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小子和殿下随老夫进去看看!”孙觉说完就要举步往里走。
蔡道连忙上前拉住孙觉的袖子,阻拦道:“孙爷爷,这怕是不合适吧!毕竟,你的官职并不对口啊!”
“呵呵,娃娃,无须担心。本官进去又不是做什么,更不是去兴师问罪了。现在,他开封府里既然死了人,难道,刘铣这个通判还敢不让老夫进去看看不成?”说完,孙觉顺势就拉着蔡道的小胳膊往里走。
“对呀!”赵佣一听完,兴奋地直拍自己的大腿,要这么说起来,这样的做法,赵佣的身份比孙觉更适合。
众人一进入开封府,没有去大堂,而是直接由马六和王二领着众人直奔临时羁押犯人的府司西狱而去。
闲言少叙,他们来到目的地。就见有十几个衙役正忙活着将柴火堆积在一小片空地上,而旁边摆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大汉,大汉身上蒙着一块烂布,看不清容貌。
马六急忙上前俯身揭开那块烂布,果然是郑黑虎。现在应该叫郑死虎才对。
那十几个衙役一看马六的动作,知道要坏事,连忙互相使了个颜色,分出两个人去对付马六,剩下两个人急忙跑到郑黑虎尸体的两头,看样子他们是怎么立刻就将他的尸体搬到柴火堆之上。剩下的人上前拦阻孙觉他们。
“大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本官这次是奉皇命而来,倒要看看你们谁敢造次。”这个时代可不会有包青天传说中的上方宝剑,孙觉手中是宋神宗赐予的王命旗牌,如朕亲临。
看到手下都被孙觉给镇住了,刘铣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一边催促自己的手下,一边阻拦孙觉他们:“孙老匹夫,你只是秘书监,凭什么敢管我开封府的事情。这个人得了瘟疫,就是官家再次,本官也要将他立刻焚烧,不然的话,瘟疫如果肆虐,你可当不起这个责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
“他担不起,那孤能……”赵佣一听刘铣这话,只觉得血往上涌,便准备强出头。
没想到,却被蔡道一把给捂住他的嘴巴,堵住了他后面要会说的话,小祖宗,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呀?
事情往往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即便大家心里都知道郑黑虎并没有感染瘟疫。
可是,这话蔡道和孙觉能说,赵佣偏偏就不能说出口,万一因为别的原因汴梁城里出现了瘟疫,很有可能就会影响赵佣将来继位。
狄安感激地看了一眼蔡道,心说这小子真是机灵啊!为了感谢蔡道的这个动作,他也站出来,说道:“刘通判,郑黑虎究竟是不是得了瘟疫才死的,也要经过专业的人查探过才能作数。你今天自说自话的次数也够多的了。”
刘铣不屑地看了一眼狄安:“哼!就凭你一个武夫,也敢阻拦本官办事吗?”
“你……”狄安被刘铣这话噎得不行,却也无可奈何,谁让武将在大宋没有人权呢?
“他不行,本官出面总可以吧!”关键的人总是关键的时候登场,蔡京这时候突然出现在府司西狱。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理会刘铣,而是吩咐道:“来人,传仵作来验尸。”
很快,仵作畏畏缩缩地来到府司西狱,其实他已经验过一次尸体,自然知道详情。也幸好,当时刘铣犹豫,刚才又忙着毁尸灭迹,所以没有让他填写尸格。不然的话,留下纸面的证据,他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仵作认认真真地检验了一番郑黑虎的尸体,再次确认无误之后,他向众人禀报说:“回禀众位大人,经过小的检验,郑黑虎是被毒杀而死的,凭小的多年的经验,此毒当为砒霜。”
“嗯!你填写完尸格就可以下去了。”听完仵作的证言之后,蔡京脸上无怒无喜,淡淡地说了一声,便吩咐道:“来人,把中午看押郑黑虎的衙役全都看管起来。孙监司、刘通判,咱们即刻进宫面圣吧!”
此刻,刘铣已经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如果不是还能听到喘气声,都以为他是死人一个了。
赵佣一看到他这副样子,耻笑一声,吩咐两个侍卫上前把他拉起来,准备跟着蔡京一起回宫。
人都走了,蔡道自然也离开了开封府。
刚才王二和马六报信的声音过大,那些下午想看热闹的百姓们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一时间议论纷纷。不过,开封府门口的百姓倒是都散了。
蔡道不知道蔡京是如何得知消息赶回来的,他现在也不想去深究这件事。如今,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案子到了这个程度,已经超出了案子本身的影响范围,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居然连蔡道埋下的另外一个伏笔都没有引出来,这个案子就这么了解了。郑黑虎背后的那个主子,虽然收养通天,但是做事却有些肆无忌惮,这下子引起宋神宗的重视,想必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或者他们都不管明目张胆地来找自己的麻烦。
当然,还有另外一件大喜事。
蔡道的第二个主线任务又完成了一小步,只等郑侠这条大鱼进京,他便可以将计划付诸行动了。
这一小步,指得就是刘铣。
其实,在见到刘铣第一面的时候,蔡道就从系统中得知,这位判官居然也是福清系的官员。现在,他无形当中居然又干掉了一个福清系的官员。
不知道郑侠什么时候才能回进京,在得知自己的晚辈短短不到半个月,居然被一个娃娃干掉了两个,蔡道真想亲眼看看他的脸上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怀着愉悦的心情,躺在车厢当中,蔡道一行人沿着御街慢慢悠悠地向着保育院的方向驶去。
谁也没有想到,这条御街,差一点就成了蔡道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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