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蔡道如同猿猴般麻利,三两下就翻过了这道围墙。他如今只想要当面问一问赵佣,究竟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还非得一定要来找他。
不过,石得一根本就没有给蔡道说话的机会,一见他自己跳出来,就立刻命人将蔡道塞进了一个麻布袋,扔到了一匹马的马鞍上。赵佣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也就放弃了抵抗,乖乖地跟着石得一上了马车,这大队人马来时匆匆,去也匆匆。只给蔡氏学堂的前门留下了一片狼藉。
曾巩问了花狻猊刚才的具体情况,以及蔡道和赵佣具体的对话内容,他自然也搞不清楚赵佣此次冒险前来的真实来意。他只能依蔡道所言,严守门户,等着宫中的消息。
只是,他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蔡道临走之时说得那番话,学堂里面的那些孩子根本就不会被感染天花,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会不是依蔡道所言,他梦中的那个师傅所传授的,比如治疗天花的良方或者什么驱除瘟疫的符箓之类的宝物呢?
被人装进了麻袋,仍在马鞍上,一路上颠来倒去的,蔡道很多年都没有遭过这么多的罪了。被蒙在乌漆嘛黑的麻袋中,蔡道暗自打算,这一次非得让石得一这个老货也来尝尝这个苦。不然,就算赵佣说破了大天去,蔡道也只会咬死自己什么都不会。
蔡道毕竟年纪还小,这一路上的颠簸,如果换个孩子,即便不死,被放出来的时候,也肯定是奄奄一息的状态。结果,快到宫城的时候,蔡道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赵佣既然把人弄了回来,便急着回宫给父皇请罪,便顾不得蔡道现在的状态,而石得一不知道为什么,还想也忘了蔡道,跟着赵佣一起去见官家。
就这样,原本此事的一个主角,就这么被人稀里糊涂扔到一边。
进入宋神宗的寝宫,赵佣把自己的态度摆的很正,一看到父皇的影子,就立刻跪下来,重重地磕在地砖上,石得一连忙上前拉住赵佣。心说,怪不得蔡道那小子被你吓得直叫爷爷,小祖宗哟,你可悠着点,可别在外面没有受伤,结果在官家的面前磕出个好歹来。
“起来吧!说说,到底是什么大事,要你这个皇子亲自出宫?”宋神宗看到赵佣的头上已经磕出了鲜血,有些心疼,心中的气随之消了一点,招呼一声,问起了缘由。
不过,赵佣并没有依言起来,而是膝行到宋神宗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失声痛哭道:“父皇,您不用瞒着儿臣,儿臣都知道了,妹妹她也身染那种病,命在旦夕。儿臣这次出宫,就是向求着那个臭道士,让他想想办法。”
“胡闹,他只不过是个孩童罢了。那么多御医看着,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唉,如果真的治不好的话,也只是你皇妹她命该如此罢了。唉!”
谁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夭折,可是,宋神宗已经经过这样事情很多次,甚至都有些麻木了。现在,他只希望自己其他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宋神宗闻言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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