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前留下了不少辽军宫分军士兵的死尸,和仍然在哀鸣不已的战马。
屡次未能得手后,耶律忠克向耶律延禧请示后,停止了这场无意义的战斗。如今,就连这位皇帝都看出来了,有了滦河上那些战船的保护,辽国骑兵根本就无法靠近已经在滦河南岸安营扎寨的宋军步兵。这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行为,可偏偏辽军就是拿这小股宋军没有任何的方法。
深夜,就在耶律忠克苦苦思索下一步究竟应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军营的南边突然出现了一大片红色的火烧云。
火光印照在黑色的夜空中,没用多大的功夫,军中开始骚动起来。
耶律忠克除了营帐,望着那片火烧云的方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一直被压抑的怒火和无奈,一口鲜血喷出,耶律忠克颓然地倒在了迅速赶来的耶律大石怀中。
临昏迷之前,耶律忠克大喊了一声:“快走!”
宫分军最重要的粮库被烧了,这就是耶律忠克吐血昏迷的主要原因。
宫分军大部分士兵明白,他这个都统自然也明白,也许这个时候,整个军营当中,只有那位皇帝陛下一个人不知道这片火烧云的出现对于这八万多宫分军意味着什么?
快走,走向哪里,也许耶律大石清楚,也许现在的新任宫分军两个副都统也清楚,可是,这种事除了已经昏迷的耶律忠克能够做主之外,也只有皇帝陛下能够做主了。可这个时候,陛下肯定是在睡觉,谁也不敢为了这件事惊扰到陛下。
于是,在明知道局势危机的情况下,耶律大石和两个副都统只能在耶律忠克的床榻前大眼瞪小眼的干等着。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被白白浪费掉了,等到第二天早上,那位皇帝陛下终于睡醒的时候,耶律忠克也终于清醒了过来,不过,此时他用一次丢了官身,新的宫分军都统刚刚诞生。
这不,除了耶律大石以外,那两位副都统不知何时也悄悄地溜了,肯定是向新的都统大人道贺去了。这一次,倒不是耶律延禧因为粮草被烧一事迁怒于他,只是听闻他吐血生了重病,已经不能够理事。因此,他这才下令罢免了耶律忠克的都统职位。
“大人,您虽然吩咐过小的,小的也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小的官小职微,实在是做不了主啊!唉!”耶律大石解释道。
耶律忠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艰难地开口说道:“大石,你去探听一下,陛下和新都统究竟是如何决定的!”
……
也就是过了两刻钟左右,耶律大石就回来了,不过,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
“此人是谁?”耶律忠克艰难地抬起手,指着那名书生,奇怪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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