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茹抿嘴一笑。知道他想起在学校时,向自己表白心意的事。
“那次,我向你表白心意,被你委婉地拒绝。其实我心中有数,知道班长喜欢你。当你说做朋友时也是在我意料之中。前几年,我也知道你们这里的服装批发市场,本来想过去也顺便看看你,可是听李娜说你结婚了,为了不打扰你的生活就没过去,没想这个市场留给了你。”
张婉茹只是微微一笑。
说话间已经送上,服务生给两人斟酒。
两人举起酒杯轻碰了一下,各自轻抿了一口后。
婉茹眯起眼,回忆着说:“说实话,我也不是无情之人,你们的心意我都了解。我爸和我夏长青的父亲是战友。他父亲比我父亲早三年参军的,在部队里遇到后才知道都是凤城市的老乡。几年后,他父亲升到副连长,对我父亲多方照顾。再后来,在一次救灾的行动中负伤,就转业回到了凤城市。”
纪玉清笑着问:“看来你们还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
张婉笑着说:“这倒不是,夏长青和我二哥一样大,他们一家离开部队时,还没有我。很多事也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再后来,我爸从部队转业回到了老家,他们一家人去我家做客,我带着夏长青与邻居的小伙伴,去村子东面的水塘里抓鱼,我不小心掉进了水塘里差点淹死,是他救了我。父母都很感激他,结果夏长青的父亲就提出让我给他儿子做媳妇的事。就是大人在酒桌上一句玩笑话,就这样确定了我的终身大事。”
纪玉清心想,施恩不图报,可是夏家也忒不地道了。有点趁人之危之嫌,救了人家,直接就要人,还让婉茹的父母没法回绝。这段婚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难怪结婚后连遭不幸。把一个如花似玉又多才多艺的高材生霍霍成这个下场,真为她的命运多灾多难叫屈。
不无同情地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说道“以前你也说过,我感到这也太儿戏了,有点封建意识。婉茹,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振作起来,按着自己的想法往前奔吧。我们大家对你有信心,你的将来会一片光明的。”
张婉茹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说:“谢谢,我会努力的。现在都疯传我是个灾星。哈哈,我的命的确够硬,听我妈说,就在给我穿寿衣时,我奇迹般地活过来。看来阎王也怕我去他家串门,竟然没敢见我。直接把我拒之门外了。”
玉清点听到张婉茹如此幽默,也哈哈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胖肚子还不住地抖动。
而后笑着说:“哈哈。没错,你能吓住阎王,各路小鬼更不敢招惹你。如果有机会,我还得跟着你混才会有前途。至少什么妖魔鬼怪都会躲得远远的。”
张婉茹一本正经地说:“你没有说错,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在这短短的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已经有两次敲响阎王爷的大门。可是都是被赶了回来,就说明,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阎王是不会见我的。”
假如在太虚界的那两位神仙,没有喝醉在睡觉,听到两人的这段对话,一定会给他们竖起大拇指。
胖神仙一定会对高个子神仙说:“看吧,你的养护童女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你这老家伙,你一再留下她,以前留下她,让她经历的这一切苦难,现如今留下她,她前面的路会更加艰难。”
高个子神仙一定会这样怼过去“你就瞧好吧,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在阡陌红尘中走过才能成为我的护花童女。”
纪玉清举起酒杯对张婉茹说:“来,为你正式下海干一杯。我预祝你未来事事顺顺前途一片光明。”
张婉茹也信心百倍地与他碰杯一口喝干。在欣然接受他的祝福。
纪玉清点起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烟雾袅袅升腾,并在周围弥漫。
他在想,这就叫冥冥之中的有定数。死里逃生是造化,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处在这种情况,对方提出的要求无论如何过分也没法拒绝。
虽然是酒桌上的一句戏言,当面锣对面鼓地说出口的,婉茹的父亲是军人,母亲又是老师,都是文明人,绝对会重承诺,守诚信的。除非对方有心仪的女朋友,而后拒绝与婉茹这门婚姻。
婉茹如此美丽和优秀,傻子才会悔婚呢。所以,自己和孟海云苦苦追求也只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纪玉清把话题转,说道:“开店的事你也都弄明白了。另外就是很多单位,每年在十月一或年底都会发福利,一些工厂也会做工作服。在这个时间段,你也可以想办法去联系一些单位。比如说,家纺,夏凉被,蚕丝被,羽绒被等等吧。你现在已经下海,就得想办法找出路,只要不坑蒙拐骗,能挣钱的生意都可以试着去做。”
在纪玉清侃侃而谈中,婉茹逐渐增强了信心。这么多年,自己虽然没有做过生意,可是见过许多人去单位推销产品,人家能做自己也一定能做。脸皮和面子算什么?只要有一定的实力,脸皮才有价值,如果一事无成,脸皮和面子就什么也不是。
一顿饭吃完,不但吃饱喝足,婉茹的经商的信心也逐渐在爆棚。恨不得马上就开始。<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