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夫妇发现自己捡来的孩子是个残疾,有些后悔,但已经办理了收养手续,邻里也都盯着这个孩子,就算后悔了,他们也不能再把刘全柱丢掉。
他就像一个过了包退期的商品,想退货又退不掉,让人看着窝火。
屠夫夫妇因为无法生育,又有了刘全柱这么个累赘,再加上生活的不如意,开始把火撒向他,稍有不妥当的表现,换来的就是一顿毒打。
为此,他的养父还被治安拘留过,养母哭着骂了他一顿,说他是害人精。
刘全柱回忆自己被打的最狠的一次是吃饭时候多夹了一块肉,养父把他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揍,只不过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他隔着垫子打了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本来不太恨他们,毕竟连自己爹妈都不想要的孩子,别人怎么可能尽心抚养?不过我听说我的腿不是天生的,能治好,我跪下求他们给我治腿,他们拒绝了,一直到我过了最佳治疗期,我恨他们,我原本有可能不是个瘸子的,是他们害的。”
刘全柱在十五岁那年辍学了,养母觉得他没必要学习,瘸子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的,所以让他在家杀猪,卖肉。
有一次他看见了养母异常肥胖的身躯和隔壁的男的偷情,那时他刚刚开始懵懂的青春期,看得面红耳赤,既兴奋又恶心。
他恶心的是养母过于丑陋,像是一头母猪,根本不像女人,兴奋是因为在未知的领域,他找到了原始的本能。
他看见过养父殴打养母,像是两头猪在掐架,养母被打晕了,养父趁着她晕了做了那事儿,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更喜欢那样儿一动不动躺着的女人。
女人白皙细腻的肌肤与地面形成鲜明的对比,风韵、满是肉感的身体一颤一颤,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感,特别是紧闭的双眼,像是安睡的娃娃任人摆布,给他极大的安全感。
除了一点不好,就是那个人是丑陋的养母。
“你第一次作案是什么时候?”吴道从他的话里听出陈雪很有可能不是他第一次犯案。
刘全柱望着顶棚很认真的回忆,“可能是十年前?那女的我记不清了,或许你们在我的那堆宝贝里能找到她的一部分,上面有她的名字很日期,我都有做记录,表示我很尊重她们。”
“为什么喜欢在雨夜做案?”邹恋雅问道。
“浪漫吧,哈哈哈。”刘全柱调笑道,“我看过很多国外的电影,我喜欢下雨天,能洗刷掉一切痕迹,这样对我来说比较安全,下雨的声音像是音乐,我听了不紧张,能发挥的更好。”
他所谓的发挥的更好是指自己能够做真正的男人。
从他对陈雪的尸体进行猥亵不难得出,他应该是有很严重的生理障碍。
这类障碍导致心理失衡的犯罪比比皆是,长期压抑过后,他们释放的途径往往非常的畸形,人性和道德都可以抛之脑后,只要能够满足自己,什么都可以去干。
在罪恶开始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理智。
刘全柱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养母那猪样儿给自己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她杀猪一般的叫声让他总是无法集中精神,所以在那方面他很难同正常人一样达到顶峰。
十六岁那年,他离家出走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再继续待在那个家里,养母、养父都得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