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仕却依旧提笔,淡淡的做着自己本职的工作。
心里却在叹息,这个世上,哪里有什么东西,是永远都会涨的,任何东西,都有极限,那姓武的,其实道理未必是错的,所谓月有阴晴圆缺,只不过……暂时不可能出现剧烈的波动罢了,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趋势都可能向好,而王不仕已经懒得更深入的去分析这些了。
…………
“老爷,老爷……”
张家管事,兴冲冲的冲进了府里。
张鹤龄和张延龄二人,陪着张王氏吃这粥。
张鹤龄心情不错,他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粥里,舀出一颗红枣,放进张王氏的粥里,赔笑道:“夫人,这红枣,乃是大补之物啊,为夫放了六颗,这一颗,也给你。还是喝粥痛快,这大鱼大肉,油水太重了,伤身,唯有这粥,补中益气、健脾养胃,实乃不可多得的佳品,不只如此,它还有和五脏、通血脉、聪耳明目、止烦、止渴、止泻的神奇功效,实乃圣品,夫人,你吃。”
张王氏绷着脸,吃了红枣,这两兄弟的脾气,是改不了的,没法子,也只好将就。
张鹤龄又笑吟吟的道:“夫人我见你近来,消瘦了。”
张王氏不禁道:“日日吃粥,怎么不瘦。”
张鹤龄一脸尴尬:“这个……要不,明日,夫人回娘家,走走亲?”
张延龄忍不住道:“我也想跟回娘家,娘家有肉吃。”
“住口!”张鹤龄怒喝张延龄:“不知羞耻的东西!”
张延龄忙低头,吃粥。
“老爷,老爷……”管事的已冲了进来。
这管事的一看到粥,顿时反胃,不过,他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张鹤龄忍不住喝道:“滚远一些,本老爷在吃粥,你莫闻掉了本老爷的粥香,平日,我可是给你支了薪水的,怎么,还想沾我的香气?”
管事:“……”
张王氏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管事的方才眉开眼笑:“恭喜老爷,恭喜老爷……涨了,涨了,老爷前些日子,不是买了许多的宅邸吗?老爷真是有福气啊,房价涨了,暴增啊。”
张鹤龄:“……”
“老爷,不知老爷买了是哪里的地?”
张鹤龄:“………”
张延龄更是将嘴张的比鸡蛋大,口里的粥水自嘴角流出来。
张王氏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仿佛拨云见日一般:“地契……老爷,前几日,你不是带了一沓地契回来?我若是记得不错,似是淮南路的,买价是一万六千五百两,有七十亩,是不是?来,去取地契来,我看看。”
“……”
管事的却是激动的流着口水:“老爷,发迹了,发迹了啊,老爷啊,现在那地方,至少已至三万五千两了,足足翻了一倍,不只如此,照这趋势,这个价,想抢还抢不到呢,更偏一些的地方,新开了盘,现在已聚了上万人抢房了,那真是人山人海,三万八千两银子一亩,居然一炷香,就抢空了,这抢宅邸的,至今还不肯散去,就等明日………继续开盘,有人连干粮和马桶都带去了,还裹了被子,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雨,也没将人吓走,一群人中,有人受了风寒,也是让大夫,在售楼处那儿,一面排队,一面让大夫看诊的。”
张延龄突的拍了一下心口,发出哀嚎:“天哪……祖宗啊,我们对不起列祖列宗啊,爹……爹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张鹤龄打了个冷颤,一把捂住张延龄的嘴,接着大叫道:“天哪,我们是对不起祖宗啊,早知如此,当初该多买数十亩才好……”
张王氏已是大喜过望:“你们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已是老祖宗保佑了,世上,哪里有这样好挣的银子……”突的,张王氏脸猛地冷了下来:“不对,来……取地契来!”
张鹤龄打了个哆嗦。
他似乎已明白,要遮盖不下去了。
张鹤龄猛地……跪了下去:“贤妻,你且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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