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残忍的凶杀,但许多他身边的朋友却认为他死得其所,至少凶器不是肮脏丑陋的东西,是他追逐的琴弦。
魏威死于自己的工作室。
原本当天他要给一些准备艺考的学生补课的,可上课时间到了,他的工作室却大门紧锁。
学生们找来了师娘,师娘拿了钥匙推开门,魏威的尸体就坐在椅子上,当时是午后,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看上去一场的诡异,阳光与罪恶交织,极具冲击力。
走访完了这些受害者的家属,吴道和郭叛得出了一些结论。
那就是,被害者在死前一个星期都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威胁,情绪极度不稳定,时常觉得有人跟踪自己,裴月其实也被跟踪过,只不过她狂妄自大不屑一顾。
“会不会是和曾凯一样,那些人也遭遇了短信恐吓,凶手强迫他们去做一些事情,所以他们才变得反常的?”郭叛拍了下吴道的肩膀。
吴道放下案卷,“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犯罪嫌疑人很懂得利用人的心理,并且喜欢操控别人。”
他说完,眼睛忽然扫到了一个名字,整个人都定住了。
薛燕妮。一个乐谱上写着她的名字。
这名字有些眼熟。
郭叛看着石化的吴道,把脸凑近他,“你想到什么了?”
“一个名字重叠了。”吴道幽幽的说道。
他的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
在查阅刑警队的案卷的时候,他见过同样的名字。
女学生,薛燕妮。
起初家人是按照失踪人口报的警,可最终在市郊的树林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死因是窒息。
这个薛燕妮曾经在魏威那里学习小提琴,这也太巧了。
魏威死了,她也死了,如果说都是偶然事件的话,只能说倒霉的人全都扎堆儿了。
“你是觉得薛燕妮也是被执行刑罚的?”郭叛发问。
吴道缓缓的摇了摇头,“从案卷的内容看上去,应该不是,薛燕妮的死法不复杂,也没有被留下纸条,应该没有什么关联,其他的我目前还想不到,但总之我总觉得事情有点儿蹊跷。”
案件讨论会上,吴道和郭叛提出了开棺验尸的想法,这让江流有点儿为难。
一旦草率的下了决定,警民关系万一受到了影响,舆论可能会失控。
凌海倒是同意了吴道的想法,他说有些事情需要刨根问底的精神,如果不去验证一直兜圈子,势必可能会牺牲更多无辜的生命,他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崩溃、绝望的亡命徒,他随时可能再杀人。
大家最后投票决定,有一半以上的人支持吴道。
可派谁去和陈学理做思想工作,这个事情有点儿犯难了。
吴道想自告奋勇,但凌海觉得女人更适合做思想工作,所以把事情交给了邹恋雅。
第一次上门,陈学理摔了杯子,捂着自己的胸口犯了心脏病,第二次,他的妻子坐在地上撒泼哭嚎,第三次,他们的态度有所转变,欣然同意了。
他们并不是被邹恋雅的执着打动了,原因是因为二儿子在学校被人打了,不知道谁传的,说他们家出了个变态杀人犯,大家都嘲笑他,他哭着跑回了家。
陈学理一拍大腿,咬着牙,“开吧!还我们一家清白!”<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