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四七朝着枪口吹了口气,把冒出的黑烟吹散。上前两步,一脚把于成武踹倒在地上。
于成武看着弟弟于成文,突然发现了不对:“没流血,你没打死他?”
“唉!算你说对了,我还真不敢打死人。”回转过身,把枪扔给了杜兴:“来,二师弟,把枪拿好了,谁要是敢跑就往腿上打,出了事,我担着。”侯四七说完,目光又转向老于家这几个人:“来吧!哥几个,你们谁还想动手的,咱们就比划比划,我一人单挑你们一群。”侯四七面色一冷,腰身微躬,摆出了要干架的架式。
老于家几个人相互看看,都爬了起来,于成文吓得晕了过去,他叔于清水走到侯四七面前连连说好话,这事才算做罢。
“你们怀疑是我老板害了你们家老人,你们可以报警啊,请法医检验下你们家老头,查查死因,别一张嘴就冤枉好人。饭可以瞎吃,话不能乱讲,你看看你们这架式,知道这是什么,这叫乱用私刑懂不懂?就是我拿枪把你们都毙了,那也是正当防卫,还死刑,谁告诉你们杀人就非得叛死刑了?不懂法律就别乱说。”眼见满院的人都被侯四七镇住了,杜兴立即发挥出他的优势,一张口像报花名一样,说得那叫顺溜,反正我们山区没几个人真正懂法律,说几个专业术语,由不得老于家的人不信。
“你们赶紧派人去报警吧!对了,我还警告你们一句,也是对你们好,今晚你们滥用私刑这事要是说出去,每个人最少也得判几年,尤其是你们几个带头的,至少十年以上。”杜兴显然是想把侯四七用事压下来,出言恐吓。回转过身,看向我身后的七个小伙子,说道:“还有你们几个小年轻的,以后别啥事都瞎掺和。今天这事要是捅出去了,你们几个都得进去,知道不?算了,我也不忍心毁了你们大好前程,大家说话最好都口风紧点。”
于清水听了连连点头,一个劲的说是,当下就派人去报警,最近的派出所离这里要有三十多公里的山路,骑摩托车去,也要好一会儿。
西厢房的门板已经被摘掉,都被火烧黑了,两扇门板中间有木拴,中间别了一把菜刀。别菜刀是防止外面的人把门撬开,于清河的尸体平放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烧焦了,脸上盖着一条手巾。
靠窗户的位置有张桌子和椅子,上面堆着一些盆子和碗。桌腿已经烧去了一半,这块是全屋烧得最狠的地方,连地面都被烧焦了一大片。屋的西面上有个灶台,还有一些常用的灶具,看来他们家是在厢房里做饭的。
按道理来讲,如果是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有余火残余,引起失火,这边应该烧得更厉害些才对,但事实洽洽相反。再者都快午夜了,要失火也应该早就失火了,不可能等到这个点。所以这个可能性首先排除掉了。
我仔细查看了下,几个窗户也全都上栓,没有遗漏。但遗憾的是上面的窗户纸都被烧没了,这样一来,人即使在外面也同样可以把手从窗户框里伸进来,把窗户从里面划上。
于清河从我们家回来,肯定是灯不离手,他在厢房,那灯肯定也在厢房,我转了一圈,却没找到那灯,难道说有人听到了于清河说的宝贝,便跟过来下手?
也就说如果有人杀了于清河,之后纵火,再从窗户逃走,从外面把手伸进窗框,将里面插栓锁死,造成没人进过这屋的假象?
我正在思考,于成文已经清醒了过来,大声叫道:“姓孟的,你杀了我爸,偷了我爸的宝贝,还敢到我们家来撒野,你还我们家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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