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批人在仓促之下,已至大漠。
而这所有的资料,也统统的落在了王守仁手里。
王守仁皱着眉,他将这些资料,细细读了,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罗斯人的战术,以及针对这些战术的作战方法。
这一坐,就是足足数个时辰。
萧敬还在一旁喝着闷酒。
时间太仓促,已经来不及操练,不过左轮火铳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任何一个人,只需几日时间,就可以熟练的操纵它。
不知不觉,已到了次日一早,王守仁踢了踢地上烂醉昏睡的萧敬。
萧敬张开眼睛,怒了:“咱好歹也是宫里的人,你敢踢咱,难怪你王守仁……你……你现在……年纪轻轻,就做了侍郎……”
说到此处时,萧敬突然又想睡过去了,继续做梦比较好。
自己割了jj,熬了一辈子,才好不容易,进入了司礼监,执掌厂卫,好家伙,这家伙这么耿直,升迁还这么快。
没天理了啊。
他翻身起来。
王守仁道:“走不走?”
“去哪?”
“与罗斯人决战。”
萧敬抖擞精神:“王伯安,咱……咱……欠你一个人情。”
“死了别怪我。”王守仁惜字如金。
…………
方继藩乃是副帅。
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运筹帷幄,就是副帅的职责。
不过这行军打仗的事,在千里之外,方继藩又不傻,这事自己能掺和个啥,所谓的运筹帷幄,就是扯淡的,千里之外,自己对外头的事,一概不知,这行军打仗,讲究的是临机应变,所以才有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古话。自己管的越宽,王守仁死的越快,到时,自己真有可能要剃头了。
方继藩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发肤,他决定,啥事都不管。
日上三竿才起来,打着哈欠,穿着自己给自己专门设计的睡意,舒服的漱了口,坐在厅里,呷了口茶,屁股还未坐热,王金元急匆匆的来:“少爷,少爷,又跌……”
方继藩摆摆手:“别说,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幸福集团,肯定是跌惨了,什么时候,这股票每股到了一股只有一钱银子再说。”
王金元朝方继藩砸了砸眼:“何止是一钱银子,现在……这股票,已经跌到了五十个铜板了。”
方继藩:“……”
卧槽……
这太狠了,半钱银子了啊。
方继藩道:“稳住了吗?”
“没太稳住。”王金元苦笑道:“该抛售的还在抛售,卖不出去,又没人买。”
方继藩乐了:“现在的人哪,太浮躁了,看来,他们是炒股的经验不足,一个市场恐慌,就吓得统统抛售,沉不住气啊。价格直接跌到了这个份上,也不想着抄一把底,他们也不想想,这幸福集团,资产还是有的,大漠这么多的部族,统统在幸福集团之下,莫说这大漠各部都是活生生的人,就算是他们狗,总还值几个钱吧。王金元,给我准备一笔银子,暗中进行收购,价钱嘛,不能超过一钱银子,有多少要多少,反正这也花不了多少钱,他们不要,我方继藩要了,还有,若是疑似宫中的股票,就别收,要杀头的。”
王金元不禁道:“可是少爷,这股票,可是形同废纸啊。”
哪怕是王金元,虽是经商的经验丰富,可终究,还是没有经受过割韭菜的洗礼,经验不足。
一个恐慌下来,把所有人的信心,统统打垮了。
方继藩微笑:“本少爷说的,赶紧去办。”
王金元无奈。
却忍不住嘀咕道:“少爷若是收了,将来若是有人知道,大家会笑话的,你看那王不仕,就三四钱银子,抄了不少股票,翰林院的那些翰林,还有人偷偷委托翰林院的人帮着卖给他,那王不仕,现在大家都觉得成了笑话,说他是……个傻瓜。”
方继藩瞪他一眼:“你敢骂本少爷傻瓜。”
“没,没有。”王金元吓得打了个哆嗦:“小人的意思是王金元他是……”
“本少爷难道真的听不出你的话外之音,你这狗东西,本少爷对你这么好,将你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待,你居然还敢骂本少爷,真是没有王法啦,这叫以奴欺主,你不要解释,我不听,现在罚钱,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搂了不少银子,还在新城里置办了几个别院,养着一群狐狸精,罚十万两银子,明日不交出来,我将你所有的腿都打断,这样也好,净化社会风气,拉高道德平均水平。”
“少爷啊……我冤枉……”王金元发出哀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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