俱来的直感莫名地就涌了出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声地指向了某个人。
“你能给我发一下那个解雨愁的照片么。”我对着电话的慕燕霜有些激动地说道，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没过一会儿，慕燕霜就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看起来是张什么活动颁奖仪式的合照，地点是在胜利之柱的商业街上。
“超级无敌宇宙最强闪瞎钛合金狗眼晶晶亮全能竞赛？”
我下意识地念出了照片上那串极度冗长且拗口的名字。
就在这串大字的底下，一个脸色有些苍白，身材瘦弱的男生正站在那里接受颁奖。站在他身旁的，是我没想到的
小鹦和秋笛。
懒得再去追问秋笛当时为什么会在那里，我挂掉电话，拿着照片直接发给了洛江诚。
“洛江诚，帮我去问下古董店的老板，那天去他店里的是不是照片上这个人。”
//
就在我刚发完消息的那一刻，从胜利之柱突然爆出了一声震天的巨响。
橙红色的火光一闪而过，爆炸的蘑菇云直冲云端。浓密的煞气伴随着爆炸产生的气浪，飞快地向这座城市蔓延开去。
那一天，F市，再次陷入了地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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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那两个天使晚上到了所多玛。罗得正坐在所多玛城门口，看见他们，就起来迎接，脸伏于地下拜。
19:12
二人对罗得说，你这里还有甚么人么？无论是女婿是儿女，和这城中一切属你的人，你都要将他们从这地方带出去。
19:13
我们要毁灭这地方。因为城内罪恶的声音在耶和华面前甚大，耶和华差我们来，要毁灭这地方。
19:24
当时，耶和华将硫磺与火从天上耶和华那里、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
19:25
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里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
19:27
亚伯拉罕清早起来，到了他从前站在耶和华面前的地方，
19:28
向所多玛、和蛾摩拉、与平原的全地观看。不料，那地方烟气上腾，如同烧窑一般。
————《圣经·创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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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贰·睚眦·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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