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刘贺倒是巴不得他们早点走,现在昌邑刚起步,他什么准备都没有,还不是能和长安抗衡的时候。
霍禹再行个礼:“大王好生养伤,禹这边告辞了,回到长安后一定尽臣之所能调查此事。”
说完他便要退出去,刘贺忍不住出声:“诶?”
“大王可还有事?”
难道霍禹此来真的是单纯祝贺新年?“咳……没事,我还想再见见病已。”
“皇叔,你怎么样?”刘病已原本被留在外面就十分不开心,这会进来直接凑到了刘贺身边。
“无事。只是听闻你们这便要返回长安了,下次再见不知是何时。”
留在昌邑的日子里,大多数时候都是霍禹、刘病已和刘贺三人,这还是头一回避开了霍禹:“皇叔若是想我,可以来长安见我嘛!”
刘贺无声地笑笑,这和刘弗陵说的话倒是很像,只是年龄、身份的不同,同样的话却有不同的意味。
他伸出手摸摸刘病已的脑袋,腹诽道我居然摸了汉宣帝的脑袋,感觉真是奇异。
“病已你可知诸侯王是不能随意离开封地的?”看他这幅乖巧的模样,刘贺有个奇异的想法,也许他可以将刘病已收为己用,便可少一大劲敌。
刘病已却不加思考地说出:“不能随意离开封地?那我回去和义父说一声,有义父的允准皇叔就能来长安了!”
“义父?”什么人敢当刘病已的义父?张贺?还是史家人?
“就是大司马!上次我还见广陵王来了长安呢。”许是对着幼时玩伴,刘病已一时没了防备。
“等等!”刘贺敏锐地捕捉到重点,“你说广陵王去了长安?什么时候?”
刘病已挠挠脑袋:“大概是……去年春天的时候吧。我记得那时候宫里刚刚做了春衣发下来。”
“那你可知广陵王为何要来长安?”刘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急切。
“这……我只知道广陵王来的时候好像没有带很多人。有一日我本要去霍府,却被家仆拦了下来,说义父正与人议事。但是我在书房门口看见了广陵王来的时候身后跟随的人。”
先有霍光和鄂邑盖的信,再是霍光与广陵王的议事,刘贺所知的还有鄂邑盖与刘旦的谋反,这局仿若是一团乱麻。
“那你……还知道别的吗?比如别的王,或是公主来长安?”
刘病已摇摇头,“我出宫的日子也不是很多,就只见广陵王来过一次。不过其他人来过也说不定,广陵王穿的朴素,若不是听人说起,我也不知道那就是广陵王。”
刘贺的手顿了顿,而后又带上了微笑:“病已,皇叔日后会去找你玩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跟你义父提要我去长安的事好吗?”
“为什么?”刘病已很不解。
刘贺只能随便扯了理由圆过去:“你义父若是知道你偷偷打探他的事,一定会不高兴的!所以不管是广陵王的事,还是我的事都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
刘病已懵懵懂懂地点头。
“不然我以后就不理你了!”还是这招对小孩管用。<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