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的时候,江夏知道我们现在缺钱,给了我两百块钱,这是她一个星期的兼职钱,我没要,说已经不需要了,我坐地铁回了出租房,顺路的时候在菜市场买菜,却看见雍正兴已经在买了,我急忙过去。
“你怎么来买菜了,不好好躺着,伤口复发了怎么办。”我将他手里买好的蔬菜接过,不顾菜市场多少人,直接解开他的衬衫,查看他的伤口,确定没事才放心,抬头才发现,不仅雍正兴看着我。周围也有少人纷纷侧目,我脸一红,冲他们吼道:“看什么看,这是我男人,我看看又碍你们什么事了。”
众人悻悻地的转过头去,雍正兴嘴角的笑意扩大,我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回出租屋,将他按在床上躺下,雍正兴却忽然抱住我,顺势一把将我压在身下,在我嘴唇上一吻即分,满眼笑意的凝视着我:“老婆,你说上辈子我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这么幸运的遇上你。”
情浓时,雍正兴就会叫我老婆,起初我一点不习惯,让他改口,他不改,这样叫着叫着,我也听习惯了,照顾他的这段日子,虽然累,可真的给了我一种家的感觉,可能是我从小没享受家的温暖,所以雍正兴给的,这个家虽然小,我却很满足。
“何止。”我挑眉一笑:“你不拯救个太阳系,能遇上我?”
“对,所以我很幸运,下辈子不管怎样,就算搭上命,我还要遇见你。”
“贫嘴,命都没了,还怎么遇见我?”我推了推,让他起来。可他却将我紧紧禁锢着,将头埋在我的脖颈,轻咬着我的耳垂撩拨,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跟电流似的,让我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他得意轻笑,粗重的气息喷薄在我耳后,嗓音温润带着沙哑与隐忍:“小若,我想要。”
今天的雍正兴有些不对劲。平常我们虽在床上亲亲摸摸,却不会到这样的地步,一是他身上有伤,二是他在给我时间完全接受他,可今天,他有些不对。
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雍正兴的手开始探进我的衣服,他的唇从我的额头,?尖到嘴唇,舌头灵巧的滑进我的口腔,带着深深的眷恋,温柔如潺潺流水,我一点也不排斥他,很享受他的吻,情到浓时,他将我的内衣扣解开,为了不碰到他的伤口,我主动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
此时正是下班时候,外面一阵一阵的脚步声,接着就是邻家煮饭飘出来的香味,我们的灶是凉的,屋里却是暖如阳春三月。
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接受他,那时的我以为已经得到了幸福,每个细胞都是暖暖的,甜甜的,就算现在苦点,累点,我们还年轻,一切都好起来的,可惜好景不长,在跟雍正兴甜蜜同居一个月之后,他消失了,毫无预兆,猝不及防的。打破了我难得的少女梦。
也就是我们从认识到最后分开,整好半年,一切就画上了终点,不对,应该是连终点都不算,我们开始的莫名其,结束的仓皇,我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消失的莫名其,毫无踪迹,让我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梦。
雍正兴消失的那天,我正好请了陆杰铭吃烧烤,那是我欠他的一顿,我找了一个公共电话给陆杰铭打了电话,约他在北影小吃街吃东西,因为那里的东西便宜又好吃,反正我之前就说过请不起大餐,只能小餐。
陆杰铭来的很快,这次他没叫司机,自己开着黑色轿车在我打电话的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小吃街街口,我站着等他,看见他的车,我朝他招手,陆杰铭停了车,朝我走过来,瞥了眼小吃街,嫌弃的微微皱眉,轻哼一声:“果真的是小餐。”
“陆先生,我可是早就说过了,大餐我可请不起,请你在这里吃,你知道我要饿多少顿肚子吗?别不识好歹。”我笑说:“你不会是怕在这里遇见你那些小情人吧?对了,话说这北影除了杨柳儿,应该还有其它小情人吧?不介意的,说来听听?你看我都请你吃饭了,你说说。也不吃亏哦。”
这话纯属随便说的,再说了,陆杰铭能来这,他肯定是将杨柳儿给支出去了,在北影,不怕遇见。
陆杰铭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惜字如金的说:“介意。”
“切,小气鬼。”我悻悻地摆了摆手,然后找了一个人最多的地方坐下来,别问我为什么,当然是故意的,看陆杰铭这一身精英人士的打扮,在这种又吵又脏的地方,我看怎么膈应他,我黎若的饭也不是白吃的。
可惜我的算盘落空了,陆杰铭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脏兮兮的凳子,淡定的扯了两张纸擦了擦,然后又垫上纸,淡然的坐下,这样的陆杰铭给我一种错觉,那就是非要宰我一顿不可。
我有些失落我撇撇嘴,让他坐好,我去选菜,摊主给了我一个塑料篮子,让我想要吃什么就随便选,我问了陆杰铭喜欢吃什么,他说让我随便选。
肉的贵。我掂量着身上的钱,选了十串牛肉,十串里脊肉,其它全选的素菜,选好之后递给摊主,我又坐了回去,可不能就这么干坐着等烧烤,一看陆杰铭就是那种话少的人,我也就先开了口。还是围着之前的话题问:“陆先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让杨柳儿在学校里拉人,不会真是拉皮条,做皮肉生意的吧,你都是结婚的人,可别干那些了,让你老婆知道了不好,而且你那些情人什么的,虽然现在有钱的人都喜欢玩。不过得悠着点,年轻时玩的太狠,人到中年就不行了。”
“行不行,你要不要试试?”陆杰铭赏了我一个冷冽的眼神。
这么流氓的话,却被陆杰铭一本正经的说出了,我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悻悻地住了嘴,也是,谁拉皮条愿意让人问的,男人更忌讳别人说自己不行,不由得我暗地里打了自己嘴巴,都在胡说什么啊。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我觉得跟陆杰铭吃烧烤,真是件折磨人的事,还是跟雍正兴吃自在,想到雍正兴,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