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云看着张婉茹相比那次聚会时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不但更加俊美,还更加精神。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场上来看,一点也不比在座的任何人差。自己盼着来上任的那点小心思,逐渐在消散。对面前的心上人大有一种高不可攀感觉了。
张婉茹给他斟好茶水送过来时,急忙接过来放在面前,笑呵呵地说:“没想到婉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有这么大的发展,呵呵,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张婉茹坐下后笑嘻嘻地看着三人,说道:“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我能有这么大的成绩,还是在老大哥们的帮衬下才取得的。要不然,我现在还在乡下赶集卖服装呢。”
孟海云嘿嘿地笑起来,对邱市长说:“呵呵,我听纪玉清说,婉茹每天一早去乡下赶集卖服装,最初我还真不信,看来还是真的喽。”
张婉茹很是得意地说:“当然喽!我去乡下赶了三个多月的集,还真让我发了一笔小财,可惜最后不能再去了。再去就会被那些在集市上卖服装的砸摊子揍人了。”
胡局长不解地问:“为什么?各卖各的,集市上的秩序没有这么乱吧?”
张婉茹咧嘴一笑,说:“集市是好集市,是我挡了他们的财路。他们的服装品种单一数量还少,花色不全,号码不全。而我每次都会拉过去一车,正好与他们相反,而且我还打出了厂家直销的条横幅,还买了个高音喇叭招揽客人,价格买得也便宜。所以每次赶集我都能挣五六千元以上。”
邱市长笑着说:“嗯,的确能发财。不再去赶集还真的很可惜。”
孟海云说:“呵呵,你的这种营销的办法的确会发财,别人只有干瞪眼的份了,不恼才怪。可是按你的性格不会就这么罢手的,后来怎么处理的。”
张婉茹嘿嘿地笑着说:“你真不愧是我们的班长。我去赶集真正的目的确实不全是为了发这个小财。是奔着拉他们入伙才去扰乱市场的。”
三人听到她这一说,也都来了兴趣,安静地倾听下文。
张婉茹接着就把在柳泉镇几个服装商户请自己喝酒的事,以及与他们签合同的事大体地讲了一遍,最后说:“我自有了四十多家商户来我的批发店拿货,比去赶集挣的还要多,也不用那么辛苦了。我这样做也算是与他们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现在一些商户也都发了财,有的还买了电脑,要货时就从电脑给我们下订单。我们组织好货就让店里的车送货上门。”
三人听完也都哈哈大笑起来。孟海云直接给她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哈哈,你真牛。想出了这么一个妙招。怪不得纪玉清说你的服装生意做得越来越大。”
“还算可以吧。我开了两家分店零售。还去一些单位联系工作服的生意,顺便推销家纺夏凉被作为单位给职工发福利。”
张婉茹如数家珍讲了一遍,就是没提起是自己买布匹找人加工的事情。以防偷税漏税之嫌。
当菜肴都端上餐桌后,服务员给四人斟满酒杯,孟海云笑着说:“今天是婉茹做东,是为邱大哥送行,也是为我接风,呵呵,我们哥俩都心领了,一切感激的话都在酒里了,来先干一杯。”
四人端起酒杯轻碰了一下各自抿了一口,品尝过菜肴后,孟海云接着说:“真没想到婉茹有如此魄力。这次相见就得刮目相看了。”
邱市长接过话茬,笑着说:“哈哈,她不止有魄力还有坚持早起晨跑的好习惯,跟着一位太极高手陈老学太极拳,已经学到了一身好本事。我听陈老说,婉茹是他遇到的最有武功天赋的人。”
觥筹交错喝过一轮后,大家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张婉茹这里来。
胡局长笑吟吟地把那晚,张婉茹救下刘玉庆的夫妇的事讲了一遍。
最后说:“呵呵,她一个人打了三个,还都把他们打得惨不忍睹。的确是了不起。我和他们家住隔壁,在他们家里,他父亲男孩女孩有两种教育方式。这个丫头做错了事,他父亲就会用说服教育的方式解决;如果他的两个哥哥做错了事,二话不说就家法伺候。所以,他们家的男孩都比女孩乖巧。”
胡局长的一席话引起三人一阵哈哈大笑声。
张婉茹斜视了胡局长一眼,邪魅地一笑,话语缓慢地说:“胡叔叔,看来还是隔墙有耳,我们家的那点好风气都让您老窥视到了。”
张婉茹滑稽地挖苦,使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胡局长捂着嘴不好意思地呵呵地笑着说:“没那么夸张。也无需贴墙去听,只要站在凉台上就能听到你父亲对你的说服教育,和对你哥哥们施行家法的动静。”
接着又一阵哄堂大笑声。
张婉茹心里并不在意,今天只要大家开心,吃好喝好就是最完美的饭局。
她装作不好意思地向两位市长提议道:“你们看到了,我有这么好的一个近邻是多么幸运啊。胡叔叔这些年破了不少大案要案,为我们市的治安付出了很大的贡献,你们两位老大哥可要多多提携呦。”
邱市长看了孟海云一眼,秒懂张婉茹的小心思,提起胡局长来,他的父亲这个副局长自然而然也能向前迈一步。
就笑呵呵地对孟海云说:“是啊,我已经向孟市长建议过。以后你们相互协助,会使凤城市发展得更好。”
接下来胡局长分别敬了两位市长两杯酒。
他们开始交流工作上的事情。在酒足饭饱后,喝着茶,孟海云又问了张婉茹和纪玉清合办房地产的事情。
席宴结束后,送走两位市长,胡局回到张婉茹的办公室,两人坐下后,他笑着问:“没想到你和邱市长这么熟。谢谢你丫头。”
张婉茹笑嘻嘻地说:“还记得我说过会送你一份大礼吗?只是时机不到没有向你说明。邱市长这次去省会城市任市长,孟海云不会不买这个面子的。”
胡局长笑呵呵地说:“哈哈,你说的话她也会思量一下的。没想到我没有帮上你的忙反而沾了你的光。”
其实他也早就想到了,张婉茹这是一箭双雕,为自己搭起了梯子的同时也无意之中帮了他父亲。看着面前这位人畜无害的小丫头,在心里不禁赞叹她的狡猾如狐。
冬季的到来,使城市的街道显得宽敞了许多。小北风就像小霸王,可着劲地刮着,不但把街道上的人们刮回了家,还把街边的塑料袋,碎纸屑高高的刮起来在空中忽起忽落,玩的不亦乐乎。
张婉茹把市里要的家纺送过去后,心里对邱市长更加佩服。他不愧是在官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的老油条,高升后做了一次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好事,自己也会对他感激不尽的。
这天傍晚,张婉茹在开发店铺帮着算账,却接到了婆婆带着哽咽的哭声说:“她大哥过世的噩耗。”
张婉茹急忙开车来到医院,舅舅已经被推进停尸房。
王云却在门外嚎啕大哭。
张婉茹听到婆婆伤心欲绝的哭喊声也留下了泪水,搀扶着她离开停尸房,劝说道:“您老别哭坏了身子,我们还得给舅舅操办后事。”
王云听后逐渐冷静下来,擦掉眼泪,说道:“我已经给王栓兄弟打过电话,他们明天一早就过来。你联系丧葬公司过来把我大哥送到火化后,骨灰送回家,接下来就有老家里的人去操办。”
张婉茹去把所有的费用结算清后,又把护工的工资付清,带着婆婆回到了家。
一夜无话。
在第二天清晨,王云老家就来了十几号人,其中就有那位舅妈。她却在张婉茹家放开嗓子干号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在演戏。
村里过来的人中有专门负责做白公事的主办,向王云把整套流程讲述了一遍后,大家去饭店吃过早饭。张婉茹给他们雇来一辆大巴车一起去了医院,丧葬公司运送尸体的人也到了。王云和舅妈又是一阵大哭后,一起去了殡仪馆。
直到中午才火花完,张婉茹给舅舅买上了最好的骨灰盒,然后一行人带着骨灰盒,又坐着大巴车回到了村子里。
剩下的就有主办人安排人守灵与哭丧,记账等程序。
直到傍晚,张婉茹才带着婆婆回到家。
在第三天的下午,才入土为安。
临离开时,舅妈把张婉茹叫到大门口,交给张婉茹一张单据,上面歪歪扭扭地记载了十几位借给他们钱的人名与钱数,共有一万八千元。
张婉茹听婆婆说过,已经把借的钱都给她了,上次离开就是回家还账的。她却又向自己要钱,还真像婆婆说的,她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女人。舅舅住院这么久了,她在医院只待了十几天,回家就不再回来不说,还想借此机会多索取一万多元。
心里对她非常厌烦,正想对她发怒时,看到婆婆伤心难过的样子,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婆婆听到后,一定会与她大吵起来的。为了息事宁人,也为了不让人家看婆婆家的笑话,只好装糊涂。从手提包里拿出钱,点清楚后没有交给舅妈,反而交给了王云的那个兄弟王栓。
把钱和那张账单交给他,说道:“叔叔,你按着上面的人名把借的钱都还给他们。”
张婉茹带着婆婆回到家,王云只喝了一杯牛奶就洗漱后上床了。这些天使她疲惫不堪不说,精神也萎靡。
正当张婉茹在洗手间里洗澡时,就听到婆婆接到了王栓的电话。
张婉茹在想肯定是把还钱的事告诉婆婆了。
就听到王云大声地叫骂声。
张婉茹洗完穿着睡衣走出来时,看到婆婆坐在沙发上正生气呢。
张婉茹问道“妈。怎么了?”
“那个女人又向你要钱了?”
“是。我让王栓叔叔把借人家的钱都还上。”
“我已经把钱给她了。真不要脸又来要钱。你怎么不问我一声呢?”
张婉茹走上前,笑着说:“你也别生气,我都知道。如果告诉你,你们就会大吵起来。那么多人看着,舅舅尸骨未寒,实在不妥。就让她得意去吧,她陪伴舅舅这么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别放在心上,赶紧去睡吧。”
王云生气地说:“王栓说,他们根本没有借这么多钱,是那个女人想多要些钱而已。只借了三千多元。我还在想,如果借到这么多钱,早就给大哥做手术了。”
张婉茹也不得不佩服这个舅妈了。她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骗钱,还真的小瞧她了。竟然从自己这里骗走了近三万元。此时也有点郁闷起来。
看着婆婆还只能违心地说:“算了,事情都过去了。舅舅这么一走,她的生活也不会太好过喽。就是去南方找她闺女,两手空空也不好。就算为你的外甥女吧。”<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