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不如您现在就去看一看那里,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事先说出来,能满足的,我们一定尽量满足。”这次说话的是蔡老儒。
蔡道不想说话,曾巩留在这里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所以,只好由蔡京的这个老门客担当这个重任了。
“不忙!蔡道长,我在这里替佣儿向你致歉,因为昨天的事情,让你受苦了。”没想到,朱德妃首先说得是这么一番话。
“不敢当,您也看到,贫道今日无碍了。不过,德妃娘娘,您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地劝一劝延安郡王殿下,贫道只不过是个方外之人,作为储君,他最好还是少见贫道为妙。”蔡道的话说得挺谦逊的,可话中充满了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
这话听着就像是和赵佣断绝来往似得。
不过,朱德妃并不以为杵,她根本就够不到赵佣的身边去,这话自然也不用她来传递,她接着问道:“蔡道长,不知我那六女的病,你什么时候去治啊?”
真让曾巩说中了,这些人到死也不肯放过他。蔡道心中暗恨,可他的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装作困惑地问道:“德妃娘娘,你是不是记错了。陛下和太后不是亲口说了吗?那位皇女的病必须由御医们医治,何况,贫道又不是个郎中,你怎么想起来,问贫道来了?”
“蔡·道·长,这话的确是太后说得,可是陛下什么时候说过了?还有,你在寝宫中曾对陛下说过,有办法减缓皇女的病情,这可是你亲口说得!怎么……”石得一又把话头抢了过去,那句话,蔡道的确说过,当时,说得模棱两可,根本就没有想过宋神宗能够相信自己。
如今,却作茧自缚,也无可抵赖了。
蔡道真得很头疼,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昨天怎么就昏了头,乱说话呢?他想抵赖,便砌词狡辩道:“呵呵,石公公,你也知道,那日的前一夜是十五,让人折腾晕了两次,晚上,贫道还没有休息好。当时,见陛下的时候,脑子不是很清楚,说过的话自然……”
“君无戏言,君前说的话,也不能反悔,怎么,蔡道长想试一试欺君之罪的滋味不成吗?”这种小伎俩,自然难不倒石得一这个宫中的老油条,不但打断了蔡道的话,还送上了一句小小的威胁。
“石公公,你去把保育院的老房子都空出来,再把哪里的工匠先驱散。还有,贫道还要不少极为精细的工具,你也要安排好汴梁城中最好的工匠,把这些东西尽可能地全都打造出来。房子空出来后,就可以将皇六女送进去,贫道自会去试试看!”既然没有办法推掉这口又黑又大的黑锅,蔡道也就不客气了,把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图样交给了石得一。
之后,蔡道又站起身,冲着朱德妃深施一礼道:“德妃娘娘,在这里事先言明,皇六女的病,贫道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事后,您真得要迁怒于人的话,贫道也无话可说。只求您不要再牵怒其他人。还有,这皇子才刚刚出生,呆在这里,即便不会染上那种病,可也并不安全,您还是让陛下安排几个善于儿科的御医在这里伺候着。”
“蔡道长,这点请放心。生死有命,我清楚我那可怜的六女的状况,你只需要尽力就行了。我不会迁怒任何人的。至于御医的事,还是你想得周全,回宫之后,我立刻就向官家进言。”朱德妃的神情看着比昨日安稳了不少,满含诚意地回答道。
蔡道心里吐着槽:漂亮话,谁都会说,可出了事,找后账的事情,蔡道见得更多。更何况,那个女孩不是别人,而是皇家的子女,蔡道感到亚历山大啊!
过了一会儿,随同朱德妃一起来的宫女,被派去布置房间的人都回来了,很快就把那家房里收拾好了,她亲自去看了看,感觉还算满意。这里房间的大小自然比不上宫中的宫殿,可蔡道设计的房间虽小,却布局合理,这个正房里有七个大套间,和两个小套间,即便朱德妃亲自留下,也是有她的地方住得。
临走前,蔡道又特意强调了一番,那些工具的重要性,还特别指出,其中的那个中空的针头是成败的关键,能够做得越小越好。
那个用来静脉注射的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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