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
“一看就知道你猜不出来！”女孩得意地笑着：“是通知！通知啦！”
“通知？对我？”少年愣了愣。
“没错，就是对你这一个月来的所为的一个结果的总结！”女孩故意拉下脸：“以及……去留的决定。”
去留……终究，还是要赶自己走么？
少年愣愣的看着女孩面无表情的脸孔。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从小到大，没有多少人愿意接纳他。连同为一族的人类都没有，更遑论妖怪？
但还是有些失望。
以为看到了希望，转瞬间，又是海市蜃楼的虚妄……
“咳咳咳！”红红迈步：“鉴于对人类月末的表现，大哥哥……不对，是护法长老决定……”
“收你为学生！”
果然……是要赶我走么？
少年低落地低下头，然后才反应过来似的抬起头：“诶？诶诶诶诶！”
他……他成功了？
“哈哈哈！”女孩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笑翻了：“有趣！你真的很有趣！”
“喂！臭道士！”红红突然凑近了，踮起脚尖，靠在少年的耳边：“有没有人说过……”
喷出的热气让少年的脸色涨红了，下意识地就要后退，但一股无形的气流形成一面墙壁，挡住了他的退路。
“你其实很可爱呢？”
可……可爱？
少年的大脑立刻就当机了。
“哈哈哈……”银铃一样的笑声中，女孩突然远去，留下浅浅的香味飘散在空中。
简直就如同做梦一样……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回过身。
月下，窗前，一袭白衣背对着自己。
“沈……沈先生？”月末吓了一跳，有些结巴地开口。
他没好意思问沈益来了多久。
而事实上，沈益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只不过他不主动现身，并非大妖怪的红红与还没有踏入修行之列的月末是决然无法发现的。
“考虑地如何？”清冷的声音像是带着明月的清风，蓦然响起。
“我……学生，愿意拜先生为老师。”
是学生，而不是弟子。
便意味着有些瓜葛，但还没有到气运相连的程度。
这样一来，即使将来月末惹出了一些事情，与沈益的关系也就不那么大了。
沈益点了点头，又开口：“先不急，有一点你要清楚。我是妖怪，教你的，只会是妖术。这样一来，你今后必然会被人类排斥。”
“学生……如今，不也被排斥着么？”
“既然已经清楚了。”沈益回身：“今后如何，由你自己负责。”
“我只负责引你入门。”
“学生知晓！”
月末显得颇为拘谨。
在长久的流浪生涯里，他遇过各种各样的人。虽然其中的确会有好人，但大部分人都会因为容貌而排斥他的人。
所以为了不触怒别人，他明白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也习惯了这么做。
沈益也没有打算去纠正他的习惯。
在没有力量的情况下，这的确是最好的做法。而等到拥有了力量，自然而然就会改变，无需纠正。
事实上，这样的改变，已经开始了，只不过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不需要投注太多，也不需要担心太多，只要看着，施行放养政策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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