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口中的称呼也换成了“郎中”,顾N弈这才放下试探道:“去年便从匈奴那边有了消息……”他顿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消息来源:“据说壶衍L要对汉用兵了。”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苻远惊呼。
顾N弈摇摇头:“从前两年起壶衍L及其所属部下就开始屯粮聚兵,其目的应当是汉朝的西北方向。”
果然如他所想!苻远皱眉,这一旦兵起,百姓又不知要遭多少难。他一抬头正对上顾N弈的目光。
“中郎将……敢问大王如今在何处?”先前两人只是在互相试探,许是苻远的表现让他看出了些端倪,这才全盘脱出。
“大王……他,还在病中。”
顾N弈突然从座上站了起来,走到苻远身前,低声道:“这里没有外人。想来你会来此处,不是大王的意思便是纪珩的意思,我说的可对?”
苻远望着眼前那个高大的身影,无形中似乎感觉到了更甚于木那塔的魄力,这气势让他折服,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壶衍L能力不足,贪心有余。如今匈奴内部还是一团乱麻,他却妄图要染指汉朝的土地。如此,不如……”顾N弈抬头看了一眼帐外,再次压低声音:“我们互相帮助。”
苻远突然清醒了过来:“昔日侍郎已经是乌禅幕的驸马,敏何查只是这草原上的一位游民,如何与驸马互相帮助?”
顾N弈“嗤”地一声笑出来:“不要怕,我没有要你背叛大王的意思。”
他慢慢转回身子:“如今壶衍L已经将大部队往西部转移。我可以从中得到他们的行军消息,将之提供给大王,至于这消息如何用,得看大王的意思。但是――
希望汉军能够尽量地拖住他们,或是削减其力量,如此我与兄长便可率乌禅幕众军――直入匈奴。”
原来,他打的竟是这个主意,苻远恍然大悟。昌邑国少年侍郎,果然名不虚传。
“如此――还请侍郎为远传信于中尉。”他言语之间已经透露出刘贺不在昌邑的事实,这便是合作的诚意。
只是待苻远出去后,顾N弈还是有些郁闷。刘贺应该是要用这病来掩饰他的消失,此事没有一段时间的谋划断然无法成事。可是苻远的到来对当时的昌邑国来说是个意外,在那之前刘贺并不知道他要回到草原之事……
在他离开昌邑之后,刘贺便立马消失,先前竟未让他闻得一点风声……他还以为自己早已被刘贺当作了兄弟。
想到此处顾N弈心中好似憋了一口气,郁闷地提不上来。
……
远在江夏的刘贺突然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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