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恋雅当即调转车头,两个人驱车赶往了五院。
当年负责急诊的医生正巧休假,听闻警方来访,特地提前结束了假期赶了回来。
刘艺红是一名年近三十岁的医生,当年她还是刚刚调到急诊室,被现场下了一跳。
她近距离的观察过康亚茹,说她是因为头部着地,头骨破裂,脑浆外流致死的,已经没有了抢救的价值。
她看见康亚茹的胳膊上有一些擦伤,觉得很奇怪,但人都死了,家属又不在意这一点,她只是个医生,负责把情况转述给家属就好,至于要不要追究就得看家属自己的意思了。
“毕竟中国人观念偏传统一些,很少有人会主张不惜破坏尸体也要研究真正的死因,我们只是医生,这事儿也干涉不来,但我印象比较深的就是,那孩子的胳膊上的擦伤有几处,不像是从楼上摔落时候的伤痕,看样子至少得有个两三个星期的样子,结痂已经很暗了。”刘艺红回忆起来依旧心有余悸,“我当时就胡思乱想这孩子是不是遭受过家暴什么的,但看见家属,他们哭的挺厉害的,我这个念头也就打消了,或许是在学校和同学打架了也不一定,都说不准的事儿。”
“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您再想想。”吴道启发道,“比如说她从女性这个角度来看,是否有什么逾规的行为。”
刘艺红愣了下,“你是说未成年人X行为吗?”
吴道点点头。
“这……我们无法检验,我们只会对她的生命体征进行检测,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孩子的小腹有点儿微胖。”刘艺红说完,慌忙摆摆手,“我也是瞎说的,或许看错了,不好说的。”
从医院出来,吴道告诉邹恋雅,那个刘医生一定知道点儿什么,只是不想惹事儿,所以不告诉他们而已。
邹恋雅表示自己是女的,可能聊起来比较方便,让吴道等等。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邹恋雅带着一脸胜利者的姿态走了回来,和吴道笔画了个V字。
这个刘艺红果然是藏着一些话没说,她看见了女孩的手腕有一处痕迹,很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摩擦留下的伤痕,看样子也是陈旧的伤痕了。
她没有和警方提起这些是因为反正都是自杀,而且有目击证人,那么之前遭遇过什么,不是她一个医生能左右的,她毕竟不是警务人员,她有和康亚茹的父亲说明,他的父亲说自己都清楚,但为了孩子的名誉希望她能保密,不然还要告她什么的,她觉得康父是个难缠的人,于是就三缄其口。
如果不是吴道和邹恋雅这次找上门,她估计都已经忘了这件事儿了,但也正是因为她良心上有些许愧疚,才宁愿放弃假期也要回来和他们说明情况。
“她还让我带句话。”邹恋雅一脸神秘兮兮。
吴道好奇,“什么话?”
“她说呀,她以女人的直觉判定,那个康亚茹的父亲是有问题的,因为他虽然一直痛哭,却给人感觉并不痛苦,还有点儿咬牙切齿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