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诗呢!梁焕平闻言顿时气结,一扭头颅,不再理会陈越。
“堂堂华夏地,
虏骑肆意驰;
满堂宴饮者,
尽是螟蛉子!
当初侯爷在通州时一首五言绝句,骂遍了尸位素餐之人,下官可是佩服的紧呢。”
马名录却笑着凑趣道。
“前不久侯爷在南京时做了一首七言,
'战罢秋风笑物华,
野人偏自献黄花。
已看铁骨经霜老,
莫遣金心带雨斜。'
英雄气概、侠骨柔肠,下官自愧不如。”
听了马名录的赞叹,陈越顿时汗颜了起来,在通州写的那首纯属自己有感而发胡诌了几句,南京的诗却是抄袭张煌言的。
“胡乱诌了几句,没想到竟然传到了马府尊的耳中。”陈越汗颜道。
二人说说谈谈,马名录进士出身肚子里的墨水自然非陈越能比,再加上为人风趣健谈,和他聊天如饮醇酒,陈越感到非常的舒服。
梁焕平心思太重,根本没心思谈文论负,则站在一边闭口不言,眼睛直盯着运河。
过了一会儿,梁焕平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就见到一只庞大的船队自南而来,迤逦足有十多里远,庞大的漕船桅杆上风帆吃饱了南风,船队速度极快。
前面的漕船到了城池附近,风帆降落速度减了下来,缓缓靠向码头,然后有人从船上下来,和码头边的总督府亲卫说话。
一个亲卫快步走了过来,对陈越行了军礼,然后道,“侯爷,粮船到了。”
“粮船!”梁焕平眼睛顿时瞪大了,这么多的漕船若是都装满了粮食,怕不有数十万石!
“二位大人请吧!”陈越肃手相邀,带着二人踏上了船板上了漕船。
漕船上的甲板堆得高高,上面盖着遮雨的油布,有亲卫掀开了油布,露出了码的整整齐齐的一只只长条布袋。
陈越拔出腰间的匕首,划过一只布袋,便见到白花花的大米淌了出来。
竟然真的是粮食!梁焕平和马名录对视一眼,心中无不狂喜。有了这么多的粮食,盐区的骚乱将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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