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我决定了,我们分手吧!”萍萍的话柔弱但却异常地坚决。他没说“我们分手吧”,而是说“我决定了,我们分手吧”,这就使“我们分手”这件事失去了任何回旋的余地。此外,靠近门口的两口大皮箱也正说明了这一点――萍萍要从他们的“家”中搬走了。
鹿一鸣冥冥之中知道这一天肯定会到来,但他没有预料到会来得如此之快!这也让他突然想起了今天例会上的情景,看来还是旁观者清――
“一鸣,关于主持人的事儿,我们得制定一个应急预案,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嘛!”例会结束后,段湘秋并没有马上离开鹿一鸣的办公室,待其他人都走了之后,段湘秋劈头如是道。按照公司制度,每周一上午都要召开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参加的例会,各部门总结汇报上一周成绩和不足,鹿一鸣布置新一周工作任务,重在互通情况、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这,几乎是每一个现代企业都有的一项制度。
段湘秋之所以有如上的一番话,是因为在刚才的例会上,艺术总监万晓明说,萍萍因为身体不适,表示不能主持正要录制的下一期《快乐向前冲》节目了,而小雪则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打电话不接,去幼儿园找她,说是请假了,好几天没上班了……万晓明说完以上这些话时神情有些怪怪的,憋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句:“我感觉……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儿啊?当然啦,这只是我的一种第六感觉罢啦!”“怎么,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吗?”鹿一鸣不紧不慢地边往茶杯里倒水边说道。“搞艺术的,第六感觉应该是……我觉得不管怎么说,把一个节目的前途命运都系在一个人的身上,或者说,把一个公司的市值都系在一个人的身上,太缺少风险防控意识了!”段湘秋是个有城府之人,她并不想把自己与童克疾在得月楼听窗根儿时无意间发现萍萍与司培辰接触的事儿告诉鹿一鸣,尽管这一信息事关一鸣传媒《快乐向前冲》节目的存亡,也很可能决定着一鸣传媒的兴衰。“一个节目的成功,与主持人是密不可分的,这种节目与主持人之间的密不可分,是别的主持人不可复制、不可替代的……”。“理论上是这样!但一个节目成功以后,它就有了自己的灵魂,就像是……一个孩子出生了、长大了,你可以说他与父母密不可分,但它却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性格、气质,它有它自身的运行和发展轨迹”。
“好吧!培养和储备一个主持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必定是一个比较长期的过程。当务之急是……,”鹿一鸣把一支烟放到嘴里,刚要用那只有着金属大鹰的打火机点燃,却又把烟从嘴了取了下来――这是对段湘秋的一种尊重――然后继续道:“萍萍那里我去做做工作,小雪嘛……湘秋,就麻烦你和童克疾联系一下,看他了不了解什么情况!”
和段湘秋谈话之后,鹿一鸣给萍萍打电话说你在家吗我去找你,萍萍说“好,正好有事跟你说”。那栋和萍萍共同ju住的别墅鹿一鸣并不经常回去,那里对于他来说和皇上黄的会所一样只不过是所“行宫”罢了,萍萍嘛,自然就是随时可以去“寻幸”的宫人啦――因为那栋别墅的产权都在鹿一鸣的名下。鹿一鸣总是以为萍萍的一切均在自己手中掌控,这是所有成功人士都容易犯的一种通病,名字叫做“自大狂”。这种“自大狂”的发病机理很简单,社会环境对成功人士的“娇惯”使然。尤其是鹿一鸣身在广告行业,平时经常会把一部车子、一款酒都可以吹弄出“执掌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来,在使得许多成功人士沾染此病的同时,自己也难以幸免地受到了感染。值得注意的是,成功人士一旦犯了这种叫作“自大狂”的病,若不及时自我发现和治疗,很容易就会走向成功的反面,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上帝想让你灭亡,先会让你猖狂!”
俄国文豪托尔斯泰的女儿讲述过托翁的一件轶事,说托翁在写小说《复活》的时候,对于女主人公的命运结局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摆起了牌阵,说如果牌阵摆通了就让女主人公和叶赫留朵夫结婚,如果摆不通就不让她们结婚,结果,牌阵摆通了!但是,托翁却说,尽管牌阵摆通了,但女主人公还是不能和叶赫留朵夫结婚,因为随着情节的发展,女主人公已经拥有了自己独立的性格。性格决定命运,这种性格使得即使是小说的作者也无法任意去安排她的命运。
鹿一鸣会后并没有用心去想段湘秋例会之后所说的那段话,一个节目成功以后尚且都会拥有自己独立的灵魂,更何况萍萍,一个有血有肉、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而且还是位有名的美人儿?!