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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谋杀(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像阿霞这样的滚刀肉,与警察打交道那经验可以说是相当丰富,便是真的见了棺材掉不掉泪还两说,单凭着被人看见在死者生前曾经与之有过纠缠,就想让阿霞说实话,呵呵,除非她回回炉,变成三岁孩子。

不过在她这里倒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死者身份,找他的亲人了解一下,死者生前喜欢去哪里吃饭,又有些什么朋友,总会查到线索。

司穆被警察找上门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与儿子素来关系不够和谐,自司诚扬结婚起就没住在一块。而且以司诚扬的性子,上门来就一件事:要钱。司穆巴不得儿子再不登门呢。

可巴不得儿子不登门,不等于是希望儿子去死。司穆的父母都是旧社会出生并长大的人,教养他的方式也多守旧古板。在这样家庭长大的司穆不可能不重视血脉亲情。儿子再不好,那也是他的血脉延续,平常再不待见,也不希望自己临了临了,还得饱尝丧子之痛。

七十多岁的人了,哭得老泪纵横,几次昏厥过去,醒来之后仍然泣不成声,极力要求必须立刻见到儿子的尸体。

除非亲眼所见,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儿子会走在他前头的。但老人家情绪这么激动,谁敢真的带他立刻去认尸,万一他有什么不好,一口气上不来,也跟着去了怎么办?公安局有点风吹草动可一贯受关注,真有意外,他们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好在还有胡成龙从旁劝着,他自己跟警方介绍自己,称司穆是他隔得有点远的表舅舅,上了年纪,需要人照顾,他正好以前是做老年营养师的,知道司穆这边需要人,就辞了外地的工作,专门回来照顾司穆,一直跟他住在一起。

司穆很听胡成龙的话,警方劝了半天反而越哭越厉害的老人,胡成龙刚从外面买菜回来,只三言两语,司穆的脸就由阴转晴了。虽然仍然不时抽泣两声,倒也没再像刚才那样哭得快要跟着儿子去了似的。

警方来人也不由地嘀咕,现在保姆市场多混乱,保姆欺负孩子,纵火杀死人全家的都不少见,像胡成龙这样的壮年男子,甘心情愿放弃高薪工作回来伺候关系本就远的亲戚可真难得。别说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外甥,就是亲儿子恐怕都做不到。

警方的问题司穆是真不知道,他急红了眼地想帮忙,却因为多年疏于联系,亲情早已淡漠,此时他才发现原来儿子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老爹这没什么希望,那只能去问老婆了。奇怪,司诚扬从发现死亡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两天,难道身为老婆,自家老公两天不见人影,手机也打不通,都不找一找吗?失踪超过48小时,连报警都够了。

司诚扬的家在本市最贵小区之一的碧桂园。上下两层,总面积三百多平米,建成十多年也不显老旧,各项基础配套设备更新换代十分及时,已经是普通人眼里的豪宅了,一个工薪阶层,连物业费都不一定交得起。

这是司诚扬的婚房。据说当年司诚扬和妻子贾丽萍经过相亲认识确立恋爱关系,司诚扬这么个不事生产的浑人,被贾丽萍拿捏得服服贴贴的。贾丽萍说没有一套大房子绝不结婚。司诚扬便拉下脸来跟老父亲死闹了半年多,才算掏光老爷子的棺材本,全款买了这套房。

从儿子结婚到现在,司穆一步都没踏进过自己花钱买的这套房子,他原本是打算无论如何都跟着儿子一起住的。

老伴早早就没了,他一个人也确实孤单,想享受享受儿孙承欢膝下的晚年生活。无奈儿子是个浑的,找了个老婆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初结婚第二天就当着一桌亲朋的面,说出生不养死不葬的话,让司穆丢尽了脸,也对儿子儿媳寒了心,自此如非必要,轻易不来往。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说得再对也没有了。

贾丽萍见了警察,得知丈夫已死,不但没有像一般的受害者家属那样悲伤哭泣,还半点不关心死者到底是被谁害的,只一个劲追问,这套婚房是不是现在全归她了。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把钱财看得比人命还重要的人的想法,很容易理解,却很难接受。

不过贾丽萍如何钻进钱眼里都与警方无关,他们只想弄清楚死者死亡前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吃到的毒蘑菇,是意外还是凶杀。

贾丽萍当然愿意提供相关信息帮助警方破案,按照她的原话说,如果她老公真是被人害的,加害人总得赔偿吧,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误食,他也不是在家里吃的,那就一定是饭店或是别人家里有毒蘑菇,自己老公吃了才会死,那么这也算是他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她做为死者妻子有权向法律主张权利,提起民事赔偿。

果然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贾丽萍是个真小人,她的目的简单且直观,就是奔着钱去的,只要有足够的钱,怕是直接让她动手杀人,她都能狠心干得出来。

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藏着掖着的把自己的算计摆在明处,有什么说什么,讨厌是很讨厌,别人却无权说她对还是错。大众的利益与道德取向与她何干?片面追求利益最大化,又没碍着别人事,谁也管不着她。

根据贾丽萍提供的线索,司诚扬是三天前出门,深更半夜发来条微信说要晚点回去,之后就再没消息的。他出门的时候,说自己是去找他的一个朋友六子谈点生意。

对于这种谈生意的推脱之辞,贾丽萍又不是脑子进水,当然不会信。自己的老公是什么样人,结婚十多年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句话糙理不糙的话,他抬抬屁股,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样的屎。

谈生意?四十多岁的人了,打从生下来到现在,可曾挣过一分钱?连工作都没正式干过的娇少爷一个会谈生意?除非天上下毛爷爷,大风都能刮来钱。

不过一般司诚扬出去,身上都是不带钱的,而回来的时候呢,身上又总有千八百块,至于这钱是哪来的,贾丽萍懒得问,她只需要想方设法逼着老公交到她手里就行了。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有她吃有她喝,这老公啊,看去哪去哪,不用她做饭伺候,她还巴不得呢。报警?没那闲功夫。

带着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的感慨,警方又辗转找到了死者的朋友六子。六子真名叫刘子奇,现年三十七岁,本市人,无业。

他比司诚扬幸运之处就在于,司诚扬老子手里有钱,却不愿意给他太多,而刘子奇却是地地道道的拆一代,上面虽然还有个老娘,却患有老年痴呆症,万事不记得,当然更不可能管得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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