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而且,还有一个证据支持他的猜测。
蔡道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习惯——爱穿颜色非常鲜艳的衣服。要知道,蔡道即便出家入道,也没有改变过这个习惯,基本上穿得都是大红颜色的道袍。
可是,多年后,两人的初次见面,狄安猛然发现,这孩子居然穿得是一件颜色素雅的道袍。
不过,事关重大,狄安就是满肚子疑问也不敢说出口半个字。
蔡道晃晃悠悠,极不情愿的来到马前。狄安也没有客气,一把就蔡道揽入自己的怀中,刚想要纵马离开。
就听到蔡道嚷嚷道:“小板子,你去吩咐小国公的扈从,替他收拾行装,他应该回宫了。”
这时,满腹惊疑的曾巩算是听出了一些端倪,看着绝尘而去的那匹宝马,他缕着颌下的长须,长长地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唉!多事之秋啊!我大宋真是多灾多难啊!”
宫中出事了!
自从保守派和变法派党争以来,宋神宗清理了很多次,可宫中还是像个大筛子似得,四处漏风。但凡是宫里面有一点风吹草动,宫外的那些个重臣们都能够得到消息。所以,这一次,即便石得一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整个皇宫,宫外那些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陛下得了急症!
陛下得了急症!
陛下得了急症!
可是,让人搞不明白的是,石得一既然封锁了皇宫,还为什么要派狄安骑着快马去蔡氏学堂呢?
板着指头算一算,那个地方也就只有三个人比较重要,仪国公赵泌、罗锅子蔡道、曾巩,虽然这位老夫子在士林里的地位和名声最大,可要论到在皇宫之中的影响,其实还是蔡道的影响力最大。
不一会儿,跟着狄安探查的人就回报道,狄安骑着快马去蔡氏学堂,连一刻钟都没有停留,就接走了蔡道。
“道儿走得时候,穿得是什么衣服?”这话是蔡道的伯父蔡京问得,也只有他亲近或者相处时间比较长的人才会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主人,三公子出来的时候,似乎穿得是道袍。”这个探子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他跪在地上努力地回想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回答道。
蔡京闻言,又看了看他迟疑的神色,十分生气地怒斥道:“嗯!道儿平时都是穿得大红道袍,这么好认的衣服,你居然没有观察到,究竟是怎么做事的?”
“小的,……,”这个探子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斗大的汗水从头上留了下来,他还在努力回想着,要知道,凭他的能力和眼力,这在平时是根本不会出现的差错,猛地,他终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急忙说道:“对了,主人,三公子身上穿得并不是红色的,而是青色的,而且,和狄安穿得一样的颜色,所以,小的才没有在一时间能够确定。”
“哦!好了,你去帐房领十贯钱,回去后一定要记得把嘴管住了。下去吧!”蔡京听了这个解释,一道精光从眼中闪现,他吩咐完之后,挥挥手让这个家臣离开了。
“看来,宫中的确是发生大事了。可是,接下来,我该何去何从呢?”直勾勾地望着远方的皇宫,一时之间,这位当了三年的开封府尹大人有些迷茫了。
要说蔡京也是倒霉,真说起来,他并不算是变法派的人。看过他的履历就能够知道,起初,他在地方上的作为并不出众,还比不上蔡卞。他这个人要才有才,书法也好,进士出身,可就是因为蔡卞的原因,他自动被归属到了变法派的阵营。
不过,后来,他之所以能步步高升,还是沾了变法派的光了。从地方直升到中书舍人,以副使的身份出使过一次辽国之后,他更是成了如今的开封府尹。可谓是近年来升官最快的青年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